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运酒家”是k省美食一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一家酒店,集中了美食、娱乐、休闲于一体。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城市中娱乐餐饮界的领头羊。
当孟蕾和王天走进包间的时候,三个黑衣男子,全都一身黑色披风,铮亮的鳄鱼头皮鞋,闪着华丽的亮光,大步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就像电视里的特工。
所谓树大招风,以前也有些当地的流氓混混找上门来,吃霸王餐,不过那些享受过霸王餐的人最终下场,不是缺一条胳膊,就是断一条腿。三五年之后,再也没有人胆敢到“朋运酒家”来打秋风。
不过今天走进来的这三人,却有些不一样,各自手中都拎着一只黑色的皮箱,与公文包的大小差不了多少。三个人都带着墨镜,一张脸孔也被宽大的帽檐遮住,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能从他们的举手投足间,判断出他们的来历绝不简单。
这点眼光张达明还是有的,他连忙从柜台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打了个招呼,面上挂着生意人特有的笑容。“各位好,我是这个酒店的老板,你们有什么要求,拒吩咐,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
张达明肥胖的身躯,一晃一晃地走到三个黑衣人面前,举止之间,像极了企鹅,但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想法。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白色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烟,麻利地撕开封线,手腕一颤,三根烟从烟盒中同时弹出,只有一厘米的长度还嵌在烟盒口。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略一点头,嗓音很低沉,阴阳怪气地道:“没想到,张老板也是练家子。”
张达明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里都堆满了笑容,“雕虫屑,雕虫屑,不足挂齿。”又将手中的烟盒往前面推出三尺。
方才说话的黑衣男子右手一晃,闪电般压在张达明手中的烟盒上,他并没有用手指去将烟夹出来,而是以两根手指压住烟盒的底部,手腕微微一沉,三根香烟受到一股巧劲的侵袭,从烟盒口飞射而出,其中两根被另外两个同伴接在手中,还有一根却向下掉落,黑衣男子右手从口袋里探出,食中二指一张,香烟如有灵性般夹在了他的手指间。
与此同时,张达明却感受到一股阴寒无比的劲力顺着烟盒直达手心,手心剧痛,如虫蚁咬噬,面色不由得一变,心中一惊,“果然是高手。”
黑衣男子口中叼着烟,侧过脸,其中一个同伴给他点上火,“嘶”的一声,烟头火光一亮,一缕烟气从他口中缓缓逸出。
张达明脸上的笑容依然还在,只是此刻已经变得僵硬和生涩。
黑衣男子冷冷地道:“张老板,请你把刚才走进你酒店的那两个人,此时的具体位置告诉我。”
张达明心中一凛,“这究竟是什么人?”他当然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一个美艳得就像九天玄女下凡的女子,和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走进酒店,这本来就是一件足以令任何人关注的场景,张达明当然对孟蕾和王天有很深的印象,但此刻他还是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疑惑地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两个人?“
黑衣男子缓缓地将压在张达明手中烟盒上的手指挪开,不动声色地道:“美丽如仙的女子和其貌不扬的少年。”
张达明是个生意人,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眼前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两权相害取其轻,手指轻轻捻了捻,附在黑衣男子耳边轻声道:“二楼,三零四号包间。”
问话的男子不再言语,当先向前走去,其中一个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红艳得耀眼的百元大钞放在张达明的烟盒上。
张达明低头看了一眼,心中一喜,这叠钞票少说也有三千元,美滋滋地回到柜台后面。
此时三个黑衣男子已经走上了大厅里一楼的楼梯转角处,很快的消失在张达明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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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包间的天花板四周亮起柔和的淡黄色灯光,地上铺着猩红色毛毡地毯,棕色的真皮沙皮,红木精致的桌椅,桌子上铺着蓝色的透明薄膜,八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以及高档的毛巾、纸巾。包间的西侧是一个酒柜,里面摆放着五颜六色的酒水。一切都显得华丽而精美,温馨祥和,令人流连忘返。
王天从来没进过如此高档的酒店,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四处打量着,酒柜旁边是一道虚掩着的门。
包间里流动着舒服的暖意,以及孟蕾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馥郁清香。
孟蕾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疲倦,没有说话,很安静。
王天也不愿将眼前的温馨场面打乱。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开了。
三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男侍者脸部戴着洁白的口罩,满脸的认真谨慎之意,推着一辆摆满各种精致菜肴的小车,另外两人走在小车两侧,缓缓地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桌子旁,小心翼翼地将菜肴摆放到桌子上。
此时的孟蕾眯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
王天就坐在孟蕾的对面,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将她叫醒。
三个男侍者一声不响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很快的,空荡荡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色彩的菜肴和两瓶红酒。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三个男侍者又推着小车沿着墙脚缓缓走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将近十年时间的苦心锻炼,在这时候,王天的眉心忽然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很快就消失于无形。王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