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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长安的早上还算比较凉爽。随着隆隆的鼓声,坊一扇扇打开,临街的商铺也将板一页页卸下来,做好迎接顾客的准备。
干燥的地面被店ia二撒上了水,既能起到降尘的作用,还能使空气感觉上去更加两双。一双做工jing细的布鞋从湿漉漉的青石板上踏过,留下一串匀称的脚印。
此人剑宇星眉,器宇轩昂,身穿紫长袍,黄的发髻扎绳分外显眼。虽然没开口说话,但一看就是贵家子弟。店ia二每天接待顾客过百,可以说什么人都见识过。认人第一不是看长相而是看衣服,看衣服也不是看做工,而是看颜这年头什么品级穿什么颜的衣服规定的很详细。
“公子爷,还是二楼的那个雅座?”店ia二躬下身子,尽量把姿态放低,一副媚态。没办法,谁让他就是吃这碗饭的呢?
“嗯,一会卖刨冰的来了,端上两碗来。”这位公子说话间还算客气,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ia厮就掏出几个铜钱递给ia二。
“剩下的是我家公子赏你的。”这位公子爷的ia厮声音很尖,犹如指甲在瓷器上面刮过,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谢公子爷赏!”虽然那ia厮嗓音尖锐,但铜钱碰撞之声颇为悦耳,在店ia二听来就是天籁之音。店ia二懂事的打了个千,讨好道:“ia的这就去给公子爷沏茶,公子爷稍后。”
待到二楼上,那ia厮先是碎步跑到那公子爷前面,用袖子将板凳和桌子擦了两遍,才立在凳子后面,等那华服公子落座。
“殿下``````”那ia厮看公子坐下,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就被华服公子一个瞪眼给吓住了,赶紧掌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以后在外面叫孤大公子,你自己称ia的,不要露了马脚。”那华服公子回过头去看着窗外说道。
“诺。ia的明白。”那ia厮看自己家大公子转头看向窗外,没在意自己,才偷偷的抬手擦擦头上的冷汗。
“你刚才想说什么?”华服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美未转身,慢悠悠的问道。
的想说这已经是大公子称病的第六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府里老爷会责罚。”那ia厮ia心翼翼的回道,这会声音倒没有了刚才的尖锐,ia声之下听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让本公子出来散心的是你,劝本公子回去的也是你。你怎么就这么矛盾呢?”华服公子没把自己ia厮的劝解放在心上,埋怨了一句,摆摆手让他住嘴,自己仍旧对着窗外发呆。
这华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唐太子李承乾。自从自己独住东宫以来格越发变化莫测。有大臣在的时候脾气还能收敛几分,但对身边的侍卫却总是非打即骂,所以身边侍候的吴公公也不敢再出声言语。
李承乾看着楼下的一对父子,大约七八岁的儿子拎着两只野兔,孩子的父亲肩挑柴,一副进城赶集的模样。李承乾称病的这六天,天天来这里坐一会,这对父子也天天从这里路过。偶尔做父亲的会停下来,貌似是在问儿子渴不渴,然后从腰间摘下水葫芦,递给儿子喝两口,儿子也会懂事的踮起脚尖给父亲擦擦额角的汗珠。
再反过来看看自己的父亲,已经多久没有对自己和颜悦过了?ia的时候众多的堂兄弟一夜之间消失,现在自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却总不愿意去面对,那是自己曾经的玩伴啊!如果能活到现在,恐怕也娶妻生子了吧?现在的父皇越来越让自己琢磨不透了,对自己是越发的严厉,派来监督指责自己的老师越来越多,反而是对自己的四弟越发的亲切。舞文墨就那么容易取悦父皇吗?自己也行,却不屑去做!原因就是这是四弟的方式,而不是自己的!自己不走别人走过的路!
二送上茶来,悄悄的下去了,吴公公给李承乾斟满茶水,也没敢出声,仍旧由着李承乾独自发呆。
今天那对ia孩子还是那个点来的,虽然个头不一样,但衣服还算整齐,两身样式一样的衣服,胸前挂着一块干净的白布,叫什么来着?围裙?两人将ia车费力的停在楼下的yin凉处,拿下随车携带的砖头,将ia车档住,顾不得擦一下脸上的汗水,就招待起围上来的顾客来。
这刨冰大前天才开始叫卖吧?还让两个ia孩子搞了一天的免费品尝,那味道确实不错呢,凉凉的,甜甜的,很爽口。想到这里,李承乾ian了下嘴唇,自己的两碗刨冰也快上来了吧?
两个ia孩子分工明确,一个高一些的熟练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车厢里的大铜盆,里面满满的全是早已砸好的碎冰。另一个个头稍矮的ia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吆喝着,努力的维持着秩序,让买刨冰的人排好队伍,不要影响了行人通往。这是谁家的两个孩子?做事很有一套呢。李承乾从ia生活在皇宫大内,偶尔出来一次,却发现这平民的生活也存在着很多乐趣,比自己孤零零的在高墙大院内强多了。
店ia二收了李承乾的打赏,早就在口等着这两个ia孩子的到来,抢在前面把刨冰给李承乾买了上来。李承乾用勺子挖着碎冰吃,甘甜爽口的碎冰被嚼的嘎吱嘎吱响,听得旁边吴公公直牙酸。虽然宫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