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先没话找话,反正她和陈深一起总是她话最多,而且基本上还是问答模式,大多数时候都是她问陈深答。

孟雨说:“可能流星雨来得有点慢,不然我们先聊聊天吧。”

陈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孟雨想起上周六木野告诉她陈深的那些事了,她说:“上周六的时候,木野跟我说了你的很多事。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你们明明是老乡,明明是初中同学,可一直没有见你们说过话。我觉得疑惑,想问你的,但是每次看出你不太高兴后,我就去问木野了,她都跟我说了,我也知道了。”

孟雨看到陈深的手抖了一下,可他却什么也没说。

孟雨问:“陈深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有什么很想看到的美好的事物吗?”

她一向说话没头没脑,陈深也已经习惯了,他摇了摇头:“没有。”

孟雨抬头看向夜空,伸长了双腿,身体往后倾斜,两手撑着地上,一副很愉快很享受的样子,她说:“我有哦,听说新疆的杏花沟像世外桃源一样很美,我很想去看一看。还有法国的普罗旺斯,我想去看遍布的薰衣草,想想花海的一片就很美。还有日本的北海道,那里的冰雪世界我也想去看看,以及春天的樱花带,从日本的最下方慢慢看上去到秋田,感受不同时期绽放的樱花,当然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很多。”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想记录很多地方美好的风景,想把它们记在脑海里,记在心里,记在相机里,虽然还没能去看,但是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觉得都很高兴呢,都是满满的动力与希望。”

“我还喜欢文学,以及里面表达的很多意向。有一首外国诗是这样说的——

过一种平衡的生活——学一些东西,想一些东西,逗逗乐,画画画儿,唱唱歌,跳跳舞,玩玩游戏,外加每天干点活儿。

每天睡午觉。

当你们出门,到世界上去走走,要注意来往车辆,手拉手,紧挨一起。

要承认奇迹。别忘了聚苯乙烯培养皿里的那粒小不点的种子:它的根往下生,茎叶往上长,没有人真正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或者为什么,而我们大家也都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在那杯皿里的金鱼、老鼠、小白鼠甚或那粒种子,它们都会死去。我们也会。

再就是记住迪克们和琼们的识字课本,以及你从那上面学到的头一个字——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字——一个大大的“看”字。

这仍然是一个忠告,不论你们年纪多大——当你们出门,到世界上去走走,最好还是手拉手,紧挨一起。”

“这是富尔格姆在《信条》中写的,告诉我们应该这样活着。陈深,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的,相信我,而且它不一定在远方,其实就在我们周围。校园里的桃花、李花,在操场、在后山这里看到的夜空以及星星也很美。人一旦有了爱,有了希望就一定会看到很多美好的东西的,也会因此而感到开心快乐。”

孟雨这时看向陈深说道:“我会陪着你的,陪着你看尽山河风光,看尽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所以陈深你别把自己封闭起来好不好?你还有我,还有我关心着你,陪着你。你只负责努力得走出来,走出自己,而我负责让你看到很多美好的东西,怎么样?我们都努力一些,我们都勇敢一些,我们也都坚强一些,好不好?也别总把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想得太坏,其实很多东西和很多人都是美好的。”

孟雨说完,注视着陈深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陈深全程也一直在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两人就这样深深地注视了许久,一阵风吹过,刮起桃树上的花瓣落到地上,孟雨感觉到有点冷,抖了一下。

陈深算是明白她无厘头的话了,先说她从木野那里知道了他的事,紧接着再告诉他这些。他本来还担心着孟雨知道了会怎样,估计会可怜他吧,会觉得他是冷漠无趣的人,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无聊,也会想着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应该走在一起,现在看起来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也根本就没这样想过。

可,一切也都有了意义。

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深抑制不住地轻微地勾了嘴角,转瞬即逝,他很快站起来撇过头掩盖住自己的不适,然后不敢面对着孟雨说道:“所以我说你什么来着?你话多,而且说的话也没有逻辑性,明明是一两句简单的话可偏偏说了这么一大堆,也看不出来你语文好在哪啊?”

纳尼?

孟雨惊了,她这是在严肃且正经的跟他说话还问的他好不好?

他嫌她话多?!

还嫌她啰嗦?!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有些中二的话??!!

孟雨现在有种想掐死陈深的冲动都有了!

她也不管了,反正脸也丢尽了,她脸皮也厚,她站起来气冲冲地问陈深:“喂!陈深,我刚刚说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陈深还是没回过头,他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孟雨十分不爽地说:“绝对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陈深说:“可是你做事总是这样三分钟热度。”

其实只有他知道,孟雨做事究竟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她是一个执着且固执的人,认定好、选择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好。

孟雨有种被挑衅了的感觉:“呵,你不相信我是吧?咋两走着瞧!我孟雨这辈子招谁惹谁了?我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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