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
陆轩清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宾客们脸上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舞姬浑身一抖全然忘记了节拍,李夫子本来抚须的手忽得一缩,差点将胡子拔下来。
正堂上为昌王斟酒的女酒官也是慌神之下将酒倒在了桌子上,旁边的下人此时站出来厉声道“大胆,你可知冒犯王爷,是要砍头的!”
昌王眉头挑了挑,伸手拦住了下人然后大笑道:“哈哈哈,陆公子才华过人,文人傲气也实属正常,只是本王天潢贵胄,乃我大庆昌王,有何不配?”
“所谓王爷,不过是国家蛀虫,鱼肉百姓,于国无益。”
昌王面色冷了下来,显然是动了怒
“你当真是不要性命了不成。”
“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
“来人呐,将这个贼子给本王拿下,本王要斩了他!”昌王雷霆一怒,声音在大殿内环响。
殿外进来了几队甲胄兵丁,手持长枪,将陆轩围了起来,枪头对着陆轩。
李夫子此时从座位上慌忙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求饶道:“王爷,陆公子一时一说错了话,责罚一顿便是,万万不可取其性命啊。”说着拉了一下陆轩:“陆公子,还不快向王爷赔罪,王爷宽宏大量,定会饶你一命的。”
坐在席座里的魏清也焦急万分。而那华服公子身旁的楚老则是颇为惋惜道:“此人怎么如此不智,敢在王府得罪王爷,纵是他武艺再好,如今没了兵器,又有王府兵丁环绕,今日还怎么善了?”
“李夫子,多谢你为我说话,一会还请离我远一些,以免伤到你。”
“这......这......”李夫子已急得说出话来。
“还等什么,还不快拿下他!”
兵丁举枪向陆轩刺去。
“剑来。”
满堂看热闹的宾客只觉一道红光闪过,屋墙被破出一个大洞,赤刑剑从殿外飞到了大堂内,悬浮在陆轩的头顶,红色剑气缭绕。
“这......这这这......剑居然会飞!”华服公子惊骇莫名。
宾客霎时哗然,从没有见过这般神异之景,楚老更是惊得站了起来。
“这,莫不是御剑之术?”
兵丁纷纷后退,互相看了看,面色都有些犹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下人在一旁叫嚣。
兵丁咬牙向前,挺枪刺向陆轩,只见一道剑光划过,带着刺眼光芒,众人只觉被闪了一下,下意识闭眼,再一睁眼,那二十余兵丁竟已全部躺在了地上,鲜血流淌。
“杀,杀人了!”有宾客惊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一阵慌乱中,堂中的宾客纷纷向殿外逃去,整个大堂一片狼藉。
而昌王此时脸色只剩下了惊骇,在下人的掩护下急忙从屏风后门离开,陆轩并没有追过去,而是看向一旁被吓傻的李夫子说道:“李夫子,还请跟我来,今日就让你看看这所谓的王爷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陆轩带着李夫子不慌不忙的出了大殿,赤刑剑缓缓飘浮于身后。此时宾客们已经聚集在了殿外院子内,院内数百兵丁集结,结成军阵,面向着陆轩。
昌王在兵丁的保护内,有了些许安全感,此时恢复了底气的他冲着陆轩说道:“你刚刚使得什么妖法?你敢行刺本王,势同造反!当诛你九族!”
陆轩不理会昌王,伸手抓住赤刑剑,轻轻一挥。昌平城黑夜中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众人只觉如同天亮一般。
“轰”剑气斩到平地上,只听一阵轰响,大地被剑气轰出一个巨坑,土石崩落。
人们向巨坑看去,纷纷面色大变,而昌王面色冷冽,滴滴冷汗从头上滴落,身体僵直,不断发抖的手显然并不平静。
坑内是个地牢,地牢里面是一个个的牢笼,牢笼里捆绑着孩童,正是昌平城丢失的那些孩童,数量有近百。每个孩童都骨断筋折,遍体鳞伤。
而在牢笼一旁的黑暗处还有数十个木桩,上面绑缚着一些人,却是那些找寻丢失孩童的江湖侠勇,浑身伤痕遍布,气息萎靡,显然是被折磨的不轻。
牢外还有很多黄云帮帮众,地牢中心立着一个巨大的丹炉旁边站着一位黑衣老者。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夫子手指着坑内颤颤巍巍。
“王府下居然关了这么多孩童。”
“这昌平城内孩童丢失案,难道是王爷所为?”昌平府吴知府惊讶随后面色发苦“怪不得我派人查了这么久,仍然毫无线索。”
此时巨坑内的人因为地面震动,头脑轰鸣都躺在了地上。
有些人偷偷看向昌王,昌王察觉到了众人的眼光,咳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咳,没想到本王院下竟有如此魔窟,这黄云帮如此大胆,本王会派人剿灭黄云帮以儆效尤!”
“呵呵,当真厚颜无耻之极。黄云帮在你昌王的地下建了个地牢,而你却毫不知情,你昌王可真是冰清玉洁。”陆轩嘲笑道。
“你!”昌王气急败坏。
地牢内却跳出一道身影,正是那丹炉旁的黑衣老者。
“何人敢扰老夫炼丹?吾好不容易凑齐一百零八童男童女,竟敢坏我好事。”老者面色黝黑,眼睛狭小。
“王爷,吾这童男童女都已经准备好了,刚准备剖其心肝用来炼长生丹呢,怎么地牢就塌了。”
此时昌王面色精彩,秘密被这老者直接说了出来,再也无法掩盖了,他心中不断对这黑衣老者咒骂。
“用活人炼丹,还是孩童,你们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