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淡淡一笑,却是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卫子殷,两眼仿佛能说出话来,却是笑着说:“君心似妾,妾心朗如月。”
“大王可知道禾苗之心。”
卫子殷的亲吻愈加深入,禾苗早已是气喘吁吁。
“大人!“
苏公公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但却是突然顿住了,一对狭长的凤眸因不开心的神色变得有些阴雨,禾苗躲在卫子殷的怀中吃了一惊,卫子殷却是无奈的放开了禾苗。
嗓子里充满了不高兴的声音:“怎么了?”
苏公隔着一扇门听见卫子殷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说:“陛下,飞龙有急报!”
卫子殷知知苏公公不会轻易打搅他,就是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便立即起身,禾苗听飞龙二字,便知这事她不能去参合。
卫子殷站起来,穿好衣服,便走出去,禾苗裹好被子,揉着她那疼得直不起腰的腿,却是微微一笑。
卫子殷到底没让她这样整夜跪着,到底是不舍她。
香晚暗自微笑。
有一些事,禾苗可以参与,但有一些事,不知如何是好。
卫子殷从凝玉阁走进勤政殿,只见一位黑衣人跪在龙椅前,低着头,跪得很严实,卫子殷走到龙椅前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卫子殷说完,那人就磕头道:“陛下,那些派出去的人手跟随那人到了金将军驻守的寻龙岭后便消失不见了,已有三天没联系了,罗大人加急奏报,飞龙派了三班兄弟进去,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出来,罗大人不能断定,就派小人即刻来跟陛下报信,问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卫子殷微微皱了皱眉,这罗大人乃是飞龙之下的三品密探,乃是卫子殷心腹。
这件事也当从当日禾苗在玉兰节上遇到的一伙人开始说起,他们在云阳内部打了一场仗,卫子殷发现这件事与何简隋有关,便化明为暗,暗中安排人手,一方面密切关注何简隋,一方面确实跟踪了那一伙黑衣人。
这件事就是来报告的那帮跟踪黑衣人失去了踪影。
卫子殷在脑子里稍稍想了一下就说:“告诉罗谦,不管什么代价,朕要知道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这件事牵连了多少人,朕要一查到底!”
“让罗谦给我放开手脚,我立刻从别处调兵遣将,让他好好指挥,我给他最大的支持,但这事不容有失!”
卫子殷的声音带着冷冰冰的味道,那黑衣人听了这番话,便又磕头答道:“陛下,还有一件事,是罗大人在调查何大人时,发现的蛛丝马迹,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就让小的先禀报。”
“罗大人查到何大人与冰海之滨的北冥国夙夜王子有书信暗中往来,还没有发现太多证据,只是罗大人觉得有些奇怪。“
卫子殷点点头表示明白,心下却是开始忧伤起来,寻龙岭乃是与容雪国夜观国两地相距最远的地方,金将军驻扎在此。
三十万人的军队必须驻扎。
究竟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难道是金将军的叛变,夜观国和容雪国的态度,为什么选择了寻龙岭,他和那北冥之地又有什么联系?
这位男士仍然是无可挑剔的。
卫子殷挥挥手,那黑衣人缓缓地站起来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尚早朝,因前日陛下钦定了文武榜状元,今日就是两位状元以及“榜眼探花”二人的时候,卫子殷不会特意去赏识此事,但却在朝堂之上被一群武将文臣饶头痛。
前一天,卫子殷放了薛遇一条命,虽是禾苗求了情,但卫子殷的心中虽有怒气,却是觉得薛遇罪不可赦,他不是一个杀人过多的昏君。
这件事本来可以就此了结,一切都可以归于平静。
可偏偏那些大臣不服从。
今天大朝试,更因有新科状元来殿前谢恩,整个殿堂本应喜气洋洋,但卫子殷却是心情郁闷。
金将军林将军率领一班武将,以及依附金将军者中有一部分文官言官却纷纷上书,斥责禾苗后宫干政、狐媚陛下、扰乱朝纲。
卫子殷揉了揉眉头,却听见又有几个大臣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大人,老臣有本启奏,昨天薛遇英武殿刺杀陛下的事件,实在不该草草了事,云嫔娘娘身在后宫,当着陛下的面,怎能不顾陛下的安危,竟替那反贼求情呢?“
“陛下,臣以为,云嫔娘娘为宫嫔,当守妇道,遵妇德,以夫为天,以君为天,怎能在这件事上本末倒置,替那贼人求情呢?“
“臣闻云嫔娘娘干预政事,枉顾国本,失礼,不能服侍陛下。”
“启奏陛下,臣夜观星象,见陛下进宫时星象旁隐隐约约有妖物作祟,乃是不吉之事,陛下应早下决定,免得江山堪忧啊!”
卫子殷听前几句也算是听得过去,到了这个钦天监的天师,就是怒不可遏。
“放肆!“
“你敢在朝堂上胡说八道,来人,打他三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卫子殷真是烦透了,金将军自宫中得了金贵妃不受宠幸,想来真是心急,竟请钦天监的天师之言,还敢如此全写在奏章中,跪在大殿之上哭诉禾苗乃国祸之源。
林公听到卫子殷对天师的惩罚,却是立即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大吼道:“陛下,后宫妖女霍乱后宫,险些害了陛下的命,竟还为薛遇的乱臣贼子求情。”
“皇上千万不要被它迷惑,败坏朝纲,毁了肖景国的百年基业啊。”
金太宗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