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屋内的两个婆子低声商量,一个胆小一些,看了看门口,有些慌。
“还能怎么办,照着说的办就是。”另一个胆子大一些的,虽然脸色也有些苍白,但很快镇定下来。
“可是……这是太夫人……是我们的主子,就算有些不好,但也……也不能这个样子。”胆小的那个看了看躺在床上,这时候已经哭的累了,睡着了的太夫人道。
“现在不动手,一会段夫人回来,可就麻烦了,这也不是我们狠心,是庶妃娘娘的意思,连庶妃娘娘都是这个意思,我们……我们也没办法。”胆大的婆子从床后面,取出一根白色的布条,递给了胆小的。
“可……可是……”胆小的向后一退,不敢接这根白布条。
“可是什么,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你不想想我们,也得想想我们的孩子。”胆大的冷声道。
她们两家的性命可都是掌握在庶妃娘娘的手中,庶妃娘娘下了命令,如果太夫人没有事情,有事的就是她们一家子了。
做为凌安伯府的家生奴才,她们一家子上上下下,都在服侍府里的主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哪曾想有朝一日,被自己服侍的主子威胁上了。
“那……那好吧!”胆子小的咬咬牙,接过了手中的白布条。
这条白色的布条,其实就是之前收藏衣物的时候,随意的束了带子从针线房拿过来的。
之后就随手扔在太夫人的屋子的针线包里,太夫人现在也不做针线,是屋内的丫环、婆子做的,对于这条多出来的白色布条,大家也没放在心上,这时候倒是可以就地取材,直接用了。
而且还不会让人怀疑。
胆大的婆子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咬了咬牙,哆嗦着手到床上,看了看自己服侍了大半辈子的季太夫人,低声道:“太夫人,您也别怪老奴,都是大小姐的意思,您将来去了地下,要找的也是大小姐,大小姐的意思,老奴们不敢违背,否则一家子上下都得给大小姐逼死。”
季悠然的性子,外面都说是端庄、温柔,举止得体,以前在大房的两位小姐面前,也装的很温顺,是个一心一意的为姐妹们着想的好姐姐,但其实心性恶毒,很能忍,违了她的话的下人,就算是明面上不说什么,甚至会故作“宽厚”的把人放了。
私下里也会把人处置了。
而且手段恶毒。
这两个婆子是太夫人身前的老人,倒也不全是二房的人,之前也看到过一些,但却不敢多说,太夫人真心疼爱的就是大小姐,她们两个就算在太夫人面前得了一些脸,那也不过是个奴仆。
难不成真的会帮着其他的下人,拆穿了大小姐不成?
太夫人说好,她们就说好,反正大小姐终究是要嫁的。
她们没想到的是大小姐虽然离开了凌安伯府,可若是要威胁她们,她们无论怎么样也是逃不脱的。
“好……好了,别说了,干吧!”
胆小的婆子哆哆嗦嗦的道,觉得那个婆子越说越渗人,仿佛这一刻太
夫人就没了性命,但却冷冷的看着她们似的。
胆大的婆子手一伸,手中的帕子往季太夫人的嘴鼻处捂了下去,另一个婆子把白色布条挂在一边,帮着去按季太夫人。
呼吸困难的季太夫人在睡梦中挣扎了没几下,终究因为年老体弱晕,没挣扎几下,就晕了过去。
手脚软了下来。
“好……好了吗?”胆小的婆子感应到太夫人手软了下来。
“晕过去了。”胆大的婆子放下手中的帕子,她们不能把太夫人就这么真的闷死,季庶妃说闷死了,会被查出来的。
若是查出来,她们就只能自己认下这个罪,否则自家的那些人就保不住了。
“扑通”胆小的婆子腿软的摔倒在地,“太夫人……真的……真的……”
“没什么真的假的,快一些,如果太夫人又醒过来,就麻烦了。”胆大的婆子脸色狰狞的道,到了这个时候再胆小也没什么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怪只怪太夫人识人不明,把个恶毒的女子当成是自己的最疼爱的孙女,都是她自己造原孽,怪不到自家头上。
胆小的婆子强撑着扶着床沿站起来,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耽误了,若耽误下去,可就出大事了。
段夫人方才说了,一会还会回来的。
一个婆子把白色的布条挂上屋顶,打上死结,然后过来帮着另一个婆子一起从床上把太夫人扶了起来,准备往这死结上挂,然后造成一个太夫人自己想不开上吊的样子,打算往上挂。
只要太夫人被挂上去,以她现在的状况,十有八九是马上就会死的。
等段夫人一会过来,就是太夫人一个自缢的现场,太夫人是自缢的,不堪外面的那些传言自缢的。
这个消息绝对比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言更真几分。
因为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但是却传到了季太夫人的耳中,季太夫人伤心过度,这才一时想不开,自缢了。
就冲这么一点,皇上必然会动怒,大力惩治那些传言的人,就算不能一下子找到幕后之人,但也可以让京城的人以后不敢再说什么。
做为先凌安伯的生母,就算凌安伯已经不在了,凌安伯府已经败落,皇上也会照应一二,出了这种事情,皇上又岂会不大力追查,务必不能让这位老诰命夫人白白的死了,不能让那些在外作战,或者一生戎马生涯的武将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