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客厅中,只有高全和军团长两个人。想起来高全刚才的表现,军团长就恨得牙痒痒。这家伙竟然先是惊讶,然后痛骂兰香不守妇道,勾引抗战名将,败坏了长官的清誉!听听,这叫什么话?长官知道清誉掌握在你手里,可你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不是?现在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干脆有什么话直说得了,绕那么多弯弯绕多累!你费尽辛苦设计这个局,不就是想要好处的吗?要什么好处,你说出来!
“长官明鉴。卑职绝对没有任何为私人讨要好处的心思。抗战当前,高全一向是以抗击i寇为己任、以为国效劳为本分,i本人炸死了我全家,我和倭奴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胡长官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诉苦会,“谏之,你我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是个什么人,你也应该知道的。有什么要求你竟管提,就别扯那些远的东西了。”胡长官也真被高全给忽悠的有点晕了,你说你有话说话,瞎胡乱扯什么?
“卑职所辖部队现在名字虽然是叫做五百师了,可下面直辖的,还是只有一个五百旅。将来和i寇作战起来,只有一个旅的兵力,恐怕是力有不足。长官是不是能替职部陈情上表,问问军委会能不能再给我部补上一个旅的编制?”
“这件事我会和上面联系的。你没有兵,光要编制有什么用?难道还准备再招安一个旅的土匪?算了算了,这些都是你的事儿,我不管了!近期你就等着再有一个旅的编制吧!”知道高全想要什么就好。别人想要编制,难于上青天,对胡长官来说,却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胡长官虽然是第一个担任军团长的黄埔生,可他其实还可以爬的更高,为怕变成众矢之的,胡长官可是一直对自己的升迁持谨慎态度的。不就是一个旅的编制嘛,大不了再去托关系,说点好话求求人罢了!
“今天的酒喝得太多了,你那妹子是怎么回事儿?”既然话都说开了,胡长官也不怕问问清楚兰香的事儿。
“兰香一直都非常仰慕军中的英雄,胡长官更是英雄中的魁首。我有意让兰香随胡长官长长见识,总比跟着我要好得多了。这样,我就把兰香托付给长官大人了,今后还请长官多加关照。”高全肯定是不会吐露兰香的真实情况的,干脆打个哈哈,蒙混过关了事儿。
胡长官自觉做了亏心事儿,也不想高全抓着这件事紧说,人家既然有意不提,还把那女人送给自己了,那长官大人就只有笑纳了。虽说现在已经不实行纳妾了,凭着军团长的地位权势,区区一个小女人还能安排不了?
两人这一番密谋之后,胡长官就带着随行人员离开了五百师赶回城里,只是随行人员中多出来了一个穿着军服的小兰香。这也是高全的主意,穿着军服的人多一个不显眼,要是一帮军人中间多出个女人来,那可实在是太扎眼了。
胡长官回到军团部之后,咬着牙给他的校长打电话。这一次可是没有上一次好说话了,上回高全是有战功顶着,这次可是想要硬生生的要下来一个旅呀。校长把军团长好一顿训斥,最终还是不忍自己这个得意门生太难堪,答应这件事让他先考虑考虑。这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换成旁人,根本就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胡长官接着又和他在军委会的其他熟人朋友联系,好一通电话打下来,把个军团长说得口干舌燥,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心里更是把高全骂了个狗血喷头,都是这小子给我找的好事!
几天之后,军委会果然给五百师下发了一个旅的编制:国民革命军第二零一旅。这个旅是在淞沪会战的罗店争夺战中,从旅长蔡炳炎到两个团长,以及全旅官兵集体阵亡了的。为表彰其英勇战斗的jing神,二零一旅的番号被保留了下来,其实也只剩下一个空番号了,这个旅并没有被重建。如今得意门生胡宗南要得急,最高当局一看,算了,干脆把这个旅的番号给了他吧,部队能重建,也算是对烈士的一种纪念。
说实话,高全真没想到,胡宗南能给他把二零一旅的番号给要来。本来在他的想法中,这次大概也就是个什么五零一或者四九九之类的和五百比较接近的番号。
二零一属于一支在对i寇作战中全军覆没的部队,是一支烈士的部队!他们以全军战死为代价,向武装侵略我中华的倭寇进行了最后的抗争。有人可能会说他们并没有听说过这支部队,这支部队也并没有在中华的抗战史上留下什么特别光辉的事迹。但是,当这样一支普普通通的部队,在面对i寇的飞机大炮的时候,全旅官兵没有一个人退却,宁可全体战死,也要维护我中华的国威。在八年抗战中,这样的部队还有很多,多的我们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正是他们用年轻的生命、火热的青chun为代价,才为我中华保留了抗战的火种,我们的民族才能坚持到一九四五年的胜利。
高全既然接过这样一支英勇不屈的部队,虽说那仅仅只是一个番号,英雄们一个也不在了,可他也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坚决不让烈士的部队蒙受羞辱,一定要让这支部队在抗i的战场上再次放she出璀璨的光芒,让i寇的血肉渲染这面英雄的军旗。
授旗那天,高全当着全师官兵的面,把二零一旅的战旗授予了王大柱,同时把这面旗子的来历,以及这个旅在抗i战场上的惨烈经历,讲述给了战士们听。官兵们在高全那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