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他一个人睡在宿舍里,深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得奇痒难耐,就想采用林总的强迫法,先得到她,哪怕先拥抱她,亲吻她一下也好。也许一旦捅破这层纸,以后就顺利了,就可以如鱼得水。他要设法让聂晓晓住在学校里,然后深夜下去想个理由骗她开门。只要她开门,他就能得逞,就不怕她反抗和喊响。
这一把手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怪不得人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坐上这一把手的宝座。他只来了一个星期,就享受到了一把手的滋味。那种滋味,或者叫那种感觉,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是没法体会得到的。人人敬畏你,一些人巴结你,部下来向你请示,你可以安排一切活动,你说的话没人敢说不,下面的人都要看着你的脸色行事,连走路要让你走在前面,什么事都得先通过你。尤其是你果断地作出一个判断和决定的时候,受到别人尊重和亲近的时候,那种满足成就感和自尊心实在是太美妙了。
是的,自从他当了校长以后,他的自我感觉特好。于是,就有些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有些亢奋,就不可遏制地想到女色。人们都说饱暖思淫欲,富而思淫,其实有权更淫啊。真的,手里有了权,这方面的**就特别旺盛。而周围一些女人对权力和崇拜和爱昧,又刺激了有权人的淫欲。
他才来了一个星期,就发现培训学校里也有这种崇拜权力的女人,也有爱昧的目光和**暗流。可他目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聂晓晓身上,所以对这些目光还没有重视,甚至不屑一顾。
他真的越来越想聂晓晓了。那种原本已经淡化下来的感情,或者叫单相思,因为再次与她在一起工作而重新爆发出来。想的程度,或者说是爱的程度,要超过上一次。真的,现在他半天看不到她,有时甚至是一二个小时看不到她,心里就象丢了东西一样难受。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在过道里走个来回。而每次从教务处门口经过,他总要仄过头往里看她。拒她不回应地朝他看,但只要看到她静静地坐在里边,他心里就感觉踏实和温馨。
他知道聂晓晓的宝宝已经断乳,在学校里住一个晚上不要紧。他恨不得她也能天天住校,至少周一至周五住在学校里,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接近她。男女情事,是需要夜色渲染和掩护的。可他想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就只能用开会和讨论工作等由拖住她,让她来不及回家,然后住在学校里。
吴仪隆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这天下午要下班的时候,他走到教务处门口对聂晓晓说:“聂主任,你今天晚一点回去,我们吃过晚饭讨论一下宋玉兰老师的课。白天,大家都太忙;晚上,时间多一点,可以讨论得深入一些。”
晓晓说:“好的,那我就在学校里吃晚饭吧。”
吴仪隆说:“你去通知一下宋老师和吴老师,晚上七点钟,就到我办公室里吧。”
晓晓想了想说:“能不能早一点,我晚上还要回去,六点半怎么样?”
吴仪隆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装作随便的样子说:№了没有公交车,我送你回去。你现在孩子大了,在学校里做把晚上,不要紧的。”
晓晓不再吱声,马上出去通知宋老师和陆老师。走回来,她就埋头忙起来。吴仪蔓她这么忙,自己晃在她面前不太好,就识相地走了出去。
他先回到校长室,坐在电脑前浏览了一会网页,再关门出去,到楼上的几个教室面前去转了转,然后下去向宿舍楼走去。他现在比在集团公司当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清闲多了,一把手就是不一样,有些事他只要一句话,下面的人就默默地干了了。
这里不比普通中学,没有升学的压力,也不需要经常应付方方面面的检查。平时,如果没有会议,或者搞一些活动,他几乎没有事干。他这么清闲,还不兼课,平时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学校里这边转转,那边看看,既象游玩,又似休养,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学校里最忙的是聂晓晓,她身兼三职:副教导主任,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所以她平时忙忙碌碌的,很少跟他闲聊。他没事干,想过去跟她说说话,她只搭讪了几句,就又埋头忙了。弄得他很没趣,只好转开。
他拒很清闲,周一至周五,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不回家。他要给人一种以校为家事业心很强的感觉。其实他这样做,是有自己打算的。他知道不住校不象校长,也无法在夜色的掩护下接近他相中的目标。
到了宿舍里,他看了一会儿电视,给妻子张医生打了一个电话,一直到六点,才拿了碗筷去食堂吃饭。他走进食堂,就看见聂晓晓跟陆红梅老师坐在一起,边吃边说着话。他到窗口打了饭菜,端到他们旁边那张方桌上,坐下来说:“陆老师今天也吃食堂啊。”
话跟陆老师说,眼睛却看着聂晓晓。他只要看见聂晓晓,心里就会有一种安稳和温馨的感觉。
陆老师说:“上课上晚了,我也就懒得去买菜了。吴校长,你自己不烧的。”
他平易近人地说:“我烧不大来的。吃食堂,方便。”
吃完饭,吴仪率意迟迟不去校长室,而是在宿舍里看电视。看好中央新闻,才关门出去。他还不往教学楼走,而是去后面的绿地里转悠。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晓晓打他电话催:“吴校长,你在哪里啊?我们都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