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增兵速度,恐怕没人比陈牧更快了,因为他的暂四旅已经达到了8000人。而且他至今充足,这恰恰是神策军其他中郎将所不具备的。
虽然工兵旅里的番兵未必都愿意转为正规军,但是有这么大的一个基数做支撑,陈牧信心十足。
只要增兵足够快,就能抢到一个师的番号,这对于陈牧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可此时他还要考虑孔孝先。
如果自己风风火火又弄了一个师的编制到手,却没考虑考虑拜把子大哥同时也是顶头上司的感受,这就很不妥了。
如果孔孝先对陈牧说:给我弄几千个人来,我要抢这个名额。
那时候陈牧反而被动了。
于是陈牧主动去找孔孝先说这事,说要帮助大哥弄到第二个师,并兼任中郎将,不过呢,应该给我一部分兵权。
对此,孔孝先十分满意,说陈牧是亲弟弟,还说:中郎将我来担任,但我给你两个旅。
一个标准师一共才三个旅。
陈牧心里清楚,并不是孔孝先很大方,而是因为他穷。弄那么多人他养不起,索性大方一点。
现在唐氏门阀两位公子竞争激烈,为了这五个师的名额,都在拼命增兵。本来河西人少,唐振并没打算孔孝先和陈牧能给自己带来多大贡献,却没想到第一个上交足额名单的,竟然就是安西军部。
陈牧手下有8000工兵,其中有一半愿意参军,再算上以前的第八师第一旅里的几百人,这就有4500人,又算上鲁汉手下的800人,就达到5300。随后陈牧大肆在河西和南疆招兵,又凑了2000多人,其中有300人是孔孝先送来的。
还差2700人。
陈牧跑去找粟特王阿里达伊和阿滋蔓王马遵那里借兵充当名额。结果阿里达伊只借给他500人,而马遵却很大方,直接给把剩下的缺口给填平了。
七月下旬,陈牧接到快马军报,打开一看,竟然是唐氏门阀对孔孝先的嘉奖,并且任命孔孝先兼任神策第十六师中郎将,连中郎将印绶都一起送来了。
陈牧脸色一紧:“是不是送错地方了,对大哥的任命,为何发到我这里来?”
驿站通传兵说:“这是孔大将军安排的,他说把中郎将印绶先放到您这里,等待门阀特派官员来检阅部队。检验无误,再把中郎将印送回他手。到时候陈将军自己留下两个旅校印绶也就是了。另外督粮官和副将印绶,也请一并留下。”
“哦……”
陈牧明白了,门阀觉得孔孝先招兵速度太快,有些信不过,所以打算过来看看。但是这个名额,还是被唐振给抢过来了。
还没等特派官员来到敦煌,唐振的书信直接送到陈牧的案头,从书信中能看出唐振也在怀疑,他说:
牧弟,你是不是虚报?如若是,一定要想尽办法填平缺口,我会尽量拖住特派官员的行进速度,给你争取时间。哪怕你花钱雇百姓充当名额也成。但一定要保证有一万人。等特派官员审查过后,你花了多少钱,你与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陈牧提笔,回信道:请公子放心,人肯定是够的,但其中有2700人是我从粟特和阿滋蔓借来的兵。但我压根就没打算还他们。不过我也承诺,将来他们受别国攻击的时候,我会带领部队支援他们。他们也不算亏。这期间,牧倒是花了不少钱,希望得到公子资金援助。还有,将来粟特和阿滋蔓发生战乱,我会去支援,不能让神策军失信于人。
书信快马送走,又快马送回来,唐振回信中,喜悦情绪跃然纸上。对于陈牧提出的请求,一概同意,给与陈牧极大的自主权。
陈牧收到回信之后很高兴,并着手提拔将官,师部和第一旅是孔孝先的,他不插手,而第二旅陈牧让张有田兼任旅校,第三旅旅校张邯。
陈牧自领第十六师督粮官一职,让瘸子兼任副将。按照部队管理,督粮官在五官中排名第三,而副将排名第五。
总而言之,第二旅和第三旅里的将官,清一色都是那些从长安带来的“暂一旅”老底子,后来孔孝先派来几个唐姓和孔姓的人安插到旅部当中,每个旅安排两个人,一个担任参将,一个担任副将。
陈牧自然要给留出名额,可这些旅级五官却不兼任团级都尉长,所以他们也没多少实权,无法掌控部队。
对此,孔孝先也不是很在意,通通批准。
经过孔孝先批示过的文书,在门阀那边基本没有阻力,只等着兵部“慢条斯理”的批复也就是了。
“兵部的批复回来了。”有秘书郎把文书呈上。
“呀,这次这么快呢?”小环恰巧在屋里,显得有些兴奋。
这次批复并不是关于第十六师的文件,而是关系到原来第四旅的问题,还有小环、含香的兵籍问题。
可是兵部的回复让小环非常失望。
兵部文件中说:暂时不允许神策第八师超编,驳回第四旅番号请求。
就这样短短一句话,连小环和含香的兵籍都没着落了。
小环情绪低落地坐到椅子里。
陈牧瞥了小环一眼,道:“我已经把你们的关系转到第十六师里去了。这次估计一定会成功的。”
小环连续两次遭受打击,看起来有些气馁:“老天爷不让我们转,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这句话说得很消极嘛,这还是我认识的小环吗?”
不知小环想到了什么,突然嘻嘻一笑,振作精神,憧憬未来:“一万份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