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段勾琼到了皇宫内,但皇帝今日与人商议事情,并没有时间立即召见段勾琼。
段勾琼这么多次求见皇帝也只有今日是最着急的一次,却不让她见?
段勾琼有些着急的说:“我看不能等,也等不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后,想要擅闯,宫人将段勾琼拦下。
“皇宫重地,岂容你一个丫鬟擅闯?别等皇上震怒,连累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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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承智送公公离开,公公不忘提示景承智:“午时马上就到了,郡王可别忘记前去午门,将人救下来!”
“是,本王立即就去!”
公公这才安心离开。
景承智淡淡开口:“备马车吧,不过本王在去救人之前,还是想沐浴更衣一下,这段时间一直不能出门,不体面一点怎么行......”
就算是午时马上就到了,可他依旧是不慌不忙。
此时的皇宫内,皇帝坐在书桌前,看着下方穿着红色袈裟的僧人神色复杂。
倪月杉和景玉宸站在一旁,也没吭声,都在等着皇帝深思过后的反应。
“方丈,不,施都尉,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站在下方被称为施都尉的人,头上有戒疤,身披袈裟,是个不折不扣的僧人,但从前也确确实实是都尉一职。
他站在下方,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从前的头衔,但还是应了一句:“老衲,不敢有半句欺瞒,还请皇上速速降旨,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今日的天气特别好,一眼看去,日头正盛,午时已经近了,并且是一点都耽搁不了......
皇帝却是不急不躁,目光沉沉的看向倪月杉和景玉宸。
“你们当初如何与邵乐成认识?”
倪月杉和景玉宸虽然觉得真相难以想象,但他们二人还是选择了相信,可现在马上就要火烧眉毛了,皇帝却还在这里慢慢的审问这些。
他是有多么的不在乎自己的骨血?
“是儿臣,是儿臣当初在长公主家中,被人设计陷害,碰巧相遇了当时躲避他人搜查的邵乐成,他不仅仅cǎi_huā,而且还盗窃......”倪月杉老老实实的交代。
景玉宸着急催促:“父皇,午时马上到了,想要弄清楚一切的真伪,应当先将人保下来!”
皇帝只平静的开口:“昨天,已经有人耐不住向朕求情了,朕也同意了,放心吧。”
皇帝口中的那个人怕是段勾琼。
倪月杉和景玉宸原本紧张的心,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午门,百姓们围聚在一起,对着台上的人指指点点着:“这个邵爷,做了不知道多少案件,害了多少人,终于要被砍头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
听着下方人的议论,邵乐成神色平静,没有半点害怕和紧张。
他的目光在下方扫过,没有看见倪月杉也没有段勾琼与景玉宸。
他最后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那一抹玫红上,虞菲在人群中着急的看着台上,不知道太子府的人都哪里去了,这马上都午时要斩首了,也没瞧见人。
她站在台下心急如焚,想着人怎么还不过来?
监斩官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接近午时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斩”字令,扬声:“午时已到,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手中的刀刃,对准了跪着的邵乐成,明晃晃的刀刃朝着他慢慢接近。
“刀下留人!”
一道声音在台下响起,所有人皆转眸看去,是虞菲。
她大着胆子朝台上走去,边走边开口:“等一下,先不要斩首,相信,相信太子府的人一定会来!”
她着急的走上台,想要阻止这场行刑。
监斩官不悦的看着虞菲:“你是谁?你是想劫囚?”
邵乐成看向虞菲,着急道:“你就别犯傻了,我可不想让你陪我一起死!”
虞菲垂眸看了一眼邵乐成:“太子妃和太子早就想办法救你了,你要相信他们,你不会有事的!他们也不会允许你有事的!”
邵乐成有些无奈道:“我不需要他们搭救,也不需要你搭救,赶紧走吧!”
监斩官见虞菲没回答他,威严道:“来人啊,将这个女子拿下!”
虞菲看着朝她逼近的人,往后倒退:“我是太子妃的朋友,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他们一定找到了线索,证明这位邵爷是无辜的!”
但没有人相信虞菲,更不愿意听虞菲的话,等太子府的人来。
监斩官眼里只有不悦,对刽子手命令道:“行刑!”
刽子手重新吐了一口酒,洒在刀刃上,之后举起明晃晃的大刀,朝邵乐成狠狠砍去。
但这次,却听见“铿”的一声响。
所有人讶异的朝一个方向看去,有人飞来了一把长剑,将刽子手手中的刀刃给击飞了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皆狐疑的朝来人看去,马车慢悠悠而来,但那马车的外观看上去,已经知道来人身份绝对不平凡。
监斩官眯着眼睛,站了起来,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打断行刑,还慢悠悠而来?
直到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监斩官才看清楚,来人是谁,他诧异的看着对方,之后快速走到台下前去迎接。
“下官见过郡王,不知道郡王你这是何意?”
景承智只淡淡扫了一眼监斩官,之后冷漠的开口:“本王已经被无罪释放了,自然这个cǎi_huā贼,案件也有可疑之处,现在本王要带人走,展开进一步调查。”
监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