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儿。”首先发话的是洪莹莹,这位五百军上校特勤处长这辈子听都沒听说过窃听器,更别说见过了。
“窃听器,就是咱们在这里说的话另一头的人全都能听见。”高全伸手从杯子里把窃听器捞出來,又装进了话筒,“这玩意儿遇水就失效,再装进去,等将來咱们走了,他们就查不出來是哪儿出了问題。”高全轻声的给身边几个人普及着反窃听的知识。
“等会儿彪子回房之后也看下你那边有沒有电话,我估计应该也有,在招待所房间里装电话,他让咱们打给谁,这么明显的破绽都能留下來,孙殿英手下那些搞情报的也不怎么样嘛。”高全随意的调侃着新五军军长。
“这房里说话别人能听见。”洪莹莹的脸se已经变得很差了,想到她和全哥亲热的时候另一个房间有人在偷听,洪处长就有暴怒杀人的冲动,“是刚才让你登记的那个所长吗。”如果真是那个白白胖胖的招待所长,洪处长不介意今天晚上专程跑一趟去割了他的脑袋。
“不知道。”这点高全倒是实话是说,他确实不知道窃听器那头是谁在监听,“是谁在听的就别计较了,我们这次來的主要任务就是想办法破坏孙殿英和鬼子之间的联系,让孙殿英沒办法投降i本人。”孙殿英现在还沒投降鬼子,那是现在第九战区刚打了个胜仗,如果换成战局不利的时候,这个孙老殿还会不会投降可就不好说了,高全必须把孙殿英投i的可能xing在萌芽状态就彻底掐断。
“那咱们今天晚上把这件招待所里的i本人全杀掉,鬼子肯定就不会再信任孙殿英,他想投降也投降不成了。”
这杀气腾腾的话当然是洪莹莹说出來的,彪子竟管也有这份心,可他更加注重的是高全的命令,jing卫营长现在是唯军座之命是从的。
高全略一思索,立刻就发现洪莹莹的办法虽然粗暴简单,却不失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假如鬼子真的在新五军招待所里死几个,尤其是其中再有某个重要鬼子挂到这儿了,孙殿英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想不和鬼子死掐也不可能。
“行,莹莹这个办法可行。”高全首先肯定了洪莹莹的行动方案,洪处长立刻摆出了一副谦虚谨慎的模样,坐到那儿腰杆挺得更直了,小脸上一片严肃。
“不过,咱们可不能把这间招待所里的鬼子全都杀掉,我们可以杀掉一部分,再故意放走几个,这样那些逃回去的鬼子就算很好的替孙殿英下了战书,让鬼子情报部门相信孙殿英的抗i意志坚决,他的这个招待所就是摆个圈套杀鬼子的。”
“好。”房中诸人均露出了钦佩神se。
“彪子去你房间把窃听器找出來,然后休息一下,晚些时候我们去串个门。”
“是。”jing卫营长答应一声,转身带着jing卫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军座要休息一下吗。”彪子一出门,洪莹莹立刻变得温柔似水了,一双凤目水汪汪的看着她的军座。
“嗯,好,休息一下。”高全微微一笑,走过去直挺挺躺到了其中一张单人床上,洪莹莹跟着走过去,俯身帮高全把皮鞋脱了。
一小时之后,高全穿戴整齐,带着情人和跟班出现在二零一号房门外,“当当当,当当当。”彪子上前敲门。
“哪一位。”房中传來问话声。
“我。”外面的回答更简单。
房中人一阵郁闷,哪有这样回答的,你说和不说有什么两样,“你是谁。”房里的人到底是被专门挑选出來执行特殊任务的,脾气和耐xing都不错,虽然门外來人说话有失妥当,这位仍旧耐着xing子继续询问,并且站起身,准备过去打开门看看外面到底是谁。
“咔,咔。”毫无征兆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房间的门刚才明明是锁着的,外面的人竟然在明知房内有人的情况下,公然撬门别锁硬闯了进來,他不是用钥匙开的门,是撬锁进來了,可怜的门锁歪着脑袋在一边垂着,锁头已经在两秒钟之内彻底遭到了破坏。
“你们是谁。”房中两个男人看着进來的四男一女又惊又怒,这里的治安有这么差吗,大白天的,竟然就有悍匪公然入室行窃,就这还是在军队的招待所,还是在明知道房间里有人的情况下。
进來的五个人一声不吭,其中的一男一女闪电般的扑上來,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制住了刚准备掏枪反抗的两个男人。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被制住的两个人不甘心的又问了两个毫无意义的问題,制住他们的男女分别给了这俩人一下子,两个人顿时收了声,只剩下喘气了,嘴被捂住,想喊也喊不出來了,进來的人两个在门口守着,剩下的那个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了起來。
住客带的皮箱被翻出來打开了,里面的钱和金表、金笔等值钱之物被收了起來,文件被阅读之后又放回了原处。
这两个人就是i军第十一军特务部门派过來拉拢孙殿英的,冈村宁次这个老鬼子的战略思想就是集中力量,打击z军黄埔系青年将领率领的嫡系主力部队,分化瓦解地方部队。
虽然冈村宁次现在已经不是十一军司令官了,可这老鬼子的战略思想却被继任的十一军司令官忠实地继承了,现在鬼子第十一军特务部门的主要任务就是拉拢收买第九战区的川军等地方部队,想让地方军将领率领部队投降i军,最起码也要让他们在作战的时候出工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