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瓶已经打完了,手也行动自如,小美想要坐起来,一抬头,正碰到了伤口处,疼得嘶了一声,用手摸摸头上的绷带,才知道,头上有一个鼓鼓的大包包。
想必,车祸的瞬间,她只想着保护小宝宝,忘了保护头,头撞到护栏上了。还好有护栏,如果没有护栏,她说不定就掉到了河里,淹死冻死的可能性都有了。
顾倾国听到动静,从休息室出来,快步走到小美病床前,问:“宝贝,醒了,想做什么?”
“我立伟哥呢?”小美中间清醒那会儿,只喝了一万红枣粥,这会儿有点渴,嗓子有点干哑。
“闫立伟啊,他回去了。据说他老婆怀孕五六个月了,跌了一跤,动了胎气,有点出血,他家人打电话让他回去了。”
顾倾国说着,到小桌边拿水壶倒水,脑袋瓜里还在想着奶奶的电话。
奶奶已经知道小美怀孕的事,爸爸妈妈很快也会知道,说不定,爸妈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奶奶已经接纳了小美,想必爸爸也会接纳吧,可是,姑姑的死横埂在任顾两家之间,多少让人心里堵得慌。
小美未婚先孕,也许是两家修好的契机,也可能是崩盘的导火索。哪种结果出现,只能看两个爸爸对未婚先孕的态度。
不管两家爸爸态度如何,他一定会和小美结婚,一定要把小宝宝保住,他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小美的身体。
今天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倾洒到室内,细小的微尘在透射过来的阳光中舞动,晃动了一室的温暖。
阳光倾洒在顾倾国身上,雕刻出一个立体的剪影,墨绿色的休闲羊绒衫,蓝黑色西裤,暖色休闲家居鞋,优雅挺拔。白净的脸上因多了一块青肿,更增添了几分魅惑。
小美望着顾倾国的剪影怔了怔,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即便自己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再看到他优雅的身姿,心里还是有悸动,但这一瞬的悸动又被连日来的恼恨给压下去了跬。
唉,连闫立伟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听说老婆出事,就巴心巴肝地赶回去了,她还能指望谁说出的话是真心的。
正在的爱是不消说出口的,说出口的都是浮云。
他们都说爱她,可一遇到亲情,他们都转身了,毫无留恋的转身。爱情,即便感天动地,也抵不过亲情的细水流长。闫立伟如此,顾倾国更是如此。
顾倾国并不知道小美的心境如此复杂,他只是在小美入睡后做了点小动作,变着法想把闫立伟撵走罢了,那个死脑筋硬是不走。
说来也巧,闫立伟家人的电话被他听到,他正好借这个理由,义正言辞地把闫立伟赶走了。他的女人,用不着别人照顾。
顾倾国把病床摇起来,拿个靠背垫在床头,让小美坐好,自己则坐到床边,把水杯子递到小美嘴边:“宝贝,嗓子都哑了,多喝水少说话啊。告诉我,头还晕不晕,疼不疼,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
嗓子干得冒烟,再不喝水,就显得矫情了。小美一口气把水喝完,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不客气地说:“疼不疼管你p事,我水喝完了,你出去,我要解手。”
“乖,受伤了不能乱动,我抱你过去。”
顾倾国话没说完,就把小美打横抱起来。小美感觉身子一轻,头又有些晕了,下意识地搂着顾倾国脖子。
“干嘛你,放下我。”
“到卫生间就放下。”
“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啊....”
那个无赖径直脱去她的裤子,把她按到坐便器上了。坐便器刚更换了一次性卫生垫子,竟是热乎的。
“啊...你出去,你出去,我要嘘嘘....”
“宝贝,就当着你亲夫的面嘘嘘吧,不用害羞,你哪一处我没看过没摸过,嗯....”
那个嗯字的尾音拉得很长,充满了调戏的意味。
小美气得想骂人,可是,骂人也解决不了要嘘嘘的问题,只能放低身价请求:“我求你出去好不好,你在这儿,我嘘嘘不出来。”
“要不要我用手给你引-流?”
顾倾国说着就要去摸那个地方,吓得小美啊的一声加紧两腿,弹了起来,额头撞到顾倾国的下巴,又疼得坐了回去。
尼玛,这丫的下巴是铁做的吗?
“宝贝,别紧张,放松,放松,慢慢就嘘嘘出来了。”
某男禁锢着小美,大手探入小美腹部,轻轻地按摩,小美紧绷的神经跟着打个激灵,尿尿毫无节操地嘘嘘出来了。
小美噌地满脸通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某男若无其事地用纸帮小美擦了擦,提上裤子,才把小美抱了出来,放到病床上。
整个过程,小美都低着头、羞红着脸,不敢看顾倾国的脸。
顾倾国把棉衣给小美披上,让小美靠着背靠坐好,吻了一下小美头上的纱布,柔
声说:
“宝贝,你现在还不能独自行动。刚刚你睡着的时候,陆姑父又来给你头部做了个检查,确定,你还是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亲夫必须亲自照顾你,一步也不能离开。”
小美双手捂着羞红的小脸,客气地回答:“谢谢顾总的关心,我有朋友,不需要你来照顾,你走吧,我会让婉秋和丽君她们过来的。”
“你以为vip病房是任何人都可以进的?上午你同学有来过,都被我轰走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让任何人吵到你。”
顾倾国拽开小美的双手,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