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杏看着他面色发狠的掏出了一把峨眉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那人面露讥笑:“许掌柜,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道理竟也不知道?咱们大人给了你机会,不想,你竟如此不给他脸面!也怪不得他想对你小惩大诫了。”
大人?
在这临县能称得上大人的也就阮大人和马县丞。
阮大人和她无冤无仇,自也不会······稍稍一想,许娇杏陡然睁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你是马县丞的人?”
虽是在问他,但许娇杏话语当中的口气,却很是笃定。
那人没有说话,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早说了,许掌柜,你是个聪明人。你早该知道得罪了大人是什么下场,就凭你一个小商贾,竟然也敢跟我们大人过不去!”
他跨步而来,手上的峨眉刺泛起了阵阵冷光。
“他这是让你来杀我灭口的?”许娇杏冷了口气。
她步步后退,心知自己凶多吉少,忍不住伸手抚向了自己手腕间的印记。
就等这人再凑近一些,她立马躲回空间去。
那人没有说话,缓缓朝她扬起了手上的峨眉刺,许娇杏心知情况不妙,就要跑路。
谁想,她还没有躲回空间里,一个玄色人影就冲了过来!
玄衣人长剑一挥,对方手上的峨眉刺便应声落地。
是顾余淮!
许娇杏睁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竟也忘了躲回空间这一事儿。
只见那人怔了一会儿,抬拳就朝顾余淮砸去,顾余淮抬手一挡,力道微大,震的那人脚步微乱,就在这时,顾余淮又出其不意的反手朝着他的腰腹上间攻去。
那人面色一变,倒是反应得快,赶忙伸手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结结实实的中了顾余淮一拳!
顾余淮下手极狠,将那人打的步步后退。
那人招架不过来,往后疾退了几步,很快,喉间就涌上了一股腥甜,任由他如何用内息压着,最后也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顾余淮见状,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
那人面色一僵,手抚心口,抬眸瞪向了顾余淮:“你最好少管闲事,别到时候引得大人连你一起怪罪。”
顾余淮不说话,绷着嘴角,回头看了许娇杏一眼,就收了目光,快步朝那人走去。
许娇杏一怔,顾余淮见了她,还愿意出手相助?
那人见顾余淮竟半点不怕事儿,惊的不轻:“你,你!”
心头一阵紧张,见顾余淮就要走到跟前了,他赶忙捡起了地上的峨眉刺,准备迎战。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打斗在了一起。
越打越激励,许娇杏看得入神,只觉顾余淮英姿飒爽,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将军,面容嗜血,刀刀致命。
一时间,许娇杏似乎看到了他在战场上举刀杀敌的厉害模样!
那人本不是顾余淮的对手,没几下就被顾余淮捅了好几刀子,一时间,鲜血直流,他往后趔趄了好几步,脸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
顾余淮冷着脸朝他走去。
那人紧咬牙关,手捂胸口,眼看着顾余淮过来,他伸手一挥,一层粉末状的东西就朝顾余淮洒了个满面。
顾余淮下意识的伸手,往眼睛出一遮,那人见状,赶忙逃跑。
“你!”许娇杏就没有见过这么卑鄙的人,打不过,还耍阴招。
眼看着顾余淮还遮着眼睛,许娇杏担忧道:“你没事儿吧。”
顾余淮放下手,抬眸看她,本想问她不是在帮人看眼睛吗,连着别人眼睛有没有事儿都看不出来,这看的是哪门子的眼睛?
但他终是没有多问,快步就朝那逃跑之人追去。
许娇杏见状,忙说了一句:“顾余淮,别追了,那是马县丞的人,马县丞可是白美娘的亲舅舅!”
他既然喜欢白美娘,也没有去得罪人家舅舅的道理。
顾余淮见人已经跑远了,这才冷脸朝她看来,面皮紧绷,一句话也不说。
许娇杏本来想感谢他搭救之情的,谁知道迎着这人一脸冷然的模样,她竟说不出话来了。
这人,莫不是后悔救了她不成?
正想着,顾余淮朝着缓步走来,眼看着他已经走到她面前时,他脚步一顿,往身后一转,朝巷子处提了一个装着兔子的兔子笼过来。
这两日,他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这兔笼还回来。
一来,是就白美娘的事儿,跟她说个清楚,可如今这情况,他竟压根就不想说了。
许娇杏本还定定的看着那兔笼。
她本以为他应该只是偶然碰到了她,可如今看着兔笼,她顿时就明白了:他是专程冲着自己来的!
顾余淮走到了许娇杏面前,他面色冷冽如常:“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许娇杏反应了半响,才明白他话语当中的‘他’指的应该就是阿满。
霎时间,她就明白了,他是为了阿满退了他兔笼之事来的。
“没说什么,就是他听到了外间的对话,想成全你和美娘。”许娇杏声音淡淡。
既然她想合离,如今,自也没必要遮掩什么。
“我瞅着你和那白美娘也是互相爱慕,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夺人所爱,你说是不是?”
夺人所爱?
顾余淮冷笑,她是觉得自己在夺她所爱吧。
都这么晚了,她还往季景行那处走,到底是什么用意?
若说季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