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也停住了脚步,很认真地注视着她,等待一个答案。
古街上来往的人很多,撞得她们母女的身形,渐渐地往路边缘退去。张铃铛不得不正视何玲,“是的,只会是个陌生人。”
原主前世服侍植物人的林修,已经付出够多的精血跟时间了。已经互不相欠。若是严格起来,反而是林修父女俩,欠着原主母女俩一份情债,但这不在任务范围内。
一栋独院的小屋。
铁栏上攀爬着绿油油的藤蔓,附近类似的独院小屋有数处,但是妈妈只带她到其中一处。从古街一直通过小巷子,走了进来,这附近的宅子都幽雅清静,让人心旷神怡,立在其中一栋宅院前,见到用钥匙打开了铁门,何玲不敢相信。
“我们发财了吗?”居然能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
难道说……爸妈复婚了?何玲心中最期盼的念头掠过脑海之中,何玲脸上咧着笑容,欢喜地注视着张铃铛,想要等她告诉答案。门打开了,看到了屋内的一对老夫妇,何玲一下子又都明白了,笑容淡了。
“以后我们就租在这地方了。”打过招呼,带着何玲上了二楼,面对着舒适的居住环境,张铃铛才公布这个好消息。
“哦,真好,但是这里的房租贵吗?我们能租得了多长时间?”何玲不忘精打细算的替她们这个家着想。
“大爷跟大妈人都很好,给了我们最优惠的价格,等到以后我们积攒更多的钱了,就可以买一栋房子了。”张铃铛跟她商量道。
何玲点点头,走到了窗台边上,望着窗外油柏路发呆。
头疼了。
张铃铛也就比何玲大几岁,这一刻无法读懂何玲的心事。
天色黑透了,她们母女从租住的大单间搬家离开,她们的行李不多但是零碎杂乱,叫了一辆货车来帮忙运送,这期间也把退房的事宜都给办好,没有到合同的时间,押金只退了一半。
车子离开了城中村的屋子,行驶在街道上,夜风吹拂着车厢内几人的头发,司机时不时地跟张铃铛闲聊几句,张铃铛看到何玲一直都沉默,像是碰上什么烦心事了。
一连几天,都不见何玲露出发自真心开怀的笑容。
又一天,抽空到学校来接送何玲,碰上了林修。二人在校门口闲聊了几句,张铃铛就带着出校的何玲搭车回去。
“能不能不要跟他再接触了?”何玲要求道。
张铃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何玲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林修了。本来就没有刻意接触,不过说来也巧合,这几日来学校接何玲,总能碰上林修,总是林修先发现她,过来跟她聊几句。
张铃铛很爽快地答应了何玲的要求。
连着一个礼拜,都没有见到那个貌美的女人,听人说,他们夫妇已经离异了。林修看到了校门口出来的熟悉身影,快步迎了过去,挡住了何玲的去路。
“叔叔,你是接林丫吧,我看到她已经回去了。”何玲不愿意跟他多谈,绕开他,快步走了。
林修追上何玲,再一次挡住了她的去路,吸引了附近很多下学的学生瞩目,“我想要知道你妈妈的下落,你妈妈是不是出事了?”
“你家林丫才出事!”何玲暗暗攥紧了拳头,一脸愤怒。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林修后退两步,一脸尴尬。
“不要缠着我妈妈。”何玲愤怒道,“我爸爸会跟她和复婚的!”
太可恶了!
居然敢盯上她妈妈。
何玲心里充满了愤怒。跑回公交站,登上了公交车,等下了车站,精神彻底放松下来了,何玲才觉得有些过分了,对大叔林修的厌恶,不止是他的居心,更因为他的女儿林丫。
深夜,何玲从书房改造成的卧室走出来,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屋门。
“扣扣……”何玲敲响了屋门。
“今天林大叔过来找我问妈妈的事情。”何玲小心的观察着张铃铛的表情,发现她眼眸古波不惊,面色平常,“我想念爸爸了,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明天周六呢。”
次日中午,张铃铛带着何玲在海鲜酒楼,已经给前夫何蕴锋打过电话,她们先吃了起来,何蕴锋姗姗来迟,还带了他那转正的情人,不得不说那情人外貌漂亮,身段玲珑有致,又懂得穿衣打扮,气质跟寻常人就拉开了一段距离,很有狐狸精勾人的韵味。
“玲儿长大了,变漂亮了。”何蕴锋搂着情人的细腰,一见面就跟何玲说话。
何玲皱了皱眉头,所有的期待值,在这一瞬间降为零。
她看向了随后说话的那个情人,“玲儿是不是又跟你妈妈缺钱了?按我说,回来你爸爸身边住吧,还能当个千金小姐,要星星绝不给你摘月亮。”
“闭嘴!”何玲暴躁地抓了一双筷子砸过去。
“啊……”情人惊呼。何蕴锋大张手臂,将情人护在怀里。筷子砸在他厚实的臂膀上,滑落在地上,何蕴锋的脸阴沉,瞪视着张铃铛,“这就是你生养的好女儿?”
“你这样的男人不配生儿育女!”何玲歇斯底里地吼道,眼睛都发红。
何蕴锋一愣。
也不顾情人怎么撒娇,都没有再大声说话,情人侧目瞅着他,也不知道何蕴锋这一刻神情恍惚,在想些什么。何蕴锋上了桌,亲自给何玲布菜,亲自给何玲剥海鲜壳,父爱溢于言表,“多吃一点,你跟着你妈妈,瘦了。”
“那你就多关心我跟我妈,也多一些生活费,我是你女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