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医生甚至没处理自己脖子上的小伤口,就给沈余亭回了电话,将刚才的情况仔仔细细给沈余亭汇报了一遍。
听完肖医生的汇报,沈余亭心里一是松了口气,二却已经开始思考,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监控呢?”
沈余亭冷声询问。
肖医生说:“我这里的监控刚好这几天坏了,也调不出来。估计对方也是踩好点来的,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略微思索,肖医生说:“沈先生,你也别担心,我自有分寸。他们来的目的不是杀我,而是为了制止你恢复记忆。若杀了我的话,目的就太明显了。所以我笃定,那女人绝对不会动手。”
沈余亭失笑:“你倒是淡定,人找上门来了都不怕。”
“生死而已,每人都要经历。我不是不怕,只是看透而已。”
肖医生也笑了,淡淡的说道。
“回头我安排几个人跟着你,万一有突发情况,倒也不怕。”
沈余亭重新转起笔来,心头却突然烦躁:王恩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不上来?!
再想到肖医生,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老实本分,却气场庞大、医术了得,若这样的人能彻底为自己所用,以后绝对能帮上不少忙。
毕竟,肖医生这类刀架脖子上都不怕的人,成就也远不止于此。
沈余亭想了想,说:“那先这样。改日我到医院来再谈接下来的诊治方案。”
挂了电话,沈余亭决定亲自去电影室看看情况。
总不可能,王恩也跟着看电影看入迷了,没注意手机信息?
“砰砰砰”——
沈余亭才刚起身,书房门外突然响起剧烈急促的砸门声。
男人本来舒展的眉头顿时皱起,因为平日在书房总是非常专心,所以沈余亭很讨厌敲门声过大,这样容易“吓”到他。
更别说,现在门外响起的这种震天响的敲门方式,简直要把天花板都震垮。
家里佣人不敢这么敲门,王恩平日偶尔会发急,但基本都做的很好,除非遇到急事——难道是林夏她们出事了?
沈余亭心头闪过不安,立刻冲到门口打开门。
“唔”——
没想到,一个温暖柔软的躯体直直撞进他的怀抱,除了两条胳膊立马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外,女人脸也紧紧贴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嘴里还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再一闻,她什么时候喝酒了!
浑身酒味,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这简直是在发酒疯嘛!
“林夏。”
沈余亭将林夏抱着他的胳膊掰开,两手按住林夏肩膀,垂眸认真凝望着林夏,说:“你怎么喝酒了?”
林夏摇头晃脑的看着沈余亭,一双黑眸莹莹发亮,却又迷离空洞,那头乌黑的秀发也非常凌乱,脸颊绯红,嘴唇也鲜艳欲滴。
她哪里听得懂沈余亭在说什么、质问什么,只知道自己大脑一团浆糊,刚才一时兴起让王恩拿了红酒来,王恩、林夏、kiki、vicky四个人边吃边看电影边喝,不一会儿就醉得东倒西歪。
林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跑出了电影室,为什么就跑到了这个男猓她甚至连这个男人是谁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这会看着他英俊立体的脸,只觉得很帅很迷人。
尤其是那张薄唇,好性、感好性、感,简直就是勾引人犯罪!
“唔……要亲亲!”
林夏又一头猛地扎进沈余亭怀抱,鼻子在他衣服上、胸堂上贪婪的嗅了嗅,说:“好喜欢、好性、感!”
然后林夏就仰起脸,红唇撅起,直接就要凑上来亲沈余亭。
沈余亭心里还计划着事,加上林夏现在喝醉了,他不想在这时占这个女人便宜,脸色顿时不耐,再次推开林夏:“你喝多了,先冷静冷静!”
林夏被沈余亭推开两次,心情委屈的很,虽然记不得他是自己的老公,但她可还记得上午他强上她的事!
这会女人委屈巴巴的望着沈余亭,一双眸子又怒又、圆,胸前衬衫微微敞开,白皙皮肤上的吻痕露出,是上午留下的。
还有下、身的裙子不知为什么这时看起来特别短,两条修长浑、圆的大腿在裙摆下晃来晃去,光着的脚丫也在地板上踩来踩去,不安分的很。
“我讨厌你!我没有喝多!”
林夏见沈余亭要出去,嘟起嘴巴张开双手拦住书房门,用身体挡沈余亭的去路:“你不准出去!我不允许你出去!”
沈余亭还真没见过林夏这么胡闹的样子,四年来她似乎都是安分守己,乖乖做事。
前段时间因为被他冷落,因为他要离婚,她努力让自己装的坚强无谓,可每一次的眼神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小心翼翼,就算是发浑胡闹,也绝不是现在这么娇俏可爱、迷人性、感的模样。
加上林夏两次往沈余亭身上冲来,这么蹭了好几下,沈余亭喉咙竟变得有些口干舌燥。
就在他出神之际,林夏不知哪来的一股大力,推着沈余亭就往书房里走,“砰”的一声,书房门居然被林夏给关上了!
沈余亭皱眉,心头那股躁意越发明显,上下打量林夏几眼后,他刻意转开视线,说:“林夏,你喝多了。我去给你拿醒酒茶。”
眼见男人要往外走,林夏急了,秀眉急得皱起来,眼看拦也拦不住,她竟直接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呜呜呜——你是坏人,你欺负我!”
林夏哭的眼泪横流,本就通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