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韵听完丁七巧的话后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这是丁七巧心里的痛处,以后能不提她男人的事情还是不提的好。
普天韵看着丁七巧一副悲伤的样子,不想让她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回忆中,他换了个话题,说:“七巧,你说那个姓刘的人真的能回来吗?”
丁七巧自信地说:“他肯定会回来的,这些生意人比猴都精,有利可图的事情他是不会放过的。”
普天韵说:“这个姓刘的可真有心计,心里明明想买你家的房子,表面上还装出一副嫌价钱高的样子,而且装得比电影里那些演员演得还像。”
丁七巧笑着说:“你没听人说吗,商场如战场,虽说是一买一卖,看起来非常简单,可这里边的学问大着呢。”
普天韵点头说:“是啊,还是七巧姐你脑子灵,这要是换了我,还真被那个姓刘的人给唬住了。”
丁七巧走到饭桌前坐下,拿起碗筷说:“天韵,快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凉了,等我们吃饱了才有精神对付那个刘道恒。”
“中。”普天韵坐下来,拿起碗筷大口地往嘴里扒饭,很快就吃了三大碗饭,丁七巧做的四个菜一多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丁七巧看着普天韵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心地笑着,不时地还给他夹菜。
吃过饭后,普天韵在丁七巧的家里随便转了转。丁七巧把碗筷收拾了一下,然后拿到厨房去洗干净。
这个时候,院子的大门口传来了一阵小汽车的轰鸣声,一个黑色的形车缓缓地停在了门口。
车门一开,上午跟刘道恒一起来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下来,他的手里还领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果然被丁七巧说中了,这才刚刚过了中午,刘道恒就绷不住了,十五万的价钱看来他是认可了。不过刘道恒并没有来,来的只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人。
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普天韵的面前,表情轻蔑地看了普天韵一眼,说:“请问,丁秀在吗?我来跟她谈房子的事情。”
普天韵一看就知道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他没好气地说:“在。”
丁七巧这时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一看是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说:“你好。”
三十多岁的男人冲着她微微地点了点头说:“你好,丁秀。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吴,是刘总的秘书,你叫我吴秘书就好了。”
丁七巧明知故问地说:“请问吴秘书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吴秘书笑着说:“丁秀,我是代表刘总来跟你谈房子的事情,你之前要的十五万的价格刘总同意了,我把房款也带来了,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把协议给签了。”
丁七巧淡淡一笑,说:“好啊,看来你们刘总还是识货的,他买我这个房子是稳赚不赔的。”
丁七巧跟吴秘书签了协议,吴秘书把黑色的手提箱打开,里面装满了一叠叠的面值百元的钞票,他说:“丁秀,这是十五万元的现金,请你清点一下。”
丁七巧接过手提箱,在普天韵的帮助下把钱清点了一下,手提箱里的钱正好是十五万元,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吴秘书看着普天韵和丁七巧把钱清点完,说:“丁秀,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带人来接收房子。”
丁七巧说:“我没有什么问题了,家里的家具和物品我会处理的。你明天就带人来接收吧。”
吴秘书说:“那就这样,再见。”
吴秘书走到大门口上了形车,形车随即发动,一溜烟地开走了。
丁七巧把家里的东西清理了一下,该卖的东西都拉到废品收购站卖了,而她父母的遗物她干脆全都烧了。处理完家里的东西后,丁七巧和普天韵趁着天还没有黑返回了龙王庙村。
丁七巧虽然有了这十五万的现金,可是要想开酒厂的话至少得三十万,在资金上还有十五万的缺口,而这十五万就要靠贷款了,丁七巧知道要想拿到贷款,还得在牛红旗的身下下功夫。
过年的前一天中午,普家厚忽然来找普天韵,一进屋他就哭丧着脸对普天韵说:“天韵叔,你得帮帮我。”
普天韵看着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问:“家厚,你这是咋了,遇到啥难事儿了。”
普家厚说:“天韵叔,我听你的话,去找冯寡妇帮我到大珠家提亲,可是谁知道大珠她爸说啥也不同意我和大珠的婚事,还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我死了那条心。”
普天韵一听普家厚的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给普家厚出的主意竟然不管用。当初他之所以让普家厚去找冯寡妇,是因为他知道廖金宝一直在打冯寡妇的主意,廖金宝虽然是个赌鬼,可毕竟也是个男人,他老婆死了那么多年他早就想再找一个女人了,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哪个女人能愿意嫁给一个赌鬼自己往火坑里跳呢。自从冯寡妇的男人死了之后,廖金宝就对冯寡妇动了心思,冯寡妇年轻长得又好看,那些有媳妇的男人见了她都眼睛发直,就跟别说廖金宝一个独守空房的老光棍了。
为了讨冯寡妇的欢心,廖金宝又是给冯寡妇买衣服又是给她买好吃的东西,可是无论他给冯寡妇买什么,冯寡妇统统都给他送了回去,冯寡妇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廖金宝这样的老赌鬼呢,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廖金宝一眼,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廖金宝一看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渐渐地也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