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然!”安以镍回头横着安以然,脸色不悦的怒道,“怎么对舒先生这么没礼貌?”安以镍这边训了话又正面对着舒默客气道:“小妹被家里宠坏了,脾气不太好,还请舒先生大人大量,别跟小妹一般见识。嗯,不知道舒先生近来投资…”
“哈哈……”舒默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宠坏?他们几个怕是没人不知道安姑娘当初是怎么被沈爷坑蒙拐骗回来的吧,如果安姑娘真是安家的娇娇大小姐,爷能有那机会?舒默不合时宜的笑声直接就打断了安以镍一心想往正事上拉的意思。摆摆手:“得,甭跟我套近乎,安老板,您怎么说也是一老板出身,不像我,我充其量不过是沈爷手下跑腿儿的,所以甭跟我整那些虚的,没那必要。”
舒默是四大暗卫中最狂妄的一个,沈祭梵不在场,皇帝来了他照看不上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给人留面儿,爱听不听。
张秘书在里面也听清楚了,真的是沈爷身边的舒先生?赶紧的起身整理了下衣装走出去,带上病房的门,笑着走上前,伸手:“您好,舒先生,我是张启华,我曾随许市长在福景大饭店有幸见过您一次,不知道舒先生还有没有印象。”
张秘书很是意外,竟然真的是舒先生,心里在想着,舒先生怎么会出现这里?
舒默微微皱眉,饭局天天有,他大爷的谁记得那么清楚?不过张启华这名字还是知道的,爷要在京城扎根儿,这京城的大小官员,重要的不重要的他们当然都得知道。伸手握了下,笑道:“有印象,许市长的御用能人张秘书嘛。”
安以然拉着脸在一边站着,这些人,明明都笑得假惺惺的,还要装着很高兴。又没有合同要签,还那样敷衍,带着面具生活,真是没劲。
坐一边当透明人的约克朝安以然招招手,让她过去坐。安以然把手机还给安以镍,谢了句就走对面坐着。安以镍冷眼看着安以然,给使眼色安以然看不懂,不得不出声道:“以然,张秘书和舒先生都没坐,你一个小辈,怎么能坐着?”
太没礼貌了,安以镍脸色很难看,想着以然曾经多懂礼的人,现在这么紧要的场合竟然给他丢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直看着安以然。
安以然无奈,只能站起来。舒默习惯性的勾起右边嘴角,道:“我们爷都舍不得说安小姐一句重话,安老板这是挺本事啊,说的话安小姐当圣旨似地听。”
这话是在警告安以镍也在挖苦安以然,提醒她谁对她好,而她这小白眼儿狼又是怎么对身边人的。在他们跟前闹得能翻天,舒默还以为到哪儿都那么闹来着,原来小姑奶奶也有安静懂事的时候呀,还真是难得。
“舒默,你什么意思啊?”安以然听出舒默的讽刺了,心里不高兴,他们是沈祭梵的职工,当然是向着沈祭梵了。他们就认为她该把沈祭梵当神一样膜拜,把他的话当圣旨一样听是吧?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安以然冷冷的看着舒默,没给好脸。
安以镍有些吃惊,因为舒默的话,更因为安以然对舒默说话的语气,这么没大没小舒先生竟然没生气?外界传闻,舒先生脾气可是最不好的,喜怒无常,性子令人捉摸不透。谁要是得罪了这恶神,他有上百种方法折磨人的方法报复。
“以然。”安以镍不得不出声制止,不论怎样,他也不能看着安以然因为无知而得罪了大人物了。依他看来,她就是伺候了两天沈爷,使得她脾气越来越坏,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什么人都敢乱开口。
张秘书也挺吃惊的,目光再度看向安以然,不知道这小丫头是真单纯还是愚蠢,舒先生连许市长都得亲自接待亲自奉茶的人物,这小丫头竟然敢这么跟舒先生说话?
“呵。”舒默笑了声,朝安以然靠近伸手搭在她肩膀,把她按下去坐着,自己坐她身边,转头笑道:“甭搭理这两神经病。”
安以然瞪他,要不是脚受伤她直接就抬脚踹他一脚了,他不知道他说的两神经病里面有一个是她大哥吗?太过分了,怎么能当着本人的面这么说人?
被人彻底无视安以镍跟张秘书脸上都有些许尴尬,可又不好发作,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那样点头哈腰的站着。张秘书正想找话说,看那医生跟舒先生好像挺熟的样子,想跟医生攀谈几句来着,还没出声就见约克“嗖”一下子从椅子上立了起来。约克这一站起来,张秘书当即自惭形秽的后退一步,这人实在太高了,绝对是那种走普通家宅能撞上门框那种。
安以镍也愣了下,大概是,没见过这么高的医生,这人不去打篮球太对不起这身高了,就跟竹竿儿一样高高立在人面前。而偏偏那么高的人,反应比兔子还快,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
约克是在抬眼时候脸色都变了,心脏猛地一抖,站起身,恭恭敬敬立着:
“爷。”
舒默那还四仰八叉坐着呢,因为是侧脸转向安以然了,所以并不知道身后的事。而当约克的那一声儿出来后,舒默那脸色登时大变,条件反射的起身,抬眼时,由远及近的高大人影可就是沈爷?
“爷……”舒默那小心肝儿给抖的,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安姑娘叙叙旧,竟然又被沈爷给撞个正着。
沈祭梵挺拔如山的身形稳步走来,身后跟的无疑是魏峥。沈祭梵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