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淮这话一说完,顿时就引起了一片哗然。
马敏最先反应过来,她很是气不过的瞪了顾余淮一阵,这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死乞白赖,不愿意走的人是谁,如今见我们不欢迎你,你倒是说起了白话?”
“这位姑娘,既未嫁人,你就积点口德吧,这百鹤居可是临县最大的酒楼,到时候要是传出点什么不好听的话,那就不好怪我了。”
顾余淮似笑非笑,许娇杏眉心一阵突突,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
不知怎的,许娇杏总觉得顾余淮这话,不单单只是威胁那么简单。
“你少蒙我,就凭你?不过是被你娘带过来的一个野种罢了,连你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你还跟我叫板!”马敏很是不以为然。
许娇杏只觉周身一阵阴寒,她忍不住朝顾余淮看去,就看到顾余淮整张俊脸是上都罩了一层寒意,而他那双幽深至极的眸眼里,满是阴骘。
这样的眼神,她是见过的!就在当初她想杀她的时候!
顾余淮对马敏动了杀机,就只是因为这一句话!
难不成······
“好了,好了,妹妹,你这是什么话,娇杏表妹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时,马尚成说了一句。
马敏顿时就气的跳脚。
她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怨道:“哥!你这是什么话,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尚成,你莫不是糊涂了,你可没有这样的表妹!”这时候,一旁的马老太又肃声说了一句。
马尚成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心怀愧意的朝许娇杏看了过去,然而,顾余淮却将许娇杏挡的严严实实的,他根本就看不到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无来由的,马尚成这心里竟升起了一丝丝的失落。
许娇杏其实之前就想走了,只不过,顾余淮的态度很是异常,她本想说点什么,可一抬头看向顾余淮,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马敏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话,而她这种时候特意去过问,只会让顾余淮更加尴尬。
正犹豫着要做点什么,许娇杏却听顾余淮说了一句:“这脸,是你们马家人自己不要的!”
说完这话,顾余淮拉着许娇杏就往外间走。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都杵这儿来了?”这时,许马氏和许大力适才惊觉了这里的异样一般,母子两快步迎了上来,面上都带着喜色。
“娘,我怎么说来着,娇杏心里还是有你的,看看,都还主动来给你贺寿了!”
许马氏这话才说着,竟又发现顾余淮直接就拉着许娇杏走了!
一时间,她错愕的看了看两人看,又看了看许大力,忍不住道:“这,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马老太还没从顾余淮那莫名其妙的话中缓过神来,冷不丁的听了许马氏这话,她忍不住又道:“怎么了?你快去问问你那好女儿,这好生生的寿宴,都被她给搅和了!”
许马氏和许大力对视了一眼,许马氏又赔笑道:“娘,你这是什么话,今儿个你的生辰礼物,还是二郎陪我去选的呢,你这外孙女早不是当初的外孙女了。”
许马氏这话还没有说完,马老太就冷声呵了一句:“不过就是个小娼妇,什么外孙女不外孙女的!”
“阿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妹妹!”许大力脸色变了变。
他们好心来贺寿,到头来,反被骂了一顿。
如今,他倒觉得自家妹妹说的很对!
都怪他,若不是他再三去劝妹妹,妹妹也不会想着来这里·····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娇杏呢,如今娇杏也是在西市开铺子,当掌柜的!”许马氏笑了笑,话未说完,就听马老太冷啐了一口,“我呸,就算有再多的臭钱,又怎么样!”
“不是,娘,当初我男人死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心肠硬,如今,你竟是半分没有变过!”
“变,要怎么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指望着我倒贴你夫家不成!”
······
厅里的争执是声越吵越烈,周遭顿时就围了不少百姓上来了。
楼上雅间里,季景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低低一唤:“柳绿,她可是直接回去了?”
柳绿点头,看着季景行还关注着厅里的情况,她不由撇嘴道:“许娇杏很明显是跟顾春来那厮有过节,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季景行看了柳绿一眼,脸上涌了一丝不满的情绪:“去跟许姑娘说一声,铺面的事儿,我们季家便有合适的。”
声落,他又瞄了楼下意见,不耐道:“还有,下面聒噪的很,我看,这马家的单子,大可以退了。”
柳绿一脸的诧异,闷了半天,忍不住道:“人家都快上菜了,你让咱们去退?”
这不是让人家找百鹤居的麻烦吗?
季景行缓缓地看向了柳绿,没有说话,可他那面上的意思却十分明显:他没有开玩笑!
柳绿张了张嘴,才转身出了门,就见顾春来,摇着折扇,缓步而来。
“退?季财主,我看着你还不老啊, 怎么就糊涂成这样了,有生意不做?掌家大印,果然不配让你们季家留在手上了!”
季景行抬眸看去,眼里有着一丝嘲弄,柳绿也忍不住踱了回来,一脸防备的看着顾春来。
顾春来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富贵之人的鄙夷,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季景行面前,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