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一听赶紧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掏钥匙,到了门口,却又愣住了,这时候大门早就被看门的工人给打开了,一帮人簇拥着一个人进了大门,秦三看见那个人,又往回跑,嘴里道:“我天啊,我天啊,不得了了,惹下大祸了。”
秦大跟在后面,见到秦三的样子,就皱着眉头,道:“慌什么?咱又没犯法。”
秦三就道:“比犯法还厉害。”
秦大就皱着眉头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对梁军说:“你看,你惹的这个麻烦多大!”
梁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只能闭着嘴,不说话。
等秦大到了跟前,看见来人也脸上变了色,只见在众人簇拥下的中间一个人,巡视着构件厂,嘴里却道:“老神仙到底在哪里啊?”
秦大赶紧快步向前,恭谨地道:“首长,不知道是您来了,真是太失礼了。”
首长冷淡地看着他,道:“你是谁啊?”
“我是这个厂的厂长。”
首长点点头,却问道:“老神仙在哪里?”
“老神仙?”秦大有点糊涂了,在他心目中,孙秀才就是个乞丐,跟神仙压根就不搭边。
这个时候,梁军猜明白了,他上前道:“请问,您是不是要问云南的,孙老爷爷?”
首长大喜,道:“就是他老人家,他现在在哪里?麻烦你领我见见他。”
听话听音,起初是老神仙,现在又是他老人家,秦大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开始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梁军就道:“请随我来吧。”
首长跟着他,向他的宿舍走去,当地的首要赶紧跟在后面,秦大也赶紧趋步向前,首长脸色一沉,对身旁的警卫说,其他人等,一概等在外面。
虽然是在自己的工厂里,但是首长一句话,自己就必须乖乖地等在外面,这倒是没什么,只是,秦大此时内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首长走进去的时候,孙秀才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首长见状停住了脚步,梁军赶紧上前,道:“孙爷爷,有客人。”
首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孙秀才却还是不睁眼,首长笑了笑。梁军见首长有些尴尬,便疾步走向前,用力地推他,道:“好了爷爷,快别睡了,快起来。”态度亲昵,又有些骄横,显示出了他在孙秀才面前的娇宠,足见祖孙俩人的关系多好。
孙秀才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好坐起来,看到首长在那里,就打个哈哈,道:“你看你,搞得兴师动众的。”一句话就暴露出了他根本就知道,首长在外面的事情。
首长就上前,在他的床榻边上坐下,然后嗔怪地道:“老神仙,您怎么到这个地方住了啊?这里的条件多不好啊。你怎么能受得了啊?”
孙秀才就噘嘴道:“没法子,老喽,没人待见了,前些日子,在街上连着几天没吃饭,就露宿街头啊。幸亏这位小友看我可怜,就把我领回来,这不他靠打工,出去拣破烂,挣了钱买给我吃。”
起初,首长以为梁军是孙秀才的家属,或者是书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就赞许地看了梁军一眼,随即脸色就阴沉下来。他小声对梁军道:“你去叫陆羽盛进来。”
陆羽盛是谁,梁军可不知道,既然眼前这个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说找呼谁,就找呼谁呗,他就走出去,道:“请陆羽盛进去。”
此刻,在外面等候的人眼里,这个屋子充满了神秘感,首长要见的人到底是谁?他是何方妖孽?怎么会让首长亲自从北京赶到上海来见?现在,首长和屋里的这尊神仙,到底说些什么?都不得而至,屋里的事情太神秘了,连首长的亲随都不得进去,却只留了一个十几岁的梁军,此刻,梁军在众人眼里,不蒂于一个大内亲随了,连他身上都罩上了一层光环。
在人群中,有五个人心情格外复杂。一是秦大,在老孙头的问题上,自己刚才犯了致命的错误,非得逼着他把老头撵走,谁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有这么恐怖的身世,自己真是瞎了眼。再看看梁军,刚才还被自己训斥了一番,现在却站在那个门口,俨然成了首长与外界联络的唯一通道,连那些大人物都要乖乖地听他说什么。第二,第三,第四,当然分别是秦三,秦大婶,还有雅菲了,雅菲一直对梁军好奇,梁军对于他,一直是个谜,现在,梁军对于他更是个谜了。
第五个,是梁军的老熟人,现在正担负外围保护任务的,市公安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黄炳坷。他的心情也复杂,自从出了那个事后,自己还一直惦记着,那个很机敏,帮了公安局一把的小家伙,却没想到,现在,人家站在首长身边,自己要给人家做安保工作。
梁军出来,大家立即竖起耳朵来,只见梁军道:“哪一个是陆羽盛?进来。”
秦大激灵一下,心里这个着急啊,心里想:“这个悬怎么这样啊?怎么就直接就喊陆羽盛了呢?那可是在上海走在前列的人物啊。”
梁军哪里知道,上海政界的事,反正首长让我招呼谁,我就招呼谁。
陆羽盛忐忑不安,眼前的阵势,让他知道,首长嘴里的老神仙绝对不是一般人,自己万万得罪不了,可是进了门,却发现首长的脸色很不好,就更害怕了,再看孙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