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杏检查了阿满的身体,确定了阿满没摔出问题之后,这才冷眼看向小王氏:“三婶,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给你什么交代?你儿子自己摔在地上的,还能怨我们?”小王氏冷冷的说了一句,又朝着周遭指了指,“这儿这么多人,你怎生不去怪一怪,觉得我家小虎好欺负了不是!”
“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时,夫子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过来。
小王氏想起许娇杏刚刚送的那些肉,忽就害怕夫子偏帮了许娇杏,赶忙道:“是这样的,她家孩子摔在了地上,她反而将我们骂了一顿,你说她过分不过分。”
“竟有这样的事儿?”夫子看向许娇杏,面上带着满满的不赞成,小王氏心下得意,又哼了一声:“别以为你送了夫子两斤肉,夫子就会偏帮你了,你说我儿子推的他,谁看见了,有谁敢站出来说一句。”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二婶可别高兴的太早,如今孩子还小,你就如此纵容着,往后这世上总有人会帮你教育他。”许娇杏淡声说了一句,小王氏被气的不行,他儿子可是老许家的希望,凭什么给这小娼妇乱骂?
她撸起了袖子,就想冲上去,让许娇杏给说法,不曾想,顾春来的声音传来了:“我看见了,确实是许小虎推的阿满。”
众人愣住了,就连着许娇杏也很是惊讶,顾春来躲她躲的战战兢兢,生怕就让人将他和她扯在一起,如今,他竟会帮阿满说话?
“哼,谁会信你,虽然这小娼妇被顾家赶了出来,可顾阿满始终是顾家的种,你自然会偏帮他。”
小王氏自以为拿捏住了顾春来,只是,她这话才刚刚说完,就听见那夫子气的直颤道:“胡闹!在这种地方,你这妇人竟敢说这种不堪入耳的词,可以想象,平日里,你是怎么教养你儿子的!”
小王氏不明白夫子为何就发了火,还想说点什么,又听那夫子在叫顾春来拿戒尺。
“姑姑,你怎生在课堂上就骂那种词了,眼下小虎表弟惨了,只怕夫子得把戒尺打断!”王平急冲冲的朝着小王氏说了一句,直到此刻,小王氏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这狂躁小儿,入学第一日,就欺负同窗,我今日若是不教训教训你,我这脸面往哪里搁!”夫子拿过戒尺,直接去抓许小虎。
“娘。”许小虎吓的不行,赶忙就躲到了小王氏的身后,小王氏自然也不舍得看儿子挨打,下意识的就要将儿子护住,不想,王平又说了一句:“姑姑,你莫要挡着,惹恼了夫子,小虎可别想留下来念书。”
“那怎么行,我家小虎可从来没遭过这个罪!”眼巴巴的看着许小虎被夫子拎了出去,那戒尺声一声高过一声,小王氏这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住了一般,痛的不行。
她想冲上去护着,可一想到了赵平的话,终还是忍了。
抬眸,死死的看向了许娇杏,她冷冷一笑:今儿个回去,她定要让许马氏给这小娼妇吃点苦头!
许小虎哪儿经人这么打过,叫饶无果后,忙就朝着夫子骂咧道:“你凭什么打我,你放开我,你这个糟老头儿!”
夫子原本还只想小惩大诫一番,可一听许小虎骂了这样的话,他顿时就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直将手里的戒尺打断了还不解气,他直接就让小王氏将许小虎领回去,只说这样的学生,他不收。
小王氏哪儿肯啊,好不容易才把儿子送了过来,如今,又受了这皮肉苦头,她忙道:“我家小虎不过是跟人玩笑一番,凭什么就要赶他走。”
问完话,小王氏就想到了许娇杏送的那两条猪肉,她心里的火气直窜,越发认准了夫子偏心阿满那小杂种,就是因为许娇杏送了大礼的缘故!
当下,她就想指着那夫子的鼻子大骂一顿,总之,他的儿子上不成学,阿满那小杂种也别想上!
只是,她这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旁就传来了王平的声音:“姑姑,你什么都别说,先带着小虎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劝劝夫子,一定会让夫子同意留小虎下来的。”
小王氏看向自家侄儿,她自来就听闻夫子器重王平,若是他真的能让夫子收回成意,那岂不是最好。
“平哥儿,那就全靠你了。”一番思量,小王氏终是将喉咙眼上的话全憋了回去。
晌午时分,小王氏带着许小虎回了屋,许小虎一路到家都在哭鼻子,小王氏越是心疼儿子,就越发憎恶许娇杏。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许马氏正在灶间忙活,一见小王氏回屋后,又是给许小虎擦手,又是哄人的,顿时生了兴味儿,凑上来就问了一句。
小王氏没好气的斜了许马氏一眼,径直就将私塾里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
自从上次那红甲虫事件后,许马氏就一直有跟许娇杏保持距离,唯恐婆母觉得她在顾许娇杏,如今一听小王氏说了这话,自然就忙着摆明自己的立场。
“许娇杏这小娼妇真是可恨至极,他三婶,你怎么不收拾她一顿,小虎念书的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不能让那小娼妇得逞了。”
许马氏说了这话,似是忽然醒过神来了一般,恍然道:“不对啊,那小娼妇哪儿来的钱,怎么就把阿满送去私塾了。”
还有那次她偷吃的肉!
那小娼妇被顾家赶出去之后,不但没饿死,日子反而过的越来越好了?
小王氏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