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这么说说笑笑着,便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里。一走进这屋子,我浑身就打了个冷颤,这屋子像个冰窖一样,人一进来,就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
我师父用矿灯往四周照了照,发现这屋子的墙壁是用冰做的。
“这屋子,应该是用来存放活死人的。”我师父说。说着,我师父手中那矿灯的灯光,便停在了一面冰墙上。那冰墙里,站着几个人。刘大强、朱芬、刘瘸子、张三、陈寡妇、李叔……除了张晓兰与刘仁清,所有的活死人都齐了。
我师父告诉我说,看样子,那李天珍应该是跑掉了,至于张晓兰与刘仁清,有可能是被李天珍给带走了,也有可能是在别的地方。
在找到这些活死人之后,我师父立马便出去通知了村民们,并让村民们拿来了工具,把冰墙里的活死人都弄了出来。
与此同时,师父让我跑了一趟古佛寺,让我去把慧智和尚给叫了来。慧智和尚来了之后,我师父和他在石马祠开坛做法,这**一共做了七天七夜,终于是把所有的活死人都给救了回来。
虽然还没有找到李天珍,但石马村这一劫,算是度过了。那是一个多月之后,有人在山上发现了一具腐烂的男尸,派出所的人来把那尸体运走了。后来,经过法医检查,确定那男尸是刘仁清。
接下来的几年,石马村没再发生什么怪事。不过,这几年我师父对我的要求却是越来越严格了。我师父告诉我说,那李天珍绝对会再找石马村的麻烦,还有那张晓兰,肯定还在李天珍的手中。此外,灭门婆养的的毒练子,肯定也在李天珍的手里。
总之,只要那李天珍还在,石马村就还有危险。因此,我必须好好跟我师父学,否则,在我师父离开之后,李天珍再来找石马村的麻烦,那可就无人能挡得住了。
十七岁那年,我考上了大学,大学在市里边,因此,我得离开石马村了,也得离开师父了。只有到了寒暑假,我才能回去了。
在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我师父告诉我说,这十来来,我已经在他那里学了不少本事了。因此,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师父不许我找爸妈要一分钱,无论是学费,还是生活费,师父都要求我自己去挣。
应师父的要求,这年的8月30日,我带着录取通知书,没带学费,也没带生活费,只带了点路费,便出发了。这路费是我自己挖草药去卖换来的,也没找爸妈要。
我先到了镇上,然后坐上了前往县城的小巴士。到县城之后,因为县城不是很大,为了节约钱,我便走了四五公里路去了火车站。到火车站之后,我用录取通知书买了张硬座学生票,然后又去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两桶方便面。
晚上九点一刻,我上了火车,次日上午十点,我到了市火车站。在出站之后,我看到了我们学校迎新的志愿者,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坐上了校车,顺利地到达了学校。
到了学校之后,我身上只有五块钱了。在报道的时候,我厚着脸皮去找到了老师,问她学费可不可以晚几天交。就凭我那穿着,老师一眼便能看出我是山里来的,因此便安慰我说没事儿,家里实在有困难,也是可以办理助学贷款的。
那时,我的学费加住宿费什么的,大概要两千块钱。当时是98年,那时吃二两小面只要一块五,在市里坐公交车两毛起价。所以,2000块钱并不是个小数目。
说实话,当时的我,对于在几天之内凑齐2000块钱学费,是没有一点儿信心的。因此,当老师提出助学贷款之后,我立马就激动了。毕竟,这助学贷款,能帮我多拖一点儿时间。
当我在向老师问清楚了助学贷款的具体操作流程之后,我刚才那激动的心立马就掉进冰窖里了。办助学贷款得让家里去乡上开贫困证明,我要是去开贫困证明,那不就等于告诉我爸妈我搞不定学费这事儿了吗?
要知道,这学费和生活费我能自己搞定,可是我拍着胸脯跟爸妈说的。因此,这助学贷款我是没法儿办了。
从老师那里离开之后,我便去办了手续,然后就回了寝室。至于学费,学校给了我十天时间,要十天之内我交不了,那就只能办助学贷款了。
寝室是八人间,上下铺,我被分到了上铺。
当天晚上,在熄灯之后,睡在我下铺那家伙给大家讲起了鬼故事。那家伙叫张力,他爸是开公司的,好像很有钱。反正,今天他一来寝室就开始炫富,说什么学校这地理位置真偏,连个星巴克都没有,以后泡妞喝咖啡还得打车去市中心。
其实,在那时,我连咖啡是什么玩意儿都没弄清楚,更别说什么星巴克了。不过,自从那张力进入寝室之后,我就一直特烦他。而且我相信,烦他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讲着讲着,睡我隔壁那兄弟说话了。那兄弟叫陈珂,城里人,来自于工薪家庭,对我这个山里来的家伙很礼貌,没有一点儿瞧不起的意思,我对他的印象挺好的。
“张力,你这么喜欢讲鬼故事,学校后山上那个鬼屋,你敢去吗?”陈珂说。
“谁不知道后山上那鬼屋里有恶鬼,我不去,你敢进?”张力显然是不服气。
“你敢我就敢。”陈珂说。
“我才不进去呢!这样,我们赌一把。你要敢进去,我给你3000块钱;要不敢进去,你给我3000块钱。”张力丢了一句狠话。
后山那鬼屋,陈珂是听说过的,他知道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