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两个婆子一看曲彩月要摔倒了,必竟不敢再用力,急忙放手。
四小姐的丫环在这里,她们也不能太过份,如果让太夫人知道,两个婆子也知道她们抗不住,二小姐再不是,也是府里的主子。
曲彩月踉跄着站定,目光阴狠的盯着雨冬,但下一刻,她的目光动了动。
“我看到你们两个打二小姐了,二小姐都补人害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这么欺负她。”
“我们没有,你看错了。”两个婆子恶狠狠的瞪着雨冬,“方才不是你这个丫环说二小姐疯了,要打死人了吗?”
“我方才替我们小姐送礼给二小姐,二小姐二话不说就打我,我以为二小姐疯了,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对二小姐动手,就你们两个婆子怎么真的敢动手,二小姐现在进景王府没有名份,但如果三小姐帮二小姐说说话,立时就有名份了。”
雨冬伸手叉着腰,一脸的理直气壮,伸出一手还指了指两个婆子,“你们现在这么欺负二小姐,他日二小姐得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怎么就知道二小姐是真的完了,没了机会呢?不还有三小姐吗?”
见雨冬说的强势,二个婆子软了下来,这事她们还真不敢说,必竟二小姐要进的是景王府,这将来的将来可真的说不清楚。
曲彩月的眼神动了,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对,她还有机会,还有曲秋燕可以帮她,曲秋燕一定会帮她的,两个婆子被雨冬训的不敢多说什么,正是好机会,她这几天一直想去找曲秋燕,只是一直逃不出去。
见两个婆子还在向雨冬解释,曲彩月转身就往外跑。
两个婆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曲彩月已经跑出了院子,婆子大急,就要追,却见雨冬双手一拦,冲了过来,正巧挡到了她们面前,义正词严的道,“你们不能打二小姐。”
三个人撞到了一起,一起摔倒地上,滚成一团,雨冬疼的惨叫连连,大声的哭道:“啊呀,骨头断了,骨头断了,我跟你们两个老货拼了。”
两个婆子更是疼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撞到的地方几乎要断了骨头,这个死丫头的骨头这么硬,撞的她们一时间根本起不来。
从里面跑出曲彩月的丫环,看了看滚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的三个人,一跺脚,也追了出去。
曲彩月一出院门直接就往东府、西府连接的地方跑去,怕一会被洛氏发现,又给抓回来,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去找曲秋燕。
曲秋燕这几日也很难过,景王那边一直没有理会她,数次偷偷上门,也没见过一次面,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景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本不曾动摇的想法,这一次是真的动摇了,难不成景王真的另有想法不成?
曲彩月无名无份的进景王府的消息传过来,曲秋燕如受重击。
就算是曲彩月是以不光彩的手段近的景王的,但再怎么说景王也不应当如此对她,必竟她不但是御史之女,还是曲氏女,如果她是以这么不堪的事
实进景王府,那同为曲氏女的曲秋燕呢?
到时候又当以何种身份进景王府?
几乎是断绝了成为景王妃的可能,皇家怎么也不会会让这种不名誉的事情发生在将来的正妃身上,哪怕景王稍稍遮一下脸,给曲彩月一个稍低的名份,将来她也可以解释为那是意外,景王也是为她才补偿曲彩月的。
可眼下,曲彩月的下场几乎就是把当初发生在宫里的事情,直白的扯下遮羞的面纱,公然的告之与众,曲彩月纠由自取,曲氏女名节不正,这让她如何镇得住将来的景王府的后院,还是说景王另有想法?
正惶惶间,忽然听到院子里喧闹了起来,拿起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烦燥不已:“去看看,谁这么不懂规矩,拉出去重责二十杖!”
青菊应声小心退下,却在门口的时候被外面冲进来的人撞了一下,差点摔倒,伸手一拉门框,才站定身子。
“大胆,哪来的下贱货。”曲秋燕斥道。
人影已经冲到她面前,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居然是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曲彩月。
曲彩月跑的满头大汗,发髻零乱,头上的簪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一缕头发还零乱的落下,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世家小姐的体面,曲秋燕一下子没认出来人,愣在当地上下打量了一会,来发现原来是曲彩月。
“三妹妹救我,三妹妹帮我跟景王说,说这事是意外,原本是你和我一起合计的,是曲莫影陷害我的。”曲彩月上前一把拉住曲秋燕的衣袖,疾声道,满脸是泪,哭的几乎泣不成声,身后几个芙蓉阁的丫环、婆子想进来拉她,却不敢擅自进入,全挤在门口,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胡说什么!”曲秋燕回过神来,一甩神子,想甩开曲彩月。
无奈曲彩月拉的死紧,仿佛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甩之下,没把曲彩月甩开,倒是把曲秋燕的手甩到桌角上,疼的她脸色大变。
“三妹妹,你跟景王去解释,我真的没想过去,是我们两个的算计出了意外,原本是曲莫影的事情,我出了事,会怪到曲秋影的身上,也不是景王,是魏王的事情……”曲彩月还不自觉,依然喋喋不休的说着,手抓住着曲秋燕的衣袖,死也不放。
“曲彩月,你闭嘴!”曲秋燕气的七窍生烟,厉声喝断了她的话。
“三妹妹,我求你了,求求你,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