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办事儿人去多了不顶用,大家商量一下,决定就由陆强和麦广田两人做代表前往红河谷市,以邀请唐秘书到青岛阵来指导工作的缘由头,适机提出请求。
至于说唐秘书有没有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最起码姿态要摆得正。
麦广田是道路建设组的副组长,他的上面还有组长和代表红河谷实业总公司的副总指挥何家山,只要把手上的事儿简单交卸一下就可以离开,无关大局。
陆强则不然,他是后勤辎重组的主要负责人,这一趟差事少则四五天,多则一周,相关事宜不交代清楚可就乱套了。
因此定在4月6号出发,也就是后天。
如今正逢第1次剪羊毛季繁忙的时候,出差事宜决定下来以后,陆强就带着助手前往镇外各临时驻牧点,将最重要的剪羊毛谁先谁后的次序定下来,这可是件大事儿,搞不好要火并的。
纵马离开青岛镇,眼前就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地带,沿途水草丰美,溪流纵横,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羊群,宛若天上的白云一般无穷无尽。
这都是周边私人牧场的羊群,少的数千只,多的数万只,各自隔开一定的距离临时驻牧,防止羊群混在一起,远远看去泾渭分明。
镇外的私人牧场主在等待通知,按次序排队进入青岛镇羊毛收购站剪羊毛,而不能一拥而上,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流程。
牛仔们平日里住在流动大篷车上,闲暇时间可以到镇上的酒吧里消遣,纵酒狂欢。
在青岛镇周边上百个私人牧场,逢到剪羊毛季都会驱赶着羊群前来青岛镇,这也包括临沂镇和汤斯维尔镇这些附近内陆城镇,周边地区拥有超过百万只绵羊,因此秩序非常重要。
一般而言
根据各地羊毛收购站的剪羊毛能力,以十余家私人牧场为一组,在指定某一周时间内抵达青岛镇,按照排序轮流剪羊毛。
例如4月的第1周,是哪些私人牧场可以来剪羊毛?其他的私人牧场不能提前抵达,也不能推迟抵达,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内抵达。
整个剪羊毛季时间长达2个多月,休息个把月时间,下一次剪羊毛季又开始了。
给各家牧场排序,是后勤上的重要工作。
这个排序工作就是由陆强负责的,因此在临行之前他必须安排好。
“陆爷,咱们的牧场离镇上太远,羊群一路驱赶过来在路上走了20多天,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先进去,时间长了我怕羊群掉膘啊!”
“你们家羊群掉膘,别人就不掉了吗?”
“陆爷您多关照哈!”
说话间,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就塞到口袋里了,陆强不动声色的用手摸了下,立马能算出不低于十英镑,脸色立刻由严肃转为和善;
“哎,大家在外面讨生活也不容易,我尽量给你提早安排,这样吧,今天傍晚马四爷的羊群就剪完了,你给我说的迟了些,下面轮到胡二哥的羊群进场,明天中午吧,给你排在明天中午进场,你看怎么样?”
“行,没说的,多谢陆爷关照。”
在镇子外面骑马转了一大圈,已经到了天黑时分,陆强怀里揣着几个沉甸甸的红包喜滋滋回来了,这种油水丰厚的事儿绝不能假手他人,他历来都是亲力亲为。
他在镇上有一座独立大宅子,紧邻着马力民家不远。
陆强带着两个助手骑马返回大宅子,手下帮佣远远看见立刻打开大门,一行三骑没有停顿的直入院中,在两层大宅的门口停下,翻身下马。
屋里的侍妾和仆妇听到马蹄声响早就迎了出来,看见陆强把手上马缰绳交给马夫,吩咐道;“下午跑了小半天,马流了不少汗,牵下去赶紧给马卸下鞍具喂一些精料,盐巴,打几个鸡蛋混在里面加强营养,别忘了给马披上毛毯,防止晚上冻着了。”
“老爷放心,这都是小的做熟了的事儿。”
“赶紧去喂吧,天黑马就不吃料了。”
“遵命,老爷。”
陆强手上提着马鞭大步走进屋来,两名年轻貌美的马来侍妾带着三名仆妇躬身迎接;“恭迎老爷回府。”
“嗯!”
陆强应了一声,随手将马鞭递给下人,摘下头上的宽檐牛仔帽丢在桌上,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
此时仆妇拿来毛巾清水给他洗洗脸,奉上泡好的热茶,一杯下肚感觉暖融融的浑身舒坦,脱下脚上硬邦邦的牛仔靴换上便鞋,已经闻到了厨房传来浓郁的肉香味。
“吴伯,晚上吃点什么?”陆强手上捧着热茶坐在椅子上,两名马来侍妾一个帮他捶腿,一个帮他捶背,当真是享受得紧。
吴伯是迁居青岛镇不久的移民,一家4口人都在陆强府上做事,是浙北老乡,因而深得信任。
吴伯在府上做管家,老妻在厨房里帮佣,大儿子吴猪儿在牧场里放牧牛羊,小儿子吴狗儿跟在老爷身边做事,跑腿打杂。
他们属于自由民,身份高于府邸上花钱买来的马来女人。
“回老爷的话,今天府上吃胡萝卜清炖羊肉,土豆烧鸡公,醋溜大白菜和蔬菜汤,镇上的百货商店新来的一些绍兴花雕酒,我做主买了十坛放在地窖里,您看是不是给温上一壶。”
“哦……有正宗的绍兴花雕酒了,难得难得……”陆强顿时来了精神,回忆中久违的味道令他舌下生津,一拍大腿坐起来说道;“十坛怎么够?若是让那些偏远地方的家伙知道了,来多少花雕酒都不够卖的,下一次这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