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勾琼瞪了瞪双眼:“这也太速度了吧?”
倪月杉也很意外的看着跪在刑场上的邵乐成,这么着急斩首?
不是有人想要搞死邵乐成谁相信?
倪月杉攥着拳,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了。
“来不及做其他的了,只能劫法场,其他的,之后再慢慢收拾。”
“那咱们就劫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让我来善后就好!”
她一脸的雀雀欲试,朝前冲去,倪月杉伸手拦下了她。
“我去!”
段勾琼看着倪月杉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在法场下方是看热闹的百姓们,倪月杉一步步的走过去,接近了法场,有官兵朝倪月杉立去佩刀。
“这位姑娘,还请止步,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倪月杉听了这话,并没有停下脚步,只神色冷漠的开口道:“我是当今太子妃,现来带走死囚,邵乐成!”
监斩官一脸疑惑的看着倪月杉,这话听起来,像是来劫囚的,可像这么正大光明劫囚,理直气壮的,还从没有见过......
“太子妃,你这是劫囚啊!”
倪月杉神色平静:“还请大人随我一同入宫!”
倪月杉态度坚定,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好,入宫!”
监斩官没有多犹豫,直接答应了。
围观的众百姓们则是一脸诧异,还有这操作。
皇宫内,南书房。
倪月杉和监斩官朝地上跪下,段勾琼站在一侧,皇帝看着下方的三人,手中拿着奏折,有些漫不经心的询问:“太子妃,这段时间,你来皇宫有点勤快啊!”
“此次儿臣让监斩官暂缓行刑,儿臣有罪,父皇若处置儿臣,儿臣也甘愿,但儿臣不悔此次阻拦行刑。”
一旁站着的段勾琼也跟着开口:“皇上,是民女,是民女让太子妃救人的!罪责应当由民女承担!”
段勾琼出奇的朝地上跪下,请求皇帝能宽恕了倪月杉,也放了邵乐成。
倪月杉讶异的看着段勾琼,原来段勾琼内心真的有邵乐成的位置,可以为了他求情而下跪。
“皇上,微臣因为劫囚的是太子妃,所以暂缓了行刑时间,还请你圣断,接下来微臣应当如何做?”
监斩官跪在下方,有些懵。
皇帝神色严肃,挥了挥手:“你且出宫去吧,将罪犯看牢了,切勿让人逃脱了,静候消息吧!”
“是,微臣告退!”
监斩官退下后,皇帝才沉沉的开口:“勾琼公主,是你授意太子妃,劫囚的?”
“是。”段勾琼低垂下头,知道这样做不好,是犯大错。
皇帝又问:“那你为何要救这个人?”
“当初勾琼冤枉了他,对他心怀愧疚,差点将他害死在牢中,这次他有难,我必须相帮!”
坚定的语气,表明了心意,皇帝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
“可,那么多百姓围观,目睹了一切,你叫朕如何与人交代?”
一句质问让段勾琼神色变了变:“皇上你是一国之君,你说的话是圣旨,你说这个案子有疑点,有漏洞,还需要查一查,事情不就压下来了?”
段勾琼说的有点天真,只想着事情的进展可以按照她的想法来,至于其他的,她不想考虑。
倪月杉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真正想要谋害邵乐成的人,倪月杉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可现在来看,总觉得这事情好似与皇帝脱不开关系?
因为皇帝一点都不意外,段勾琼会为了救一个cǎi_huā贼而下跪,而求人......
倪月杉的眉头紧紧蹙着,“父皇,还请你暂缓几日行刑时间,儿臣保证,找出线索证明他是清白的!”
皇帝却是威严道:“朕也很想帮你们,可这件事情,不是朕一人说的算,朕要顾及田家人的想法!”
倪月杉愕然的看着皇帝,田家人......
见倪月杉一脸诧异的表情,皇帝淡淡开口提示:“田家嫡女田绮南,被cǎi_huā贼玷污,辱没了清白,并在田家嫡女床榻上,留下猖狂的一句话,他邵爷到此一游!”
“你叫朕如何放过这个cǎi_huā贼?”
倪月杉和段勾琼对视一眼,之后段勾琼着急说:“皇上,没有的事情,不可能的!本公主和cǎi_huā贼是朋友,曾在一个房间喝酒喝到第二天!哪里有什么cǎi_huā行为,是这个田家女子仰慕cǎi_huā贼,自己设局吧!”
段勾琼张口就出的话,让倪月杉感觉到汗颜,但她这样说,也是她的风格。
皇帝依旧神色为难:“就算朕,相信公主你说的,但朕不是田家人,也代表不了田家人,田家人认定了是你的朋友,朕只能按照律法办事!”
“那不求你将人立即放了,暂缓一下,也成啊!”
段勾琼一脸急切的看着皇帝,她不希望邵乐成有事。
皇帝叹息一声:“你和太子妃有足够的把握和信心吗?”
段勾琼看向倪月杉,倪月杉对段勾琼点了点头。
段勾琼立即回应:“有信心,还请皇上,给个机会!”
“朕,可以给你们机会,若是三天时间过了,还没有结果,朕便不能任由你们胡来了!”
段勾琼岂有不知足的道理,她立即回应:“多谢皇上。”
倪月杉和段勾琼一起出宫,前往顺天府。
顺天府内,邵乐成被关押了起来,锁在牢房中,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也没有反应,直到段勾琼开口叫了一声,他才抬首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