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逃课,而是我压根就忘了还要上课这件事,”她有些欲哭无泪。
下午上谁的课来着?苏然想了想,似乎是琴桑雪的课。
沈修辞眼里闪过惊讶,随后笑出了声,“先上来。”
想到是秦桑雪的课,她心安不少,毕竟琴桑雪还是很好说话的。
苏然上了车内,刚坐下来,她倏地跳了起来,“哦~”她捂住头。
“可是撞疼了?”沈修辞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他笑了笑,“什么事这么紧张?”
“不是紧张,”苏然一拍额头,“这次误会大了,”她看了眼对面的人,“你不知道,我们课室的学员挺八卦的,我上午……我上午刚被打了手心,这下午就没去上课……”
“扑哧~”沈修辞很没形象的笑了出来,他真的很难想象出少年被打手心的样子。
苏然瞪他,冷声道:“你再笑,我就翻脸了。”
“不笑不笑,”沈修辞嘴里说着不笑,眼里的笑意却压不下去,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声,询问道:“嗯,那小然为什么会被打手心?”
问完,嘴角就忍不住的勾了起来,他侧过头,掀开车帘,故作看了眼窗外。
忍住了笑才回过头,看向少年。
苏然动了动唇,歪头想了会才道:“这都怪我,意志不坚啊,上课的时候走神了。”
摆了摆手,“不说这事了,”她抬眸,“沈大哥这一个多月都在江南?酒厂建好了?”
沈修辞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收了些,“还去了别的地方,酒厂建是建好了,但现在没准备大肆酿造,”看了眼窗外,淡淡道:“好多地方已经开始出现干旱现象,粮食还是留着以防万一。”
苏然歪了歪头,这个以防万一她有些理解,又没完全理解。理解的是防天灾,没理解的是,那粮食他是用来助人,或是……应该不可能是卖钱,毕竟他说了以防万一。
她也没有多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一直聊到书院门口。
苏然下了马车,拿齐东西,朝里面的人摆手,“沈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明天一起吃饭?”沈修辞笑问。
“明天有约了,改天吧!”
沈修辞想了想,“也行,那就改天。”
他也是临时起意,问完才想起,他明天的时间已经被他人预约了。
苏然进了书院,直接走僻静小路,一路上到也没遇到什么人。
这个时间虽然还没有下课,但她也没准备去上课,反正都逃课了,一节课也是逃,两节课也是逃。
回到扶风小筑,进了屋内,苏然就将下午买的东西拿了出来,将明天穿的,戴的都选好。
之后带着院内的小炉子进了空间,不知道萧雷下午什么时候送来的。
将炉子内的炭火点着,苏然才走到翡翠茶树前,将叶子摘了下来。
……
从空间出来后,天色已到傍晚。
苏然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去食堂吃饭,索性添了些炭到小炉子里面,再从厨房拿了个沙锅,洗了些米下锅。
“华夏,”院门被拍的砰砰响,“华夏,开门。”
琴桑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苏然心想,不会吧!这么快就来训我了?站在院中犹豫了会,还是将门打开了一半。
还在拍门的琴桑雪拍了个空。
“先生,您有事啊?”她装出疑惑的样子。
琴桑雪认真打量了少年一会,心道: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因为被打,躲在家里伤心的样子。
“你没事吧!”
嘴里刚要脱口而出的没事,被她憋了回去,苏然不语,疑惑的看向琴桑雪。
“先生为何如此问?”
琴桑雪脸一板,“你说呢?你竟然又逃我的课,我的课就这么让你厌烦?打你的是梅君山,你要逃也是应该逃他的课才对……”
“阿然,”一声阿然打断了琴桑雪的话。
声音很好听,但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冷意。
苏然将门完全打开,就看到萧墨澜和萧雷站在不远处。
到底还是让男票知道了啊!嘤嘤嘤,好丢人。
琴桑雪回头看了好几眼,随后看向苏然,“你朋友?”顿了顿,又问,“他为什么叫你阿然?”
说来也怪,萧墨澜来了几天,愣是没让住在这里的先生见到。
只有看门的老伯知道。
苏然想了想,没有回答他,还是先将他哄走。
“先生,我今天一下午都在画仙女图,不是故意逃你的课的,梅先生打我手心,那确实是因为我上课走神了,我想了一上午才把仙女的五官勾勒出来,我要是不画下来,明天我又该忘了。”
“啊,这样啊!”琴桑雪心里有些心虚。
“先生,学生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等人走后,萧墨澜主仆俩进了院内,萧雷乖觉的提着食盒就进了厨房。
苏然的双手瞬间被抓进骨节分明的大掌里。
“你刚刚对先生撒谎了,”他的语气很淡然,也很肯定。
苏然没答,转移话题,嘿嘿笑了两声,“还以为你今晚不会陪我吃饭了,我刚放米下锅煲粥呢!”
萧墨澜却没准备放过她,将人拉到凳子上坐了下来,拇指在白嫩的小手上轻抚,“是我太粗心了,竟没留意阿然被打了手心。”
苏然白了他一眼,嘀咕,“这么丢脸的事,瞒着你还差不多,怎么会让你发现。”
“那下午逃课是怎么回事?不是因为被打了,故意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