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芹在上次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有些不安看着刘洪兵:“你看了我的录像没有?”
“没有。 ”刘洪兵否认,但神色有些不自然,“平时,我们都不看的。出了问题,或者怀疑谁了,才调出来看。这么多的包房,哪里看得过来?”
其实,刘洪兵看过她四次,每次都看得胸脯像风箱。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玩弄,而她还用各种姿势和手法为男人服务,他除了激情难抑外,就是说不出的生气和厌恶,哪怕这是他逼她这样做的。
所以现在,他对她已经没了这方面的兴趣,连手指都不想碰一下她,不要说跟她发生那种关系了。他只想利用她的关系资源,跟她合作干大事,赚大钱。
要跟她合作,说要说服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运作,他觉得劝说她的时机已经成熟,但还要讲究一些说服她的方式方法。
于是,他隐瞒住自己的真实感情,装作还是很喜欢她的样子,看着她说:“你比上次来的时候,憔悴多了。”
“是吗?”梁芹吓了一跳,“不会吧?”
为了增加谈话效果,刘洪兵极力夸张说:“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我感觉你,真的憔悴了许多,甚至还老了许多。我看着,好心疼。”
“有这么严重?”梁芹有些吃惊,“我只在晚上九十点钟以后,感觉有些累。可我们宿舍里的同事,都没有这么说我啊。”
刘洪兵说:“她们自顾都不行,哪里还能关心你?我是真心对你好,看你的目光才不同。只一个多星期不见,就发现你比以前变了很多。”
“谢谢刘哥。”梁芹听了他的表白,有些感激,“我也感觉你对我很好,为我联系了这么多的客户。”
刘洪兵问:“这两个星期,你赚了多少钱?”
梁芹想,原来他是问我要好处,拒有些不愿意,但她还是如实告诉他:“到昨天晚上为止,我的收入突破了五万。”
刘洪兵又柔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梁芹以为他问赚钱的事,就说:“两个星期能赚五万,我很满足。多亏刘哥的关照,要不,我给你一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洪兵摇摇手,要是别的秀能主动这样说,他是不会拒绝的,但对梁芹,他要派她大用场,怎么能要她的小钱呢?
所以得放长线钓大鱼,于是,他强调说:“从赚钱的角度说,两个星期能赚五万,应该是不错了。这里其它的女孩,刚来的头两个星期,一般都在二三万左右,最多的也就三四万。c类和b类的秀挣得更少,一个月达到两万,就算是多的了。我是问你,做了两个星期,你对这个生意感觉怎么样?”
梁芹想了想,实事求是地说:“除了有些累外,别的感觉还可以。要是不存在名声和其它问题,一个月能赚十万,这在我们中国,恐怕是最好的职业了。”
刘洪兵回避敏感的问题,只谈疲劳与赚钱之间的关系,这样才能把她引到这条路上来:“就是,你只赚了五万,就感觉累了,那赚满一百万,不要累死啊?不要变成老太婆吗?”
这话正中梁芹的下怀。这些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刘洪兵好像钻在她肚子里似的,一说就说到了她心坎上。
她听后,心头一跳,马上接口问:“那这里的头牌秀,是怎么赚钱的呢?我听说,这里的前十名秀,都赚了几百万了。”
刘洪兵心里暗喜:她也在想这个问题,这样就可以一拍即合了。头牌秀,就是这里每个月都要公布的前十名秀。她们都是凭国色天香的美貌和名气,用高昂的出场费挣的钱。
她们的出场费少则三五千,多则一二万。那还只是陪唱陪酒不陪睡的,要是让她们陪睡,价格就更贵了。头牌秀胡欣欣开出过陪睡一次五十万的天价,照样有大款来光顾。
从长相和气质上看,梁芹不一定能排得进前十名,头牌就更不要说了。这里的头牌是艺术院校的绝色美女胡欣欣,前十名也大都是各个大学里的校花,夜总会里的顾客一般统称她们为“头牌”。
就是通过关系,能把梁芹排进前十名,刘洪兵也不干。因为这样做,梁芹的关系资源就得到不到充分的利用,他也就得不到像传销一样的塔尖上的高额提成。所以,刘洪兵巧妙避开头牌秀的话题,只谈让她当妈咪,也就是拉皮条的事情。
“这就是我今天要找你谈的事情。”刘洪兵装模作样地说,“我是真心关心你,才帮你出主意的。你要是一直这样做下去,不仅挣不到大钱,还要累死;就是累不死,也要累病。真的,这个生意时间做长了,都会落下一身的毛病,甚至还会终生不孕。”
梁芹被他这样一说,心头有些发紧:“那,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赚钱渠道吗?”她这样问,是想起那天那个官员要她做情人的事,以为刘洪兵就是来说这个的。
没想到刘洪兵出乎意外地说:“这里有些女孩,开始也自己做,感觉太累,就去做了妈咪,既轻松自在,挣钱又多。”
“做妈咪?”梁芹睛一亮,“做妈咪,手上要有秀,我哪里来的秀啊?”
刘洪兵笑了:“你不是有很多同学吗?这是取之不尽的秀源泉啊。”
“同学?”梁芹的眼睛再度亮了一下,可马上暗淡下来,“那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啊?”刘洪兵开始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我们这里有多少大学生在做这个生意?不照样开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