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随风消散,转眼间,顾海鹏接受培训的时间已经有十余天了。
在这十余天里,梁家早已经办完各种手续,在福阳市城北区的中心地段买下一块地。
顾海鹏看着手里的项目规划,一期工程是在原有厂房的基础上,进行翻新装修,目的是可以确保正常运营,二期工程则是大规模扩建,当前只有草案,并无准确时间。
这些日子,顾海鹏经过培训,综合素质大有进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每天跟着吕薇学习各种知识,若是梁语涵有时间,就一起吃个午饭。
所学的功课里,顾海鹏觉得最难的是交际舞。他虽然在学校时曾算是个“体育健将”,可舞蹈实在让他有些反胃,不是迈错了舞步,就是踩错节拍。最后连吕薇都看不下去了,连连摇头。
这个真没办法,顾海鹏真的不是这块料。
不过话说回来,顾海鹏觉得自己从小学到大学这么多年都不如这些日子过得充实,学习得多。
当然,在某个夜深人静或是忽然空闲的时候,顾海鹏的脑海里依然会浮现出段岚岚的身影,以及那个不知让自己如何面对的人——曹晓汐。
顾海鹏确信自己依然没有忘记段岚岚,没有哪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取代她的位置。而对曹晓汐,顾海鹏却很矛盾,他迫切地想再见到她,却又不知道一旦见了,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现在,顾海鹏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地祝福,他既希望段岚岚幸福,无论她在不在自己的身边;他也希望曹晓汐幸福,不管她和自己能不能再见得到。
新一年的一月一日本是元旦,为了赶时间,顾海鹏照常坐在吕薇面前学习。
不一会,韩一松的电话就来了。
韩一松离开啤酒厂后,本来想立即找个工作的,可现在是冬天,没有几家单位会在这个时候招工。
几经碰壁之后,韩一松决定开春时再想工作的事。
于是,这段日子,与顾海鹏朝夕刻苦学习不同,韩一松成了最闲的人。
“海鹏,你学完了么,我们出来转转?”韩一松闲得发慌。
“出不去,我正在上课呢。”
“嗨,今天是元旦,你还上课啊?”
“是啊,我现在恨不得晚上不睡觉,用省下来时间学习。”
“我去,你早有这劲头,当年都上清华北大了。”
“别胡说,我明明是哈佛的苗子。”顾海鹏调笑道。
其实当年高考时,他无论如何也没有这种学习劲头。那时候学的东西哪有现在学的东西务实?
当年学的英语,背的数学公式,到现在根本就用不上,更别说其他的科目了。
福阳市虽然不小,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外国人。有一次,顾海鹏好不容易遇见外国人了,本想用英语来回味一下自己曾经的青春,结果一沟通才发现,人家老外的普通话说得比他这个中国人都溜。
至于数学,相比之下倒是实用一些,比如说——买东西计算下找零……
“海鹏,我圣诞节找你,你就不出来,元旦找你,你还不出来,就算你爱学习,也不能这样啊?”
顾海鹏低头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是。
吕薇在对面听了,笑道:“你朋友找你,你就出去休息一会吧。今天上午,梁家在城北有个项目启动奠基仪式,梁总本是通知你去的,可是三公子他……”
吕薇没有继续说下去,顾海鹏也猜到了,其实这种场合目前自己确实不便出现,他想:待自己学有所成,再大展宏图不迟。
顾海鹏和韩一松约好下午见面,他放下电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微微老师,我想知道,梁介仁和梁语涵都是梁家年轻的一代,为什么你称呼梁介仁为三公子,称呼梁语涵则是梁总呢?”
吕薇“这……”了许久,道:“顾先生和梁总的关系要好,您还是问她吧。对了,理论课现在完成大半了,我们从明天开始学习散打格斗。”
顾海鹏听她欲言又止,心里颇为奇怪,但听她说到“散打格斗”四个字,不由立即亢奋起来:“散打格斗,也是你教?”
“怎么,不相信我么?”吕薇伸出手来。
顾海鹏以为要握手,便也抬起右手,哪知道一握之下,发觉吕薇劲道极大,简直快把自己的手给扭断了,当时疼得大叫。
吕薇微微笑着:“你还是没记住啊,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这天下午,顾海鹏带着自己的好朋友韩一松和吕薇来到城北区察看项目进度。
眼见工地上的工人们紧张有序地忙碌着,顾海鹏忽然有了一种洋洋自得之感:这个地方以后就是自己的天下了,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能有任何散失。
他扭头见韩一松的目光已经呆滞,想起梁语涵曾告诫自己“要害部门要用自己的人”的话,道:“一松,等这里万事大吉了,你就来这帮我。咱哥俩还在一个地方工作。”
韩一松惊道:“真的么?”
顾海鹏哈哈大笑:“当然是真的。”
几个人观看了一会,正欲离开,忽然几辆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吕微低声对顾海鹏道:“这些车的车牌号是军车牌照的,他们是军区的人。”
只见车门一个个打开,果然跳下十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来。
为首的那个五十多岁,他一身戎装,高大挺拔,笑眯眯地问道:“请问,哪位是顾海鹏先生?”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