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红堡
李福寿心情特别好,脚步轻快的穿过庭院中的连廊,池塘,很快来到一处楼阁建筑中。
这处楼阁叫做静思阁,是红堡建筑群九阁十八楼之一,每一阁都是一处独特的园林,每一楼都是单独宅院,环环相扣,楼阁殿堂各有千秋。
静思阁是一处环境优雅的所在,小桥流水,别有洞天,顾致文一行便下榻在此处。
“元鼎,今天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顾致文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当然是大喜事了,我们研发出了一个新产品,今后可以依靠它发展出一个新的产业,可以赚很多钱,你说我高兴不高兴。”李福寿大步走了过来,身上带着浓重的硝烟味。
顾致文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开来。
他对所谓的新产品不感兴趣,对自己父亲和二伯热衷的官场也不感兴趣,对于赚钱更不感兴趣,喜欢与文人好友吟诗作对,流连青楼楚馆风花雪月,做一个优游林间的闲散居士。
“元鼎兄,我观你原本是个志向高洁的大丈夫,为何却陷入锱铢必较的铜臭中,你现在已经这么有钱了,富可敌国,为何不能放开些许俗物,邀二三好友坐而论道,品茗抚琴,抑或手谈一局,聊一聊春华秋实,上古先贤岂不美哉!”顾致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呃……
李福寿愕然回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致文兄,你这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酸丁秀才,我只问你举人考中了没有?”
这话像一支利箭,狠狠的插入顾致文的胸膛,让他的脸色黯然下来,仰天长叹道;“非不能也,实乃运气使然,奈何?”
“致文兄你就别酸了,举人十年未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幸亏你生在世代书香的顾府,是个投胎小能手,否则饿都饿死了。”李福寿轻轻地拍了拍顾致文的肩头,小声说道;“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我这里可要养活一百多万人呢,不赚钱养家,难道让他们都像你一样把嘴吊起来?秀才空谈误国啊!”
这番话说的顾致文面红耳赤,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李福寿向来性格霸道,用不着惯着他公子哥的臭毛病,说出的话当真是字字诛心。
“老爷,您这是……”
顾柳烟从门里迎了出来,见堂兄顾致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好看,心下顿时了然。
于是便扯着李福寿的手臂说道;“哎呀,老爷,天底下像您这样才情纵横的伟丈夫只有一个,寻常的凡夫俗子哪里能够比得,致文堂兄万里迢迢来看我,是我的娘家人来着,总要给他留些颜面才是。”
“呵呵,老爷省得。”李福寿应了一声。
顾柳烟与他夫妻多年,当然知道自家老爷说话霸气四溢,向来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
别人也就算了,这可是自己的娘家人呢!
“反正老爷你要答应我,可不许再出恶言呛声致文堂兄了,要不然烟儿可是不依的。”顾柳烟俏生生的投入怀里,玉手紧抱着李福寿的腰不放。
“呵呵……我也没有说什么,好……好……尽都依你可好?”李福寿刚刚否认,顾柳烟的小身子在怀中就像麻花一样的扭起来,他只能举手认输。
“这还差不多,老爷要是食言我可是不依的。”
“尽都依你,夫人。”
顾柳烟这才从怀里出来,举起小拳拳在李福寿的强壮胸口上捶了两下,以示警告。
顾致文略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他与顾柳烟从小相熟,自家兄妹倒用不着避开什么,只是被一顿数落脸上有些挂不住。
来到堂内,分开宾主坐下。
“致文兄,这段时间附近可都游历了一圈,感观如何?”李福寿出言问道。
新晋秘书唐绍仪与顾致文同船而来,二人言谈颇为相投,这段时间一直是田山,唐绍仪陪同顾致文在周边各市游览,最远的甚至跑到了袋狼岩地附近。
在袋狼岩地发生的战斗,带给了罗福寿一个英国贵族爵位,是整个红河谷势力由量变产生质变的关键点,不可忽略的光辉历程。
“元鼎兄,看了红河谷麾下的几座城镇,我的感觉一言难尽啊!”
谈起了正事,顾致文神色端庄了起来;“这与我朝大大不同,从未想到华人同胞来到这片新天地,能够迸发出如此惊人的活力和创造力。
一座座工厂生产出巨量的产品,人人衣食富足,脸上少了麻木和颓废,多出了生动的鲜活色彩。
仅仅剪掉一条辫子,难道能带来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李福寿接过侍女奉上的香茗,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剪掉的可不仅仅是一条辫子,还有封建礼教和森严规矩加诸在人们身上的枷锁,复我汉唐时期粪土万户侯的心气儿。
在这里,只要愿意努力就能够吃饱穿好,积攒富余,娶妻生子,落户生根。
在这里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可以赚钱置产,可以入职政府部门,可以当律师甚至成为议员,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
这里没有八旗贵胄,没有陈腐的军户匠户制度,这是一片自由的土地,只要你愿意努力甚至可以成为贵族,就像我一样……”
说到这里
李福寿眼光瞥到垂手侍立在侧的侍女,自吹自擂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嘿嘿”干笑两声住口不言。
顾致文没有注意到这些,仔细咀嚼李福寿的话感觉极有道理,这也是二伯派他前往澳洲考察风土人情的一项命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