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放下身段不但主动示好而且还赔了不是的情况下,这帮鲜族徐混对我也终于渐渐不再像之前那么冷眼相待了,尤其是当我眼珠都快要凸出来地把那半瓶白酒硬生生干掉后,以那个宝子为首的几个人简直都快要傻眼了。
当我把空酒瓶哐地一下放在桌子上之后,我感觉自己好像看东西都有些走形了,从嗓子眼到胃这一条线儿更是火烧火燎的,同时脑袋也嗡嗡地响着只觉得头昏脑胀,虽然我一向酒量不错,但那毕竟也是白酒,要不是形势所迫酒是玩玩不能这么喝的。
可为了面子,我双手紧紧抠住桌边硬撑着继续站在那儿,拒已经发茫了但却还是面带着笑意,努力用还算正常地语气说:“这酒就当算是哥几个罚我的了,如果你们觉着我苑意这人还算可交,那没说的,从今以后有啥需要的就拒找我,别跟我见外!如果要是还有人觉着我这人就是不行,那也没关系,先把今天这顿饭吃完,我天天现在都在小朝鲜街呆着,想找我的随时可以来!”
说完这话,我不顾陈浩然和小白的劝阻硬着头皮又倒满了一杯,用两只已经开始有些发抖的手极力握住酒杯冲对面这几个小子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然后就摆出一副等他们回应我的架势。[八零电子书]
此时,陈浩然和胡俊也都站了起来,从左右各伸出一只手扶着我的后背以免我站不稳,并且不约而同地默默注视着这伙儿鲜族徐混,但俩人眼神所流露出了的气势在一定程度上也对他们这些人产生了不小的震慑作用。
“太子哥都这么说了,大伙儿还有啥可想不通的,别忘了现在小朝鲜街是谁家的,咱们哥几个不也是想找个好靠山嘛,要我说太子哥就是最好的靠山,不管你们咋都,反正太子哥的这个兄弟我是当定了!”小白见缝插针地嚷嚷着,首先把酒杯端起来凑向我。
这些鲜族徐混其实原本就有向我靠拢的念头,只是碍于尊严和顾虑并不太好当面表达出来,现如今我已经舍下脸表达了亲近,不管面子还是台阶都给足了他们,这种情况下只要稍微明白些人情世故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端架子了,觉得被我伤害了的自尊已经弥补了不少的他们在一番对视后便纷纷举起酒杯围拢了过来,虽然没人像小白那样说些漂亮话但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在成功跟他们喝过这杯讲和酒之后,我已经是口干舌燥头昏脑胀了,就连小白手舞足蹈地又说了些什么都没太听清楚,坐下之后只是咧嘴笑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在以从来没有过的毅力强撑着坚持到这顿饭结束,并送走小白和他那些鲜族兄弟后,我终于蹲在路边肆无忌惮地呕吐了起来,简直恨不得把胃给掏出来彻底清理一番,当吐得要差不多了的时候,我眼前一黑身子发软一头就扎进了路旁的花坛里,耳边还能听见陈浩然和胡俊的呼唤还夜晚的风声,可我却一点儿回应的力气也没有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头疼得好像要裂开了一般,而在沙发上后来也喝了不少的陈浩然也鼾声震天的呼呼大睡着,只有胡俊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见我醒了过来还有些无奈地冲我耸了耸肩,一打听才知道我后来是被他给扛回来的,真不知道身上还带着伤他又抗我又拖陈浩然得费了多大的劲儿,但他对此却没有什么怨言,除了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之外。
坐在小吃部里看着胡客陈浩然狼吞虎咽,胃里还在犯恶心的我却什么也吃不下,边揉太阳穴边极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也不知道街上那帮鲜族徐混现在是怎么个想法,究竟会不会真的认我这个小朝鲜街的“新老大”。
正心里盘算着,却发现小白来到了小吃部找我,身边还跟着那个宝子和另外两个同样昨天来赴宴的徐混,跟谁都是自来熟的小白自然不用说,跟我一顿寒暄后就坐了下来,而宝子那几个人虽然在面对我时还不是放得太开,但最起码也都点头给我打着招呼,似乎对我已经有了几分的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