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
陆轩轻轻拍了拍背后的赤刑剑,安慰住了耍性子的赤刑剑。
青衣男子杀了人之后,并未言语,而是将剑别在腰间,整了整衣襟,继续向前走去。
陆轩骑着鹿二也继续向前走着,与青衣男子并行。
“在下陆轩,刚才谢过兄台出手相助了。”
“在下薛清风,不必谢我。我辈习武之人,自是要惩奸除恶。”
“看你所走方向可是要去容江县城?”陆轩问道。
“正是,听说那容江县城有江鬼出没伤人,正是要去那县城除害。”薛清风转头看着与他并行的陆轩问道。
“你莫不是也要去容江县城?”
“是,想去那里瞧瞧。”
“这江鬼可不比寻常匪类,听说极是凶狠,你去那太危险。看你穿着应当是大家子弟,为何身边没有护卫仆人就敢一个闯荡?”
“自己一个人才有游历的感觉。”
鹿二哼哼打了个响鼻,心下腹诽老爷又在戏弄人了。
“不明白你们这些富家哥的所想,你跟上我,我可以暂时护你一会,到了县城莫要随意走动。”薛清风没有再言语,只顾埋头赶路。
远方房屋渐渐清晰,容江县城已近在眼前,与平常县城不同,整个容江县城几乎像是建在水上一般,城里水道密布,人们平日皆撑船出行。
此时的县城,家家关门闭户,窗门封死,人人对江鬼畏惧异常。陆轩与薛清风一路走来,竟没有见到一个人。
“看来这江鬼确实可怖,竟令这诺大个县城吓得白天都见不到个人影。”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的!”
一道喝声从前面响起,一个老者带着一队兵丁在前方道路上堵着,冲着陆轩二人喝问。
“在下薛清风,听闻容江县城里有江鬼伤人,来此除害。”薛清风持剑拱手道。
“薛清风?可是地榜第二的追风剑薛清风?!”老人似是想到了急忙问道。
“正是在下。”
“真是追风剑薛清风!”
“薛大侠!快,快快请进。”老人招呼着薛清风,因为与薛清风一起,所以陆轩也一同被迎了进去。
“这位公子是?”老者认了半天也没人认出陆轩。
“在下陆轩,听说县里闹江鬼,特意来此看看。”
“哦,陆公子也快请进,陆公子如此神采英拔,想来也是江湖中的英杰。”
老者是容江县城的县令,魏兴德。
自从县城里闹了江鬼之后,魏兴德想了很多法子,数次组织县里的兵丁乡勇除害都没有什么成效,被江鬼害了性命的人不断增加。
无奈之下这才下了禁令,不让随意外出,靠近水源。可是这法子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百姓们也是要吃饭的,这样下去撑不了多长时间。
魏兴德也曾找过武者,可找来的都是些三角猫功夫,一真刀实枪就漏了馅,不少来骗钱的半吊子武者都让江鬼害了性命,沉到江底去了。
如今这地榜第二的薛清风来了,那定能解了这容江县城的江鬼之灾!
魏兴德喜上眉梢,拉着薛清风,陆轩来到了县衙设宴款待。
“魏县令,不知这江鬼之灾是从何时而起?”
“这江鬼出现已近月余了,一开始只是有个县里的渔民,出去捕鱼当夜没有回来,我们只当是捕鱼耽误了时辰,睡在了船上,这对在船上讨饭吃的渔民来说实属正常。”
“只是没想到,那渔民竟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又有几个出去捕鱼的渔民也没了音信。我们这才发觉到有所不对。”
“我派人去寻,只寻到了空船,船上有着血迹,那时候只以为是遇到了水上的水匪。”
“可是又过了几日,有些顽皮的孩童在县城里的水上嬉闹时,莫名又失踪了几个孩童,据剩下的孩童们说那些失踪的是被什么东西拽到了水下。”
“县里这个时候才开始重视起来,我集了兵丁去寻找,什么也没有找到。后来用了个土办法,往水里扔了一只下了药的羊。”
“有一只江鬼吃了这下了药的羊肉,晕了过去,被我们逮了上来。”
“我魏兴德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怪物啊,面相可怖如同鬼类,除了有个人形,简直是妖邪。”
“城里受害的县人家属得知后,喊着要处死妖邪,我们便当着县里的人将这江鬼焚了,那叫声真是凄厉无比,令人胆寒。”
“后来这江鬼也不知怎地,越来越多,甚至敢将船打翻,袭杀里面的人,县里百姓苦不堪言呐。”魏兴德连连摇头叹息。
“魏县令放心,薛某来此就是为了除江鬼之害,还容江县一个太平。”薛清风义正言辞道,竖眉正颜,颇有一副大侠的气概。
“好好好,容江县魏兴德谢过薛大侠。”
“哼,口气倒是不小。”一道尖声从门外传来。
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人走了进来,身形清瘦,一撇八字胡随着嘴巴张合不停抖动。
“忘记说了,这是本县的高人,乐水仙长。仙长驱鬼伏妖极为了得。”魏兴德急忙起身介绍。
八字胡斜眼瞥了一下薛清风,陆轩二人淡淡说道:“此事这可不是寻常贼人劫匪之类,你们这种武者是对付不了的。”
“未曾试过,又怎能说对付不了?”薛清风也不生气,只是回了一句。
“哼。”八字胡也没有再继续说,而是向魏兴德说道:“魏县令,这江鬼可不是什么鬼物,而是这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