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这话,她又瞪了许娇杏一眼,这才推着木板车走人。
许娇杏无语,原主帮着许家做的那糟心事儿,她认!可送轮椅一事儿,本是她的心意,怎么到了许香秀心里,倒成了过错?
“娇杏,那人是谁啊?”这时候,田芙蓉从人群堆里挤了出来。
她刚刚在外头看了个大概,一看到许娇杏就钻了过来,不曾想许娇杏竟三言两语就把那男人给吓唬跑了。
“我堂姐。”回头看去,田芙蓉正提着个菜篓,身后还跟着个小丫头,虽然是陪她一起到集市上采买的。
“堂姐?”田芙蓉面上有些困惑,那人瞅着怎么都不像许娇杏的堂姐。
就那任性无礼的样子,哪儿有半分当姐的样子?
许娇杏没多话,田芙蓉又让丫头先把菜篓提了回去,自己则把许娇杏拉到了一旁,从,兜里掏了一袋子银角子出来:“娇杏,这东西你拿好。”
许娇杏微愣,田芙蓉已经再度开了口:“这是白老五给的,给你赔礼道歉的。我本来还想亲自带他过来给你道个歉,谁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匪人,竟直接把他给打残了,往后也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了,你放心,他从今儿往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打她的人是谁?
难不成是驼龙让人打的?
许娇杏才想及此,忙摇了摇头,顾余淮都成了白逑的人,和那白老五不也是臭味相投吗,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
除非是一山容不下二虎,白老五碍了顾余淮的眼了?
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索性就没再多想。
只不过,许娇杏诧异的是,这么多日过去了,田芙蓉竟还惦记着帮她讨公道。
一时无言,又听田芙蓉干涩道:“你也知道,我们当下人的,如何也不敢得罪主子,所以,也只能问罪白老五,反正一切事由都是白老五起的头,要不是这白老五在白公子面前乱说,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娇杏,你也消消气,成不。”
许娇杏点头,朝着那袋银子看去,有些狐疑:“这当真是白老五给的?”
“那可不?许娇杏,你以为我还能拿自己的钱来贴补你啊?”田芙蓉笑说了一句。
许娇杏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终是收了银钱。
反正最近她用钱的地方也多,拿来应急也是好的。
收了银角子,许娇杏又想起了之前发生在桂花园的事儿,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芙蓉姐,你可知道这季家和白家是什么关系?”
田芙蓉听了这话,面上闪过了一丝紧张,:“娇杏,你可莫要让白府上下的人听到你这话,我家主子,很是忌讳,不愿别人多提。”
“为何?”许娇杏蹙眉,越发不明。
田芙蓉忙四下看了看,见周遭没什么熟面孔后,:“如今的白老爷,也就是白逑公子他爹,本是季家管家。早些时候,季财主的爹对白老爷很是照顾,不计较他的出身,和他结成了异姓兄弟,还将季家的家业,也分了一些给白老爷,这才有了今天的季、白两家。”
说到底白家人就是季家的家奴!
许娇杏蹙眉,不曾想这短短时日,白家劲有了这样的做派,不但不感念季家当初的恩情,反倒要和季景行争高低。
许娇杏想着刚刚的季景行那隐忍模样,心思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