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月境之术撤出,最先醒来的,就是焦义。他中术法的时间比较短,所以醒得早。
四周看看,一片岩石滩,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
不过好在看到了公敦杨,焦义心中稍定,赶紧过去查看。
“二弟,你醒醒!”他接连呼喊。
公敦杨动了一下,慢慢醒转过来。一睁开眼,他就四周查看,然后又看看焦义,同样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不知道啊,我也想问呢!”焦义答道,“二弟暂且休息,我四面看看。”
也不等公敦杨答应,他急急忙忙到处勘察起来。发现这是一个岛,四面环水,而且这水势险恶,水中布满漩涡,赤手空拳想要游出去十分困难。
他心中惊惶,无法可想之下,只好回到公敦杨那里,却发现公敦杨离开原地,不见了。
焦义急得原地打转,大声呼喊。
“别紧张,我在这儿。”忽然高处传来公敦杨的声音。
焦义这才发现,公敦杨正站在岛中心的一块巨石上,居高临下地瞭望四周。
“这里是个荒岛,而且游不出去,我们好像被困住了。”焦义喊道。
“你说得轻了,我们不是被困住,好像是被关押起来了。”公敦杨的语气很沮丧,不过仍不失冷静。
......
这两人的情况,张白通过透明神识,看得清清楚楚。
从码头回来时,透明神识也被收回了。
他匆匆赶往稻劳预定的住处,可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张白突然肚子疼起来了。
他赶紧让灵气运作全身,发现只是肠胃处不舒服,不是中毒或者生病,倒像是吃坏了东西的样子。
可今天没吃什么呀?怎么了这是。
直到他捏着鼻子,狂奔进茅厕脱了裤子解了放,这才眼泪汪汪地想起,码头上...
“客官客官,我们家的面饼...要一个嘛!”
那个女的...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的张白,终于虚脱似地躺倒在客店的床上。
多亏稻劳跟随于吉和南华有些时日,也粗通一些医术。他见症状应该是中毒,便立刻上街给张白配了清毒的药,回来让店家帮忙煎了,让张白服下了。
喝了药,张白又排了几次毒,这才减缓了症状。
“这伙人到底什么来路?又是船工又是脚夫,又是汉族人又是叟族人,还包庇了一个女杀人犯...不,下毒犯,势力真是不小,太嚣张了。你们丫的等着,看你们张爷爷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
张白躺在床上气咻咻地骂着。
“张公子不必气急,好好休息才是上策。”
稻劳劝道:“你大哥张温虽未到江州,可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你务必要保重身体,记得大事要紧。”
张白知道稻劳说得对,可他还是不解气,回答道:“暂时饶了他们,暂时的...我早晚,非把他们查个底儿掉不可。”
两人接着说了会儿话,了解了一下双方各自打听到的消息。
稻劳了解到的事情不多,就是官府里说的那些。
而张白告诉他,自己抓了两个俘虏,这反倒让稻劳吃了一惊。
“那赶快让他们出来,我来好好审审他们。”稻劳说道。
“不急,我打算把他们扔在梦界里,饿上一天,再偷偷监视他们,听听他们说什么,一直等到他们饿极了我再审,哼哼!”
稻劳无奈地笑了,见张白神色恢复不少,便告辞出了房门,今天急匆匆入住,他还没吃饭,两匹马也不知店家照料了没有。
入住时他定了两间客房,与张白一人一间,自己就住在隔壁。
而张白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彻底恢复精神,关注起透明神识来。
......
岛上,公敦杨和焦义二人居然练习起武功来了。
两人一招一式地对练,公敦杨的功夫显然高过焦义,时不时地还指点他一两下,两人习练得颇为起劲。
这让监视他们的张白很受伤。
“还真是的,没有一点当犯人的自觉。”张白恨恨地想到,让他们继续练呗!练得越勤,饿得越快,到时候看我给不给你们饭吃!
饭?
给饭吃的话也行不是吗?里面可以加点料嘛!嘿嘿...
张白当场黑化,一脸邪笑:“嘿嘿!不久就可以报这一饼之仇了。”
监狱岛上,练功间歇,焦义和公敦杨边休息边聊天。
“少主,今日之事匪夷所思,您可有什么头绪?”
“唉!我只是听说来人身份不凡,不能让他接近江边码头。其他的事,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这...若说招式我从未见过,有些惭愧。不过这招法看似诡异,内里却带着堂堂正正之气,不似邪法。若论及让我俩失去知觉的法子...却似乎,与我们叟族的蛊毒之法有些相似。总之,这人的来历奇怪至极,简直难以索解。”
“还有那个茶坊里的公子哥。他也会用这个邪法,我之前中过一次,可很快就恢复了,不知为何?”
“等我们脱了身,回去问问我父亲,他一定知道。”
“可我们在这里,什么时候才没出去啊?”
“不如再巡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脱。”
两人又绕着岛走了一遍,发现除非拼老命游泳,别无离岛之法。
没奈何,他们再次回到原地,却蓦然发现地上有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吃的东西,像什么炒鸡蛋、面饼什么的。
焦义啊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