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围绕着两个混混走了一圈,口中不断的发出阴森的冷笑,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混混对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手抚着被打得疼痛无比的胸口,一手撑着地面,显得很是艰难的样子,缓缓的站起身。
王天站在两个混混面前,两个混混的个子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但此时却毫无凶悍霸道的气势可言,反而是王天愈发显露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强者之气。沉声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就没有好下场。”身子灵蛇般一动,双手一探,在两个混混身前一拨一撩,双足闪电般一晃,又是“噗噗”两声,踢在两个混混的手腕上。
两个混混无力的坐在地上,阿龙冷冷的道:“不论你问什么,我们都不会回答你。别做梦了。”
从之前两个混混的谈话中,王天可以判断出来,阿龙的地位无疑要比阿新高一点,阿新也似乎很愿意听阿龙的话。王天嘻嘻一笑,蹲下身子,笑望着两个脸色苍白的混混,轻声道:“是吗?”
右手五指一动,毒蛇般叼着阿龙的另一只手腕。手上加大力道,五指宛如铁钩,一点点刺入阿龙的肌肤,片刻之后,就有血液从王天的手指中流了出来。
阿龙粗声喘着气,额头的汗水滚滚而落,但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王天的手上又再次加重力道,他的右手五指,当年和老人练功夫的时候,在老人配置的一种药水中断断续续的浸泡了三年,算不上钢筋铁骨,但也能称得上是坚硬如铁。随着手上力道的加重,王天的大拇指指甲盖几乎刺入了阿龙的手腕,指甲尖感受得到手腕骨的冰冷坚硬,王天心头一发狠,手指不断的在阿龙的手腕上挤压着,霎时又有血液爆射出来。
阿龙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死死的闭着眼睛,一副大义凛然,坚贞不屈的样子。
至此,王天已没有招了,只有采去心为上的策略,冷笑着看了一眼,一旁身子簌簌作抖的阿新,“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的大哥不说,那就你来说。”
阿新连连摇手,“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别问我。”
王天一看阿新的反应,当即断定此时的阿新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所需要的不过就是更强烈和残酷的刺激。“是吗?玛拉个逼,今天早上,是不是你们去打砸了蓝色旅馆?”
阿龙闭着眼,汗水已经流满了脸孔,嘴角抽搐着。
阿新惊恐万般的望了一眼阿龙,又向竹林外望去,竹林外的人行小道上人来人往,但就是没有人的目光会向竹林中望来,心中顿时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
王天当然从阿新的眼神中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不就是希望过路的游人会向竹林中走来,解救他们这一对难兄难弟么?王天哈哈一笑,“阿新,你不要心存妄想,你也不看看路过的那些人是什么素质,你以为都像你们两个这样下流肮脏吗?跑到这种地方来上厕所,只有畜生才会这样做。说吧,回答我的问题。”王天盯着阿新的目光像一道闪电霹雳般在阿新心头狂劈。
阿新身子一颤,看看阿龙,阿龙还是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王天逐渐松开了束缚在阿龙手腕上的手,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王天不想因为这件事弄出人命。
阿新颤声道:“是的,我们砸了蓝色旅馆。”说完话,又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阿龙,见到阿龙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喘息了一口气,紧绷的一根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王天的脸孔凑近阿新低声问道:“是谁指示你们的?”
阿新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望着阿龙。
王天心中有气,心念一动,计上心头,不耐烦的道:“阿龙他不想说,那是他的事;如果你也不想说,那么你的遭遇我保证一定会比他更惨,要不要试试?”
阿新没想打小小年纪的王天居然看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终于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和慌乱的神色,“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
王天更加断定,刀疤脸已经来到了k省,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波动,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地道:“具体说说这条刀巴的形状。”
阿新低着头,脸上陷入了沉思之状,王天担心自己出手重了点会把阿龙弄死,用手在阿龙鼻子前试探了一下,手指还能感受得到阿龙从鼻子里喷出的温热气息,心中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弄出人命。这家伙只是昏迷了过去。”转眼,紧紧地盯着阿新脸上的神色反应。
阿新思量了一会儿,迟疑着说道:“那个男人脸上的刀疤非常令人恐怖。从右额头,沿着鼻梁骨,在一直向下,延伸到左下巴,完全的贯穿了他的一整张脸孔,皮肉翻卷,似乎受伤时很严重。”
这就是刀疤脸最醒目的体貌特征,那夜在八里庄胡同,王天一看到刀疤脸,就在脑子里深深的印下了这个狰狞丑恶的脸孔,印象非常深刻,一辈子都忘不了。此刻听得阿新如此一说,心中暗道,“这就是刀疤脸。”手心里却也渗出一层冷汗。面无表情的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阿新想也没想就说道:“八天前,他来到k省,找到阿龙,说需要找两个帮手,我也是游手好闲的人,没什么事情可做,一听阿龙说,跟着刀哥还可以赚到钱,自然很乐意。”说到这儿,阿新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指着王天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