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不是!”雨春慌乱的否认。
“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老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伸手指了指庄子里,“那一处可不是好的地方,之前就有人被打死了拖出来埋了。”
老大夫说完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雨春慌的脸色也白了,吓得后退二步,退到了亭柱子边,可见是真的吓到了。
“我是那里的大夫,最近那里的人病了……好在现在好的差不多了。”老大夫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已经好了?病的严重吗?”雨冬不自觉的问道,显得很关切此事。
“病自然是严重的,幸好现在是冬日,又早早的隔离了起来,都没什么大事,就算是那个当主子的……也好生生的,就是一个……”老大夫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又跟着叹了一口气,“就是一个女子可怜啊,被折磨的快不行了。”
老大夫说着摇了摇头,“再这么下去,肯定活不了几天了,看着年纪轻轻的,长的也不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雨冬拉了一下雨春,自己独自上前好奇的问道。
“什么样的,就一个长的温柔的,这长相也不象是坏的人,那天还好象听一个丫环在叫大小姐。”老大夫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权贵人家啊,所谓的大小姐恐怕也不是那么值钱的。”
什么样的人家,“大小姐”这个称呼也没那么值钱,细思量之下,除非是皇家。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只要是个伶俐的人都能听出来。
老大夫说着站了起来,拉了拉背后的药箱,“这一次还给她带了点药,希望可能帮到她一点。”
“大夫,你为什么不让马车直接到庄子里去?”雨冬眼珠子一转,指了指庄子道。
“马车过去不方便,不方便!”大夫摇头,忽然又停下脚步上下看了她们几眼,“你们真不是这庄子里的?”
“我们不是……我们是来找我们大小姐的。”雨春看了看雨冬,犹犹豫豫的,带了几发怯意,“我们大小姐……被带走了,到现在找不到,就是在这一带。”
“你……你们别胡说!”老大夫吓得倒退一步,惊骇的看着她们。
“是真的,我们大小姐长这个样子的……”雨春细细的把曲雪芯的容貌、样子、特点形容了出来。
越听她说的仔细,老大夫越慌,脸色也越难看,手紧紧的拉着药箱,看着就知道是吓到了。
“这……这真的就是啊!”待得雨春说完,老大夫只说了这么一句,两眼发直。
两个丫环对望一眼,惊讶莫名。
“大夫,您帮帮我们。”雨冬急忙上前行礼。
“帮……帮什么?”老大夫人慌的又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她们。
“就帮我们送一封信,其他的并不要求什么,行不行?”雨冬伸手从怀里取了一封信出来,“您是大夫,原本就是治病救人,救人一命如造七阶浮屠,就帮我们大小姐这么一次,否则我们大小姐真的要没命了。”
“这……”大夫犹豫的很,这事一般人都不敢掺合。
“大夫,求求你了,我们大小姐还这么年纪,如果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性命,我们夫人会哭死的。”雨春也跟着上前哀求道。
“大夫您放心,这事不过是妻妾相争罢了,不管里面的主子如何强势,必竟不是府
里的男主子,我们大小姐离开之后也不是逃离,会去找大小姐的夫婿的。”雨冬反应快,又想到了另外的一种措辞。
表示这件事情不会惹大,而且也不会做错,妻妾相争,最后看的还是男主子的意思,说不定得势的还是之前弱势的那一位,这种事情是最说不准的。
“这……好吧,就只有一封信,其他的老夫可不敢往里送。”老大夫被说动了,犹豫了一下,才道。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两个丫环大喜,急忙把信递了过去。
老大夫犹犹豫豫的接过,又看了看她们一眼,点头收下。
两个丫环在亭子里看到老大夫远远的进了庄子,才各自看了一眼离开……
“这就是曲府送进来的信?”季悠然看着丫环递上来的信。
她的确出了天花,但因为准备充分,现在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只好好的养着结疤就行,屋内没有其他人,她也没有掩去面纱。
原本秀美的脸上,还有不少疤痕,还没有好完全,特别是她脸颊一边的旧伤处,那里好的最慢,疤痕也最多,稍稍碰一下,还很痛,这是之前的伤势还没有好全,后面又长了天花,伤上加伤。
那一块就算天花的全掉完了,最后也会留下黑色的疤痕的痕迹。
为此,季悠然恨死了曲氏姐妹。
对,不只是曲雪芯,还有曲莫影,她恨不得撕烂了她们两个,但是到现在,她也没真的把曲雪芯如何。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让曲雪芯受伤的机会,但这个机会还不是她自找的,她是太子府最贤良的侧妃,又岂会做出那等恶毒的事情。
那天把曲雪芯打了一顿,是实控之下的举措,太子离去之时的神态让季悠然清醒过来,无论如何她不能再做出主动伤了曲雪芯的事情。
她很能忍的,当初她能忍季寒月,现在更加可以忍了。
“是的,奴婢偷偷看清楚了,就是曲四小姐身边的丫环,用不用把那封信给那个贱人?”丫环点头。
“去拿过来。”季悠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