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被问得一愣,果然、没说吗?安以然心里有些底气不足了,沈祭梵一直要求她结婚,那么步步紧逼着,要她同意,可是,他竟然连要结婚都没跟家里人说,就算,面前的夫人不是亲生母亲,至少,也应该跟家里人提一句话吧。
因为夫人脸上的讶异和错愕就像跟针一样扎进了安以然心里,闷闷的发疼着,到底,沈祭梵是什么意思?觉得很丢脸,人家家里压根儿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竟然还拖着箱子自己跑了过来,她怎么就这么蠢呢?怎么都问问他家里人的意见?就只看到他的强大,却完完全全忘记了他也是有家的人。
安以然这眼下觉得特别丢脸,脸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挂不住了。沈祭梵还没回来,难道她好意思说她准备和沈祭梵结婚吗?人家母亲根本都不知道她这个人,她这样说,人听了得多吃惊?忽然就有个人跳出来说是儿子的女朋友,还要准备结婚了,这换做任何一个母亲或者家人都不能接受吧。
“gil-fiend……”安以然微微低垂了眉眼,声音不再那么底气十足,小了不少,她这样说,可以吗?补充了句,解释说:“关系,很好那种。”
“love?”伯爵夫人反问,显然这种关系已经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儿子在这个年纪上,有几个女性伴侣很正常,可如果上升道“女朋友”,那她可就不同意了。而伯爵夫人反问的话只是想确认一点具体的关系,英文中的“love”可不单单指爱人,更多偏向的是xìng_ài伴侣,显然夫人更希望安以然是这样的存在。
“嗯?是的!”安以然仔细想了想,应该算是爱人吧。她英文仅仅限于基本的对谈,对方语速一快,她就没办法。而这个简单的词她也只明白了字面的意思,并不知道实际是指的什么。本来嘛,她不是外语系的学生,能口语对谈就合格了,就算在外面工作也一样,并不会追究多严谨的语法,会说,能懂,就可以了。
伯爵夫人放了心,看安以然的目光带了些许忽视,不过脸上的表情似乎好看了不少。安以然也稍稍松了口气,非常认真的听着夫人的话,可伯爵夫人似乎说的并不只是英文,中间夹杂了太多别的语言。倒是她身边的两名侍女对答如流。
安以然坐得背都僵直了,手紧紧交握着,手指攥得发白。就连她们说英文,她也听不懂,因为她们说得太快,又带着另一种腔调,完全是一句没听懂。
“安小姐您觉得呢?”夫人笑了会儿,似乎想起了还有个人,又转向安以然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倒是没怎么为难她,还是高贵优雅的贵夫人。
“嗯,是的!”安以然这句听清楚了,笑着点头。可她们在说什么她是完全不知道,就算一句没听懂,也不能摇头说不知道,这样多扫兴呀。所以,就算像个傻子一样赔笑,她也得摆出最真心的笑容,不能感觉不耐烦。
“夫人,丑女人一定没听懂我们在说她呢,看看她那个愚蠢的样子,真是太令人恶心了,真不明白公爵大人怎么会找个这样的丑女人。”
“是啊,她竟然还点头。真好奇这样的货色怎么攀上我们公爵大人的?”
伯爵夫人脸上笑容一直都在,不深,但是看得出她在笑,出声道:“不过是个靠卖笑为生的交际女,艾瑞斯向来喜欢新鲜,也就一时的兴趣罢了。”顿了下,看向安以然继续道,“不过,既然能来我儿子的住处,这姓安的女人在艾瑞斯心里应该有一定的位置。艾瑞斯回来后你们管好你们的嘴,再怎么样,他的人,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到底是伺候我儿子的女人,怎么也不能让受委屈。”
“夫人您真是太开明了,要是娅菲尔公主能看开一点,或许早就进了我们伯爵府,成为公爵夫人了。”吉拉立马笑着回应道。
夫人侍女三人聊得甚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没用停顿过一次,一直在说。安以然脸都笑僵了,还得在夫人看向她的时候装作听懂了似地点头。
魏峥那边急得不行,好在会议是结束了,并没有持续几个小时。沈祭梵出来时很想踹魏峥几脚,正开会这人就在外面跟鬼似地飘来飘去,能令人憎恨?一把提着魏峥衣襟薄怒道:“你最好有大事说,否则我就把你从天台上推下去!”
魏峥心脏猛地抖了下,他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头破血流的下场:
“是,爷,安小姐去了别墅,已经进去半小时了。”
沈祭梵目光募地森冷,冷光如同把破冰而出的利剑从眼底下闪过,松开了魏峥的衣襟,顿了下,转身进了办公室,提着衣服走出去。
“爷,要我开车……”
“不用。”沈祭梵迈着沉稳的大步进了电梯,门一合上,立即将魏峥和后面跟上来的人隔绝在外。沈祭梵穿上衣服,抬手挽着袖口,手不自觉的在袖口处停顿了下,是因为小东西太爱抓他袖口了,这也是下意识的动作。
沈祭梵本来还在猜测着别墅的状况,眼前却冷不伶仃跳出小东西的脸来,条件反射似地。沈祭梵自己也愣了下,垂眼看着袖口,有几分无奈,这小妖精,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现在是总要袖口沉甸甸的的才觉得安心,这袖口就该是她来抓着才合适,没重量吊着,空空的,还真是不怎么习惯。
沈祭梵回来时安以然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