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肖静就早早的起了床,王嬷嬷吩咐佩儿打了洗脸水,梳洗后便到百寿堂请安,老夫人年纪大了少眠起得也早,看到肖静后觉得奇怪的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肖静优雅得体的行礼后才回答“今儿要去国院,所有早了些。”
“怎么想去国院了?不是免了吗?请师傅回来教也是一样的。”虽然国院的师傅要优秀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跑那么远啊,而且还有重任在身呢。若是圣卿王病又发作怎么办?圣卿王府离国院较远,这也是老夫人允许她不用去国院的最大原因。
“圣卿王暂时没有大碍了,药也去找了,孙女每天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如今各家秀都去了国院我若不去免不了别人嘴里的闲言碎语,所以没事的话还是去去比较好,也好堵了别人的嘴,免得有心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坏了镇国公府的名声。”
听着肖静大方得体温声细语的话,老夫人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也真是亏她有心了。
“你说的有理,去吧。”
肖静微微一笑,温和恬静的又行了一礼才离去,老夫人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真是越来越像芜玉了。”
“老夫人可是又想起夫人了?”将嬷嬷面色沉静的问。
“想来芜玉去世的这三年以来,我也冷落了这丫头,没想到她能这么懂事,真是难道。”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到底也算是有福之人。
“谁说不是呢?也亏大秀懂事,三秀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虽然胆小了些,唯独这二秀…”将嬷嬷常年呆在老夫人身边倒也不怕得罪人,在老夫人身旁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别说她了,说起她就心烦,从小日子过得比静儿和雨儿都要好,却习得那些坏德行,不懂尊卑,我年纪大了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至于静儿。。。”老夫人说着,竟不知如何说下去,毕竟都是血亲,她偏哪边都不好。
国院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大门口,竟刚好碰上上官蓝雪,今儿天气不错,国院里的学生很多,也很热闹,看到肖静时大家不免多看几眼议论纷纷。
“那就是肖静,镇国公府的嫡大秀,如今位于太医院一等御医,官居二品,专门为圣卿王治病,这事前段时间在西夏城是闹的沸沸扬扬,这肖大秀也算奇人了,刚被瑞王世子退婚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怕是不简单啊。”
“对啊。”
“谁说不是呢?”
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谈论肖静,唯独这周瑾瑜在院子里执笔作画,倒有点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是本性淡然还是故作清高。
正当肖静和上官蓝雪说话时楚欣然拿着她奇形怪状的荷包走到周瑾瑜面前递给他“呐,这是我给你的。”
周瑾瑜稍微楞了一下后依旧画他的画,丝毫没有要接东西的意思“楚秀这是什么意思。”
楚欣然皱眉“女人喜欢男人不都是送亲手绣的荷包吗?”
周瑾瑜放下笔,眼神讽刺的看着楚欣然“楚秀,你一个女孩子家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难话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吗?还有你这荷包,绣的什么啊?鸡还是鸭?”他讽刺的眼神和犀利的语言彻底刺痛了楚欣然,他竟然如此看不懂自己的心,还说自己没有羞耻心,那么自己为她改变了这么多算什么?下贱吗?不知廉耻吗?自作多情吗?楚欣然的自尊心极强,容不得别人一点点的讽刺和轻视。
“周瑾瑜,如此说来你是瞧不起我了?”
“楚秀想多了,周某没有理由瞧不起你。”
楚欣然自嘲一笑,收回自己的荷包向天一扔执起一旁的长剑刷刷唰几下荷包就变成碎片飘落下来,从此以后,自己绝不会再这么傻。将剑往地面上一扔,快步扬长而去。
肖静叹了一口气,这是何必呢?
“这次欣然怕是被伤透了,你是不知道,至从上次周瑾瑜救了她之后她常常看着他发呆,茶不思饭不想就像变了一个人,还说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拿刀剑了,要为他拿起绣花针,你不用想也知道欣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适合拿绣花针?”上官蓝雪叹了口气悠悠的说。
肖静看着不远处的周瑾瑜“可是欣然今天已经提剑了,怕是。。。”楚欣然那么自强而有思想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如此轻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