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家开了大门,就看到顾秋实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刘桂仙心疼的很,差点没当场晕了过去。
忙让顾春来他们把顾秋实给抬了进去,这边,又赶忙去请了大夫。
这回顾春来伤的严重,刘桂仙早没了节省银子的心思,忙去请了大夫。
待大夫匆忙赶过来一看,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只道顾秋实这腿是伤了的,到底还能不能站起来,那就说不清楚了。
刘桂仙听了这话,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顾青石平日里最是不喜这小儿子的游手好闲,可如今,心里也忍不住发痛。
瞧着顾秋实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咬紧了大槽牙,暗暗发誓,他要知道是谁干的,定要拿着刀子去挖他祖坟!
他一门心思的要给儿子报仇雪恨,让那些人知道他顾青石的儿子不是好欺负的,可等顾秋实醒来后,他问清楚了究竟,顿时又震住了。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二郎的鬼魂给害的!
他对二郎母子极为不好,心里虽有些发冷,可他面上仍旧是挺着胸脯,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什么鬼魂不鬼魂的,顾秋实,你给我实话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要再学着坑蒙拐骗,我直接把你丢山里去。”
顾秋实一想到顾余淮那残暴的样子,情绪就忍不住再一次的失控。他拼命的往床里面缩,脚上却压根儿就使不上力气。
半响,后知后觉的他方才惊慌失措的高声喊了起来。
“娘,怎么回事儿,我这腿怎么回事儿,不会是被顾二给打断了吧!”
顾青石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口一个顾二的,顿时恼的没法,立马就沉声说了一句:“顾秋实、你再满口胡言,我就。”
眼看着顾青石已经扬起了巴掌,准备打顾秋实,刘桂仙吓的不轻,当下就沉声说了一句:“好了,他爹,是真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上回去瓜棚里也看到了阴魂不散的顾余淮,他真的没走,就在瓜棚附近飘着呢!”
因着老四和白麻子起了争端,白麻子没少给他男人小鞋穿。在那个时候,顾青石火大的很,她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跟他提了一下,并未多说别的。
她是亲眼所见,如今这种情况下,她自是相信老四的,也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顾青石大手一抖,整个人身影一晃:“怎,怎么会?”
二郎死的时候,他们连个衣冠冢都没给他挖,牌位都是没舍得花钱给他打,按道理来说,二郎就应该在外头飘着,做孤魂野鬼才是!
他怎么可能找回来!
刘桂仙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忙道:“许娇杏那小贱人给顾二买了牌位,大伙儿都是亲眼看她抱回来的。”
那日,还把她气的不轻!这小贱人,果真是讨人嫌,好端端的,非得找事儿做,她当初就该下手重一点, 打死她算了!
顾青石看着刘桂仙,彻底恼了:“你看着他抱回来的,你都不知道把那牌位给摔了!”
刘桂仙一脸的委屈,她那时候,哪儿知道一个破牌位能有这么灵验?
顾余淮都死了这么久了,她以为他早就下炼狱受酷刑去了,哪儿想!
迟疑了一阵,刘桂仙终是恍然道:“许娇杏那瓜棚里频繁闹鬼,那就说明顾余淮的鬼魂就在附近转悠,咱们请人到瓜棚做法,好好的治一治那恶鬼怎么样?”
刘桂仙说着,见顾青石不说话了,她眼神又是一亮:“请人作法后,等那恶鬼一灭,咱们再给顾余淮埋个衣冠冢,定上铁定,我倒想看看,他还能不能这么为非作歹!”
越说,刘桂仙越觉解气。
她不光要让顾余淮的阴魂不能为非作歹,她还要他永世不得超生,彻底的魂飞魄散!
“不行!”谁知道,这时,顾青石马着脸朝她摇了摇头。
刘桂仙一愣,只道他莫不是到了现在还在心疼那为非作歹的顾二,一时间,面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就要表示自己的不满,又听顾青石道:“你这个时候闹这么大的动静,要是传到了白麻子的耳朵里,他还能要那许娇杏?指不定,还觉着这是咱们自家养了一场戏给他看,这刚刚才缓和好的关系,不能就这么没了。”
“那!”刘桂仙快给哭了。
那可怎么办,她家秋实的伤总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受着吧。
顾青石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就这么受着!谁让他没事儿半夜往瓜棚里钻!如今,找的了谁的的麻烦?要我说,你在外面,最好别跟人说起这事儿,不然,顾秋实这混账东西的名声就碎一地了,到了那时候还想娶媳妇儿,没门!”
“他爹。”刘桂仙还想说点什么,顾青石已经快步往外头走了。
而此时,正要去学堂的顾春来早已经将屋子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顾秋实这家伙居然会半夜打许娇杏的主意,一想起来,他心里就觉得愤恨,再看向顾秋实身上的伤,他只暗暗地道了一声活该!
实际上,顾秋实的伤是真的很严重的,顾家每日都要请郎中来家中给他换药,每次换药,又得花上的刘桂仙一笔钱财。
刘桂仙越想就越是气不过,之后又找了顾春来,只让顾春来赶紧去许娇杏那里一趟,好歹哄骗点银子回来,她也免得这么肉痛。
顾春来怎会去呢,想着最近许娇杏对他冰冰冷冷的态度,他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但他娘实在是催的紧,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