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半蹲下身去请罪,卫子殷却看不见她现在的行为。
卫子殷却是看了一眼,只哼了一声:“云嫔,你同朕说了要管后宫的事,朕还以为你有这种本事,可你怎么能想到后宫里少了几个人,你就能说这么大的笑话,还让朕怎么相信你呢?”
禾苗看向卫子殷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却是紧咬着牙根不肯开口,只是眼睛里有泪。
“哎呦,陛下莫怪云嫔姐姐,这后宫可不好管,云嫔姐姐还有身孕,那可是龙种,身子金贵着呢。
大王怎能不怜惜呢!”卫子殷看了看,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漠然。
”她?哼哼!”
禾苗虽然知道卫子殷在做什么,但见如此也是心中一痛,强忍着眼泪,便还是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
“奴婢明白了!“
金妃见卫子殷对她并不感兴趣,却是起身看禾苗,深情冷淡地说:“陛下的心善,所以才让你们母子留在宫中,若早把她们送到定国寺中去,为国修生。”
“你们若有几分良知,便应该安然自立!”
禾苗却是冷眼望去,望着金贵妃却是说:“金若云,你父亲在沧州起兵造反,乃是陛下的心腹大患,你一个乱臣贼子怎么会在这里指责我!”
香晚对待金若云可算不上温柔,一句话便让金若云的脸色大变,却是分外的委屈。
卫子殷却是此时一拍桌子喝道:“朕还是聪明的人,可不想这么蠢!”
“哼!“
金若云听后也不去解释,只是一脸坦然地坐在陛下面前装可怜。
“陛下别发火,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卫子殷抚慰了一下金贵妃,却是对着禾苗说:“禾苗,莫不是你自己也认为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朕会好好照顾你,便觉得一切都可以推脱了吗?如果不是为了你的祖宗,为了你的祖宗,朕还要你么?”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任何使朕心烦的事!“
“现在把林贵人和铭贵人的事处理好,然后就回你的宫里去好好想想!“
禾苗听了这话,却是一下子跪倒在地,眼泪再也忍不住向外流了:“陛下这是要对禾苗恩断义绝吗?”
金若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禾苗,却是半点不怜悯,却还是火上浇油地说:“禾苗姐姐,切莫再逼着陛下了,您且回去好好养养吧,陛下进来时,那些日日夜夜上书的大臣对您说的话都让她心烦,姐姐该知道流落民间不能回宫了!”
金若云又望了望香晚,却是对着陛下献媚一般的说:“若不是陛下的仁慈,让你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就别强求了。
赶快回去吧!还不是让陛下看着心烦呢!”
禾苗听了这番话,却还是不动,只是望着卫子殷,只是卫子殷却是背过身去不看她,过了半响,禾苗自嘲一声,却是缓缓起身,走出了正阳宫。
卫子殷感禾苗的忧伤,却是心中藏不住的怜悯,他费尽力气才不让自己转过身来安慰她,告诉她算了吧。
只是这么做就是前功尽弃,她都吃了那么多的苦,比较也是看得开,这么想着却还是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才对金若云微微一笑。
此时流苏上前却是开口道:“陛下,可不可以上晚宴!”
卫子殷点点头,只是望着金若云说:“我们去吃饭吧!”
金若云看了卫子殷一眼,却是哼了一声,撒娇道:“陛下,以后还是不要让禾苗到正阳宫,见到陛下就会生气的,臣妾也不高兴,这顿饭也就没有胃口了,臣妾不想吃!”
金若云的性子实在跋扈,就在陛下面前如何掩饰,却是掩饰不了的。
就这样,卫子殷虽然头疼,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吧,就照爱妃的意思办吧,云嫔不能再进正阳宫,你就高兴啦!”
金若云就是缓缓地出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是转过身来对陛下说:“陛下,臣妾听云嫔娘娘的话,字写得最隽秀,但真的吗?”
卫子殷却是想也不想地点头,随即开口夸耀道:“巾帼不让须眉,字字流畅,颇有风骨,有大家的风范!”
金妃听了这话却是不高兴,翻了白眼却是没有让卫子殷看见,只是擦了擦脸上的一句话,说道:“既然云嫔的字是最好的,陛下就让云嫔为我们皇族抄写千卷佛经,等到一月以后,到定国寺去烧给祖宗,以示孝道!”
卫子殷听了这话,却是有点不高兴,不过过了一会儿又又忍住了,接着说:“你若有此意,朕就派人去知会你!”
金贵妃听了这番话才喜笑颜开,对旁边的流苏说:“流苏,马上去云嫔那儿传旨,让云嫔每天抄写佛经三千字总共写九万玖仟玖佰字,让她自己拿捏,不许有一笔一划的疏漏,不过这佛经是要日日送到本宫这里过目的!”
金妃说完,流苏却是不敢相信,不敢脱口而出:“陛下娘娘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要是每天抄那么多字,恐怕会太辛苦了!”
卫子殷听了也是心疼,只是金贵妃听了流苏的话却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说:“流苏下跪!”
“本宫何时该你插话了,可是一个婢女竟敢当本宫的主子?“
流平下跪,却是辩解了两声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还请娘娘息怒!云嫔娘娘的奴婢只是觉得写不完…”
“啪“的一声,卫子殷刚刚想打圆场,却见金贵妃上了上去便是一个耳光。
也就是立刻气愤地站了起来。
“本宫教训你了,你还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