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座说的是。”看见高全这幅懒洋洋的样子,徐根生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刚才还是惊慌失措的情绪立刻冷静了下來,“是我慌了,张胜现在正召集弟兄们集合,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再把部队劝回去。”
“张胜召集部队集合,那你还來这儿干什么,你应该在现场盯着,昨天晚上刚给部队讲过话,大部分士兵都对他们的前途充满了期望,你就是帮助他们实现愿望的那个人,你在场,张胜再说什么也不一定起作用,你不在场可就不一定了,你,快回去。”高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得指着徐根生就吼了一嗓子,昨天看着你挺jing明,今天就给我办出糊涂事。
“我,我不是想着來给军座送信的嘛。”徐根生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不会派个人來给我送信,快去,快回去盯着张胜,他要是集合部队讲话,你就站到旁边,士兵们看见你心里就不会乱,快去。”这个糊涂小子,高全简直就想过去踹他两脚了,“我随后就去,你先去。”早晨起來不洗个脸刷刷牙好像缺点什么似的,高全要洗漱之后再出去办公事。
“是。”徐根生答应一声,连敬礼都忘了,转身就跑,高全说的那些道理他都懂,尤其是高全最后那句话给了他动力,“我随后就去”,军座随后就來,那他还怕什么,徐根生一溜小跑的去找张胜了。
洗脸刷牙完毕,高全带着洪莹莹、彪子以及三十名贴身卫士去往伪军宿舍,他要去看看这张胜到底长啥样。
就在昨天高全给伪军们讲话的那块空地上,几百伪军已经集合了,人群前面站着几个人,最中间有个中等身材的白脸伪军官背手站着,徐根生垂手站在这人旁边,看那人站着的位置以及周围人对他的态度,这位大概就是那个所谓的伪军旅长张胜了。
高全大步走了过來,离着还有二三十米呢,在场中集合的伪军们就看见他了,纷纷往这边看,伪军们昨天就已经知道了,这位就是五百军的军长,也是他们参加[**]之后的长官,长官昨天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们现在就应该是五百军的士兵了,而这位五百军的高军长也就是他们的军长了,伪军们有一股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心里翻滚着,他们看着高全的眼光充满了狂热。
伪军们的表情当然逃不过张胜的眼睛,这位张旅长就在队伍前头站着呢,张胜转回头一看,嗯,那边过來一群人,看衣服是i军的制服,只是这些人怎么都不带帽子呢,i军一向还是比较注意仪表的,尤其是在伪军汉jian面前,更是穿戴齐整、纪律严明,军官们有时候可能会不戴军帽、不系扣子,官兵一起不戴军帽的情况基本上还是比较少见的,张胜看着这些人有点纳闷,尤其是这帮人他一个也沒见过,他在矿区也呆了几天了,就算i本军官认不全,那也不会这么多人聚到一起,他一个有印象的也沒有吧。
高全也在观察着这个伪军旅长,就见此人生的浓眉大眼白面皮,薄嘴唇、高鼻梁,四方大脸不胖不瘦,生了一副好面相,做了汉jian,倒是可惜了他爹娘给的这副好皮囊,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识不识时务,如果识时务的话,还能给他个机会,让他后半辈子为国为民立点功,要是不识时务,少不得做了i本鬼子的殉葬狗。
“你就是张胜。”现在已经是摊牌的时候了,高全直接就用汉语问张胜,以他的身份,也沒必要对这个伪军旅长讲什么客气。
“啊,我是张胜,你是谁。”张胜也奇怪了,这人是谁,怎么穿着i本人的军装却说着中国话,听他说中国话那顺溜劲儿,也不像是i本人学说中国话的样子呀。
“我是[**]。”高全把头一扬,很是蔑视的看着张胜,“现在我给你个机会,立刻向我投降,我在五百军里给你留个位置,让你也能正经上战场和鬼子打一回,要是你仍旧执迷不悟,哼哼,死心塌地跟着鬼子干的人,我也救不了你的条命。”
“你,你是五百军的人,你竟然敢到这里來,你好大的胆子,來人。”张胜叫了一声,屈身后撤,几步退出去好几米,先和高全拉开距离再说,随后伸手就去掏枪,这儿是他的地盘,光是场面上就有好几百伪军,就算五百军的人再厉害,他就那几个人又能打几个,张胜发现眼前是一个绝佳的立功机会,只要他能把这几个五百军的人拿下了,到了i本人跟前,怎么也不得换上一大笔钱呀。
张胜的手刚刚摸住枪把,眼前一花,手臂一麻,随后就看见一个人冷冷的瞪着他,那人突然的出现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一把枪,正是张胜刚才腰里带的配枪。
“张胜,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形势吗,赶快投降,我给你活命的机会。”高全是真不想杀汉jian,都到了这会儿了他还想再给张胜一个机会,只要这小子愿意投降,怎么也能留他一条活命的。
人呐,有时候不知道迷到哪儿了,就像你找一样东西,那东西明明就在眼前放着,你的眼睛从那上面看过去十几遍,就是视而不见,每次都像空气一样把它过滤掉,等到过去这个劲儿了,或者旁边有人指点一下了,诶,突然间就看见了,好像这东西凭空出现了一样,其实它一直就在那儿,从來就沒挪过地方。
此时的张胜就是这样,两三步以外,彪子愣愣的盯着他,高全表情严肃的站在十几步外,徐根生和大部分伪军全都用仇视的眼光盯着他,就这样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