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花心的男人,说变就变,要不是他亲眼目睹,会误以为家里有母老虎,不过也差不度多,夏玲玲有的是心机和手段,长欢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睍莼璩晓
明镜堂斟满酒盅,也帮他斟满,端起杯笑道,“祝这世上又多了个痴情的好男人!”
“彼此彼此!”顾长欢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下。痴情未必是好事,就像他此刻,心里苦啊!
两人正说着话,顾长欢听得楼下街上有熟悉的说话声,他向后侧身靠在栏杆上,探头往下看,只见萧紫阳拎着装有两只鸡的竹篮,和路上的行人打招呼。
“穷酸!”顾长欢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轻蔑的瞥一眼后收回眼神,真是搞不懂,这穷书生有什么好的,竟让她念念不忘。带着怒气把就斟满,然后一饮而尽。
明镜堂离扶栏有点远,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竟瞬间变了脸色,“长欢,别太猛,慢点喝。”
“没事,不会醉的!”又倒满一杯喝干,倒第三杯时被明镜堂制止,“可别,下午还有事,满身酒气的不好。“
顾长欢放下酒杯,又扭头朝街上看,萧紫阳渐渐走远,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内,他收回视线怔忪片刻,突然霍的站起身,“镜唐,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拿起那幅画就朝楼下跑去。
“喂,王爷,王爷”人瞬间没了踪影,速度之快,令明镜堂叹为观止,“怎么回事,今天好反常啊!”
萧紫阳是朝书铺方向走的,或许他是去书铺,又或者不是,但不管是不是,他都要过去,绝对不能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让两人见面。
没错,萧紫阳的确要去书铺。田卓阳去吃饭还没回来,铺子里也没人,只有她自己爬在柜台上看书,萧紫阳站在门口盯着她的侧脸瞧,她分明就是女人,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一直把她当男人呢?
收收心思,他抬手扣门框,听到声音夏玲玲抬头,竟然是萧紫阳,忙从柜台出来,“萧公子,请进!”
萧紫阳拎着竹筐进门,道:“感谢王妃一直以来的关照,一点心意,望王妃莫要嫌弃。”
夏玲玲了解萧家的情况,知道两只母鸡对他来说以为着什么,“别,我也没关照什么,你太客气了,这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她不收,萧紫阳自卑的以为是礼轻,窘迫道:“王妃帮了我很多,这不是值钱的东,您莫嫌礼轻,收下吧!”
“这.好吧!”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自卑,知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你和萧大娘把他们养活这么大也不容易,我就这么拿去,真是挺惭愧的。”
知她不是嫌弃,萧紫阳松口气,只是转眼间又想到丢失的那幅画,心情又沉重起来,“王妃,小生”
他吞吞吐吐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头次见他这般紧张,夏玲玲也跟着好奇,他想要告诉她什么。
顾长欢一路跑回书铺,入门就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听到厚实的脚步声,夏玲玲扭过头,见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大踏步来到她身边,伸臂就把搂住她的腰。
“你怎么跑这么急?来,喝口水,顺顺气!”夏玲玲伸手拿过自己的茶杯给他喝水,然后用手帕擦他额头的汗,唔?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顾长欢很享受她这贴心的举动,心头的怒火消去大半,得意的用胜利者的姿态对萧紫阳笑着,“萧公子,找本王的王妃有何事?”
真是奇怪,每次碰上萧紫阳,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人有过节吗?用手在他腰上掐一把,提醒他主意自己言谈举止。
看两人的互动,就是恩爱的夫妻,她眼底是有他的,他是不相关的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幸福就好,希望不要让那幅画出现,破坏她美好的生活。
萧紫阳道:“小生明天要出城为书铺做事,前来向王妃道别。”
做事?他现在和书铺还有联系?他怎么都不知情?揽住她细腰的手臂收紧,笑着对萧紫阳道:“萧公子多礼了。”
萧紫阳也不多留,和煦一笑,和两人告别。
他人一走, 顾长欢立即拉下来,黑着俊脸抿着薄唇不言不语,松开手臂把她推离开。
夏玲玲被他一连串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更是不理解他喷张怒气来自何处,“你这是做什么,谁又惹你了?”出府前还是笑面虎,现在凶神恶煞的,好恐怖啊!
“咕咕咕”竹篮放在柜台前的地上,母鸡咕咕的叫着,顾长欢循着声音往下看,然后绷紧脸,眉毛蹙的更紧,“他送给你的?”他这是明知故问,刚在就楼上就看到他拎着。
“是啊,你干什么?”只见顾长欢抬脚把竹篮踢出去,篮子把手撞到门槛上,母鸡从里面掉出来,双脚用布条绑在一起没办法跑,就窝在地上咕咕叫更厉害。
田卓阳刚好吃饭回来,从巷子往里拐时,就看到竹篮从书铺飞出来,还有两只鸡也在地上叫着,他以为走错了地方,往回退到巷子口,看到熟悉的招牌和街对面的铺子,确定没错后,才又往书铺走。
书铺里,王爷背着手,黑脸瞅着门外,王妃也是怒气冲冲的,正单手叉腰和王爷叫板,“顾长欢,你发什么疯?你跟我说清楚,否则没完?”
见情形不对,田卓阳把脖子缩回去,准备悄悄的离开,那知被夏玲玲瞧见,“卓阳,下午不做生意,你把竹篮捡起来,把鸡送到府里。”
“是。”田卓阳硬着头皮,在顾长欢威慑力十足的眼神下弯腰捡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