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家伙既然能像欢迎飞碟一样欢迎鬼子飞机。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家伙是鬼子的jian细!不管他是不是i本人,这附近有鬼子jian细总是少不了的!
鬼子jian细来这儿干什么?或者说他把鬼子的轰炸机往这儿引干嘛?这附近有什么重要的军事设施吗?好像除了这个防空洞,根本就没别的了!防空洞!高全暗暗地一咬牙,他开始观察起了这防空洞的四周环境。
防空洞是能躲避飞机炸弹,上面的防护板也足够厚实,一般的航空炸弹是炸不开的。只是,如果入口和通风口被炸塌,人在这里头可就变成被活埋了!不管刚才的判断是对是错,高全都必须要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争取找到一条备用逃生通道!就算不是为这里头的上千人能否活命考虑,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着想,他也要赶快行动了!
高全沿着防空洞的墙壁,慢慢的往前挪,他知道这里有通风洞,他能感觉到有轻微的风在流动,通风洞大概就是最好的逃生通道了。人们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父母在哄着孩子,年轻的男女互相依偎着,平时在大街上不敢做出的亲昵动作,似乎在这里也少了些许顾忌。
大地开始了震动,“轰隆!轰隆!轰隆!”一生又一声的闷响,地面在微微的颤动,防空洞里的人们脸上一片严肃。既有身处安全区的庆幸,又有着强烈的不安,这就是防空洞中绝大多数人此时的心理状态。人们盯着头上微微晃动的灯一语不发,初进来时的嘈杂已经消失不见了。随着i军飞机轰炸的延续,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人的眼睛已经在向入口瞟了,或许他们在想着,轰炸完了,大家出去之后该做什么吧?
防空洞里人比较多,高全顺着墙边往里挪,难免是遇到有挡路的人。有的人看他往这边挤,就往边上挪一步,让个位置出来,有些脾气不太好的,就直直的站在那里挡着路,眼睛瞪着他,就是不动地方。
一路上都有人给他让位置,高全微笑点头致谢着,嘴里和别人解释着他往这边挤的理由:“我妹妹找不到了,您看见没有?她刚刚还和我在一起的。”竟管他身上穿着军校学员的士兵军装,可谁规定军人就不能有妹妹了?再说了,现在是战争年代,满大街都是穿军装的军人,就是这防空洞里躲空袭的,也有不少人穿着军装,高全这个军校生站在这里并不显眼。
听到他这个解释,人们基本上都能表示理解,有一位大婶脸上露出同情之se,“那你赶快找找吧,这里人这么多,可别让人给挤着了。”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从那主动让路的表现来看,大家对他的遭遇还是比较同情的。
有让路的,自然就有不让路的。前面就有一位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的壮汉,抱着个膀子,叉着两条腿,瞪着两只铃铛一样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高全。高全走到跟前了,这位也不让路,就这样抱着两条刺着虎头毒蛇的胳膊,把脑袋仰得高高的,一副正在流鼻血的样子。
高全当然不会和这种闲汉一般见识,也不解释什么,只是一笑,闪身从旁边绕过。这位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家伙,瞅见高全在对上别人的时候都是连笑带解释的,到了他这儿直接绕道走了,他还不乐意了,伸手就想去拽高全,哪知道手还没挨到高全的衣服边,那边人家就已经走过去了。
这位呆了一呆,悄悄把手收了回来,往人堆里一站,脸上的凶相也收起来了几分。这种人一般都会看人,高全就是这一走一过,这刺青男就看出来这位不好惹了。黑社会也是社会的一分子,他们也不愿意没事儿去碰硬茬子。
像这种社会不良分子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都还是给高全让了位置。即便有个别的不是太情愿的,也只是在高全过去之后,嘴里嘟囔一句:“急什么急吗?出去之后再找不行吗?”
防空洞的顶高大约有四米多,在往里挤的过程中,高全一直在观察着这个防空洞的顶部和四周的墙壁,通风口不可能设在地下。隔一段,房顶上就有一个半米见方的铁栅栏,站在那下面,能感觉到有阵阵微风传下来,那就是通风口。
顺着墙壁一直往里走,越往里人越少。人们都愿意站在更靠近入口的位置,好像是离入口越近,心理上感觉越安全,出去的时候,也能更早出去。
到了最里面,不仅是没人站在这里,就连灯光也昏暗不清,房顶上应该有四盏灯的位置,这里只亮着一盏灯,另外三盏,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出了故障。
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这锁看上去,生了老厚的锈,就算是有钥匙,估计也打不开了。这门里头是哪儿?防空洞是不是应该有另一个出口?在这应该是墙壁的地方,忽然多出了一道铁门,让高全对铁门的另一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惜他现在手头没有任何工具,虽然他自认为身手不凡,但是也没达到那种单手能扭断铁锁的境界。
沿着另一边的墙壁往回走,刚刚走过第三个通风口的时候,“轰隆”一声响,前面那个通风口的铁栅栏“哗啦”一下掉了下来,跟着就落下一堆的砖石土屑。高全几步抢到只剩下一个黑洞的通风口下面,顶上吹下来的风已经停了,通风口被炸塌了!
由于通风口下面的空气相对新鲜,下面站的人也比较多,铁栅栏落下来的时候,一下子砸到了三个人。好在那铁栅栏并不算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