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还在那儿说着难听话,几步以外的彪子可是看不下去了,这家伙就属茅屎坑里的石头是又臭又硬呀,沒人的时候你关上门,自己想说啥都沒人管,可现在这场合,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军座说难听话,那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彪子越看张胜越不顺眼,越听他说话心里火越大,终于,jing卫营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位和谁都沒打招呼,“噌。”的一下跳过去,抡起巴掌“啪。”的一下,正拍到张胜的脖子上,彪子多大的手劲儿,这一下又带着怒气含愤出手,这一掌沒把张胜的脖子当场拍断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张胜的身子平着飞出去好几米,连着撞倒两个躲闪不及的伪军,这才终于停住去势摔到了地下,再看张胜,脖子又红又肿,嘴角挂着血沫子,估计舌头是让咬破了,躺到地下哼哼唧唧的,挣扎了好几下硬是沒站起來。
高全走过去几步,低头看了看身负重伤的伪军旅长,“张胜,现在你还愿不愿意投降了。”
“我不投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从张胜嘴里竟然吐出來这么四个字,虽然由于口腔里受伤的原因,张胜的吐字有点不太清晰了吧,可就是这么四个字在场的人却是全都听了个真切,这家伙竟然还是个死硬分子。
伪军们也纳闷呀,张胜啥时候对鬼子这么死心塌地了,看他平常的说话办事,这家伙虽然挺不是东西的,属于敲寡妇门、刨绝户坟,吃月子nai、欺负老实人,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缺德带冒烟的那种货,可要说他能对鬼子死忠也不像呀,张胜当汉jian也不过就是图有两个零花钱,顺便能在老百姓跟前狐假虎威诈唬人,这家伙啥时候改了xing子了,伪军们想不明白。
“你不投降,那就怨不得我了,彪子,把他往那边拉远点,直接用刀捅了省颗子弹。”对这种死硬分子,除了宰了高全也沒什么别的好办法了,现在他是在敌后,又不是在部队,他沒办法带上一个对鬼子忠心耿耿的汉jian赶路,还是就地处理了干净。
“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当俘虏,我是你们的俘虏,你们不能杀俘虏。”彪子yin着一张脸往这边一走,张胜可害了怕了,这玩意儿是真死呀,慷慨成仁易,从容赴死难,人谁不愿意活着,沒人愿意死,一看他们來真格的了,张胜像杀猪一样嚎叫了起來。
这家伙愿意当俘虏不愿意投降,高全都给气笑了,“彪子带几个人,去那边好好审审这家伙,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愿意当俘虏不愿意投降。”奇怪之事必有奇怪之因,高全想知道张胜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才能让这个资深汉jian宁愿当个地位卑下的俘虏,也不愿意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呢。
彪子点头答应一声,提着这位保安第五旅的旅长就往旁边去了,自然有几名侦察兵跟了过去,彪子武艺高强,手段毒辣,对于刑讯逼供可不一定擅长,跟过去的几位都是侦察兵里在这方面有心得的高手,有这几位的帮忙,彪子就能更顺利的问出口供了。
高全在这儿看着新兵们收拾东西,把能拿的都拿走,有些实在拿不走的就只好留下了,像床你总不能搬走吧,桌椅板凳也带不走,不想留下也得留下。
人一多,事就多,几百新兵还不够麻烦,外面空地上的几千名矿工才是麻烦事儿,今天早晨不能再像昨天那样让矿工们轮流到厨房吃饭了,那也太费时间了,高全直接让厨房把饭菜食物分发给矿工们,或者十人一组,或者十五个人一队,让矿工们都参与到做饭当中來,锅不够,就用鬼子的钢盔煮粥喝,这矿区光是鬼子钢盔就找到好几百呢。
其实守卫这个矿区的鬼子是有上千人的,高全之所以在矿区里面沒见到这么多人,那是鬼子把大部分人都派出去了,都给派到矿区周围的山里头巡逻去了,高全他们來的半路干掉的那个巡逻队就是其中的一个小队,像那种十几个人的巡逻队还有很多,都在这矿区周围的山林里头转悠呢。
附近的山林里藏了这么多的鬼子,而高全又恰恰把他最大的一支力量,一千多侦察兵都留到了矿区附近jing戒侦察,这下那些侦察兵们可就有事儿干了,山上的鬼子巡逻队就变成了侦察兵们猎杀的目标,就像猎人布置陷阱抓兔子一样,侦察兵们也用各种手法慢慢的消灭着附近山上的i军。
鬼子们在山上只是巡逻jing戒,他们不是來打仗的,他们是巡逻的,要是大批的敌人靠近了,这些巡逻的鬼子能尽早发出报jing信号,或者是巡逻队集中起來应敌,或者是通知矿区里面的人过來增援,这才是他们要干的工作;而侦察兵则是就擅长在背地里下家伙,藏起來搞个暗杀,弄个偷袭,侦察个情报,这本來就是侦察兵i常干的活儿,以己之所长击敌之所短,这场仗侦察兵们打得爽,从昨天到今天,半天一夜下來,山上的几百鬼子已经完全被肃清了,如今的矿区内外已经彻底处在了神龙支队的控制之下。
新兵们还沒收拾完,彪子就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过來了,纸上写的是伪军旅长张胜的供词,至于张胜本人,则是因为挺刑不过挂了,张胜的供词上,从姓名原籍、家里几口人开始说起,说张胜什么时候参加军队的,什么时候当伪军的,又是怎么混上这个保安第五旅的旅长的,以及他当了伪军旅长之后都办过什么坏事儿,最后面写的是他之所以宁愿当俘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