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区,长丰路。
莲花会的总堂也在一座会馆下面的地下室。
莲花会总堂。
将近三百米见方的大厅里里,三面墙壁粉饰成粉红色,描绘着长袖飞舞、身姿曼妙的九天仙女,就连灯光也是淡淡的粉红色,地面铺着猩红如血的地毯。
大厅的左右两侧摆放着十张椅子,最南侧,三步石阶上,则是一个七尺宽,三百米长的平台,南墙上则绘画着满墙的莲花,有的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有的则是热烈绽放的花朵,有的则是落尽了花瓣、只剩下空枝的光杆儿,就连莲叶也是有的青翠欲滴,有的正绽放目,还有的已经枯萎,整个墙面的莲花很完整的展示出一朵莲花的生死枯荣,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出是感叹万物总在生死循环中交替,还是一种扑面而来的肃杀与生机混合的感受。
墙壁前安置着一座小小的神龛,神龛里供奉着关二爷的神像,神像前青烟袅袅,弥散在空气中,燃烧着两根蜡烛,南墙的正中央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莲花会。
字迹也同样是粉红色的,显得异常的柔弱,但由于柔弱之中显示出一种震撼心魄的刚强之气。
关二爷身向前面,火凤凰正襟危坐,面色冷峻,冷冷的看着厅堂里的众多帮众。
莲花会的帮众全都是女子,没有一个男子,此时的厅堂中二十张椅子,只有西侧第八张和东侧的第二张椅子是空着的。两排椅子后面肃立着三十个女子。
虽然有这么多女子齐聚一堂,但依然显得很安静,没有半点声响。
西侧最后一张椅子上坐着小翠,东侧的第七张椅子上则坐着白玉洁,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显得非常的凝重和严肃。
忽然火凤凰长长一声叹息,打乱了厅堂里的平静局面。
火凤凰不怒而威的目光从两排椅子上坐着帮众脸上缓缓扫过,沉声道:“这次我把大家召集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说到这,语声微微顿了了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向火凤凰望去。
火凤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白玉洁和小翠也不知道。
莲花会的“七小凤凰”虽然每一个人都能独当一面,身手不凡,得到火凤凰的亲自教导,但却只有年倪素琴一人在莲花会中带领着一队人马,其他留个弟子随时陪伴在火凤凰身边,听候火凤凰的差遣,并没有多大实权,真正领导着莲花会分布在鹤鸣区的十个头目则是一直以来和火凤凰同生共死的姐妹,这十个人都坐在两排椅子的前五位。
莲花会一直以来,都是以座次来排实力的。
良久之后,火凤凰又是一声叹息。
坐在左侧第一张椅子的头领张金凤催促道:“凤凰,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大家伙儿都听着呢?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张金凤几乎适合火凤凰一同成长起来的,在莲花会的地位之高,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数百人之上,就连其他的十个头目也得让她三分。
火凤凰以感激的眼神向张金凤看了一眼,这才极为严肃地道:“这些天发生的事,相比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私事,不希望把众位姐妹牵扯在内,所以各位姐妹一定要约束好自己的手下,以免弄出难以挽回的事态局面。而且这件事,牵扯之广,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不仅是警方盯上了我,还有其他的几股势力在暗中虎视眈眈。”
右侧第二张椅子的头领宋霞飞,重重的一拍椅子扶手,厉声道:“凤凰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多么年的姐妹之情你都不顾了吗?咱们当年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都是受过伤害的女人,如果再不能团结起来,岂不是还要继续被人欺负?”
在莲花会的上一代帮众之中,就数宋霞飞最是心直口快,而且和火凤凰也最为要好,不论是背地里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一向都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看似是不把火凤凰放在眼中,实则是真正的性情中人,少女时期有过一场惨痛经历,十八岁时加入莲花会,那时候火凤凰也还只是莲花会中的一个小头目。
火凤凰浓密的眉峰一皱,心中涌起阵阵感动,但还是毅然决然的道:“霞飞,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做了决定。”
宋霞飞豁然站了起来,嘶声道:“凤凰姐,如果你还把我们当做姐妹的话,那么就允许我们参与你的私事。否则,我一辈子不想见到你。”语声坚决,大有斩钉截铁之意。
火凤凰做出如此决定,就是白玉洁也万万想不到。以火凤凰在莲花会中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号召莲花会中七百帮众啸聚一方,公开和那股神秘势力对抗。
可是火凤凰并没有遮掩做。
虽然白玉洁身为“七小凤凰”之一,但在这种诚中,她是没有资格说话的,拒有满腔疑问,但也只得压抑在心头。
火凤凰连连眨着眼睛,总算将两行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制止住,“我要离开莲花会,大帮主职位交给金凤姐,希望各位姐妹支持她。”
张金凤神色大变,愕然道:“凤凰,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人多力量大,你一个人孤掌难鸣,终究是难以成事,我想莲花会所有的姐妹都会义无反顾的跟随你,你还是留下吧。”
白玉洁和小翠,以及其他“七小凤凰”之三,一共五个女子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堂中,躬身道:“师傅,我们愿意跟着你,不论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