听到刘士相所说,玉珠愣了半晌。
随后银牙轻咬,面色有些发黑,这人难道是榆木脑袋不成?
“玉珠姑娘,你衣服都湿了,还是赶紧烤烤火弄干吧,要不会生病的。”
“公子,不知可有多余的衣物?”
玉珠小心的护住身上被水汽透湿的地方,神色楚楚可怜。
刘士相一拍脑袋,急忙从包裹中拿出了干净的衣裳。
“多谢公子。”玉珠接过衣服竟是当着刘士相的面直接宽衣。
虽说有贴身肚兜,但是光是那肤如白脂的手臂以及隐约可见的腰肢,就令刘士相看得眼睛发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刘士相念叨了两句,急忙转过头去。
“哼,装正经......”
玉珠轻哼了一声,脱掉衣物后,却是不急着换衣,反而走到了刘士相身后,手掌轻抚其背,轻声说道。
“公子,你看我美么?”
淡淡的馨香缭绕在周围,香风扑鼻。
刘士相吞咽了一下口水,伸手脱下了身上的棉袍。
看到其动作,玉珠眼神冰冷,嘴角冷笑
‘呵,果然是道貌岸然之辈。’
玉珠手掌指甲逐渐变长,泛着冷光,刚欲抬手,棉袍却飞到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给盖住,厚重的棉袍令她后退了几步。
“我那些衣物还是有些单薄,玉珠姑娘再披上这棉袍吧,暖和。”
玉珠手里抱着棉袍,神情有些楞,指甲变幻收回,呆立在原地。
她有些不信邪,靠近了刘士相,嘴巴一张,一道灰气自玉珠口中飞入刘士相体内。
角落中的陆轩看得真真切切,这叫玉珠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人,浑身散发着阴气,明明就是个阴鬼,只是不知用了何法,居然可以凝实阴体,与阳体无异。
他本想出手拦住那道灰气,却发现刘士相眉心中的红光又淡了一分,居然在自己化解灾祸,突然有了些许明悟,对于吉祸灾凶之事也多了几分理解。
再加上那灰气只是mí_hún法,因此暂时没有出手,等那鬼物害人时,他自会出手阻拦,承了热粥之因,自会替其了结因果。
刘士相中了mí_hún法,眼神有些空洞,口齿微张。
玉珠扭动了一下身段,曼妙的身姿呈现在刘士相眼中,令其呼吸有些紧促,她眼中含笑,媚眼如丝,开口说道。
“公子,不知现在你心中所想为何?”
“我现在所想......”
mí_hún法下,刘士相一字一句说出了内心所想。
“玉珠姑娘,你为何不穿上衣服,这么冷的天,难道不嫌冷吗。”
玉珠退后了两步,眉毛轻瞥,满是诧异,看他样子也不像是个傻子,那此人怎么脑子跟别人想得不一样?
“我不信,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人。”
早在这商队入山的时候,她就盯上了刘士相,身为整个商队阳气最为虚弱,阳魂不稳之人,这种人最是容易受蛊惑,可以轻松抽离出他们体内的阳魂精气。
而商队其余人,走南闯北,深通武艺,血气方刚,像她这种浅散修为的阴鬼,根本就进不得身,能让他们昏睡过去,已经是下了极大的大工夫。
玉珠眯起眼睛,神色复杂,大人要收集阳魂精气修炼,若是明日再不上交阳魂精气,恐怕自己都难以保住性命。
她绕到了刘士相面前,美目盯着他说道。
“那你觉得我美吗。”
“美。”
“那你为何对我没有想法?”
一只白嫩的纤手顺着抚过刘士相的胸膛。
“我......我......”刘士相口中喃喃不清,忽然浑身一震,整个人清醒过来,看到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急忙后退了几步。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穿上衣服,如此成何体统。”
此时刘士相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定是有极多的好人家踏门说媒,实在不该如此,还望自重。”
听到刘士相所说之话,玉珠身体猛地一震,眼神暗淡了许多。
似是触及到了伤心之处,她惨然一笑。
“说媒......说媒......”
晶莹的泪珠自姣好的面容中滑落。
“玉珠姑娘,莫不是我说错话了?”刘士相有些手忙脚乱。
“我这人嘴笨,总是会得罪人,还请姑娘莫怪。”
刘士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玉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士相,有些失神。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呜嚎声,伴随着几声凄厉的尖笑。
玉珠面色一变,眼神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抓住了刘士相的胳膊。
“公子,得罪了。”
口中飘出一阵灰气,刘士相两眼一翻就昏睡了过去。
玉珠抬起刘士相,将其放到了商队众人中间,失神的看着他的面容,想要伸手却又缩了回去,长叹了一口气,将棉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陆轩的面色有些精彩,因为那刘士相眉头的血光红灾已经完全消失,转而变成了粉光,居然是有了桃花劫。
‘这书生,居然三言两语就把女鬼给感动了?’
‘难不成这刘士相要当亡灵骑士了吗。’
玉珠刚将刘士相藏好,行舍的大门就被一股黑气轰然推开,传来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我的玉珠妹妹,为何行事如此墨迹?”
“是不是在背着我们偷偷采补啊。”
几位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各个妖艳动人,穿着极其少,在数九寒冬天里甚至还露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