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还是你关心咱们东家。”方婶儿说了一句。
谢安挠头,不好意思的朝许娇杏看了一眼:“许姑娘没事儿就好。”
顾余淮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目光紧紧地盯着许娇杏,却见许娇杏居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顾余淮更加恼怒。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黑着脸,转身就往外走。
白逑的事儿,也只有在暂且算了,许娇杏本还想跟顾余淮说说合离的事儿,没想到,顾余淮说走就走。
于是,她忙跟着往外走去:“顾余淮,你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顾余淮冷着脸,回头看她,目光一对上了她身后的谢安,他又觉得一阵刺眼。
此刻,他完全没有心情跟许娇杏多说一句话。
“你只要不生事儿,白家就绝对不会来生事儿,你自己好自为之!”
许娇杏还没反应过来,顾余淮就快步离去了。
许娇杏蹙眉,刚刚这人的脸色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这种时候和他说合离,只怕他还得难为他。
一旁的驼龙也没想到自家老大说走就走!
毕竟这姓谢的小子还杵在那儿呢,老大说走就走,这可不是给这姓谢的提供了机会,那怎么行?
他得去劝劝老大。
想着,他朝许娇杏说了一句:“大嫂,你先回去,我家老大一会儿忙完了还会过来。”声落,他快步追了上去。
许娇杏听了这话,又想着铺子上还有一摊子的事儿,索性就没有追出去。
她回了铺子上,让大伙儿把铺子重新打整打整,等着上客。
此时,西市口上,驼龙好不容易追上了顾余淮,还来不及开口,顾余淮就停下脚步,朝他冷眸看了过来。
“我不是说了,让你警告警告谢安的吗?”他开门见山就问了一句。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谢安站在许娇杏身边,他就觉得像被火烧了似的,又急又气。
偏偏,那许娇杏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她,她居然还没有一点要跟男人保持距离的意识!
他才回临县尚且这样,以前他不在的时候呢,那她不是更加的猖狂?
一想到此,他更是不痛快。
“我也不知道那姓谢的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看来,兄弟伙儿们还是吓的太轻了,没给她长记性。”驼龙说着,还想跟顾余淮保证,一会儿就去警告警告那小子,他忽又后知后觉道,“老大,你这是吃醋了?”
以前他家老大可从来没有这样过,今日那般担心大嫂,可一看到了谢安,他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家老大在吃醋,吃大嫂的醋!
驼龙的话彻底把顾余淮给问住了,顾余淮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一个女人,更别说跟人争风吃醋了。
他虽然很不喜欢看到那谢安站在许娇杏的身边,可他更气的是许娇杏居然还不以为然,不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这,这要再不检点一点,那不得跟着野男人私奔!
想及此,顾余淮也顾不得反对驼龙的说法,立马道:“让你的人去警告警告谢安,许娇杏可是有夫之妇,他要是不想谢家百名声誉就这么毁了,大可以试试!”
驼龙笑,他家老大这可不就是吃醋了吗,还非得不承认!
“好咧,老大,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就带人去警告警告他。”顺道,再把他收拾一顿!
他就不信了,那姓谢的小子,能为了那么点色心,连着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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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杏才带着人把桌椅板凳收拾好,川叔和莫先生就从外头回来了。
莫先生嗓子还没怎么好,许娇杏也不着急让他上去讲,只让阿花回灶房给她熬了些药,又听川叔道:“杏丫头,我明儿个就去把米给碾了吧,今日日头大,谷子也晒的差不多了。”
原来,刚刚川叔就是去竹篾店翻晒谷子去了。
方婶儿见川叔和莫先生都回来了,忙跟他们讲了刚刚发生的事儿,川叔和莫先生都听的心境胆颤,眼看着许娇杏确实无事儿,两人方才放下心来。
“这铺子都是白家租给咱们的,那白少东家,怎么还来找咱们麻烦?”川叔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白少东家会不会觉得咱们是好欺负的,往后还会来找麻烦?”
莫先生面色肃然,沉默了好一阵儿,终才开口道:“白逑可是临县出了名的纨绔小人,他做事儿,从来不讲道理,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许娘子这事儿处的好,若这事儿当真是白老五撺掇的,咱们也确实是犯不着跟白逑这种小人结仇。”
川叔点头,一旁的阿花他们方才明白了许娇杏不把白逑抖出来的理由。
毕竟,许娇杏向来就不是怕事儿的主,她今日担倒也确实是让他们意外。
谢安在一旁听着,半响,终是忍不住夸道:“许姑娘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总之,不管许娘子做什么,我永远都会觉得许娘子是对的。”
众人面面相觑,川叔干咳了一声,忙去灶间忙会儿。
方婶儿他们见了,也忙跟着去了,大家心知肚明,就想给谢安和许娇杏留点时间独处。
莫先生见大伙儿都走的差不多了,也要跟着走,却被谢安给叫住了。
“莫先生,你请先别走,我今日特意上门要说的,还是和水浒传有关的事儿。”
莫先生无奈的看了许娇杏一眼,许娇杏不想出话本子,这没人比他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