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哥哥,您怎么能这么偏心?您对她,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今天这么欺压姨妈,你一句话不说,这事情就这么过了吗?艾瑞斯哥哥,到底是那个女人重要,还是给了你生命的母亲重要?”
“娅菲尔!娅赫家族的事,不用来多嘴。”伯爵夫人声音有些凄凉,虽然是胜算在握,但真没想到儿子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想了结此事,当真寒心。
“姨妈……”娅菲尔不服,凭什么就这么算了?就应该蹭着今天的事,把那女人直接赶出公爵府,看她还敢不敢趾高气昂!
“住口!”伯爵夫人怒声而出,分寸她还是有的,眼看着已经扳回了一层,不能再让娅菲尔再这么搅合了。
或许今天的事就这样结束对她更有利,如果是逼着艾瑞斯给她一个交代,艾瑞斯即便狠心收拾了那小贱人,对她的感情也只会越来越僵。她要想缓和母子关系,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今天看似她吃了大亏,咽下了这口气,实际上却是压倒性的胜利。至少让儿子无条件站在安以然那边的局面破裂了,慢慢来,她会揪住这吃机会一步将这碍事的女人踢出去局的。
“艾瑞斯,你先回去休息吧。娅菲尔心直口快,但没有恶意,我会好好说她的。今天的事,也是我没沉住气,放心吧,我并不是要为难安安,再怎么样,她也是你喜欢的,你亲自选的,我能把她怎么样?今天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你尽管放心。”伯爵夫人笑得很勉强,眼底是无尽的失望,是对自己亲生儿子的失望。
这点,沈祭梵看得很清楚,目光微微拉开了些许。伯爵夫人忽而再笑道:“安安只怕是记恨上我了,好好跟安安说说,别为难她。”
“那您休息,我先过去了。”沈祭梵声音温和了几分,是因为心底的愧。
话落后就转身就走了,后面依稀能听到凯露的哭声和娅菲尔的愤怒。
无论今天的事是怎么样的,沈祭梵偏的无疑还是安以然。对伯爵夫人是有愧,可下意识心里就偏向了另一方。无论安以然再怎么恃宠而骄,仗势欺人,也不过就是一逞口舌之快。沈祭梵确实相信那些话就是小东西说的,那小东西到气头上连他都敢吼,带着目的的伯爵夫人,她怎么可能忍住什么都不说?
所以今天这事,起因无疑是那小东西挑起来的。他不再追究,就是摆明了偏袒那小东西。心里是有愧,但显然维护伯爵夫人的人不少。就算事情闹起来,下人不敢上前,伯爵夫人身边有娅菲尔和凯露,更有萨尔姐妹,那小东西被群而未供,不小心推了下夫人,也在所难免,就算真打了凯露,那也是无心。
沈祭梵心底叹息,还是应该带在身边好,就这么一天,结果出事了。
“爷。”魏峥跟上前,掂量着事情的轻重,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说。
沈祭梵进了主楼大厅,侧身看向魏峥,他是局外人,倒是想听听他的看法:
“依你看,夫人可有反常?”
魏峥愣了下,刚想上报的事情被压了一下,顿了顿,即刻回应:“有。”
这是实话,依他来开,伯爵夫人反常大了去了。想当初多厉害的女人,如今能这么示弱?再不济,也不至于在一个软弱的女人欺压到头了还在忍吧。要他说,要么刚才那一幕就是故意安排好了的,伯爵夫人是把事情颠倒,恶人先告状。就算是真有其事,那伯爵夫人也是故意为之,是故意给安姑娘欺上头的机会。
直可惜,她做得太过了。这样退让下去,只会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沈祭梵目光沉了下去,“让人留意着斯罗管家。”
魏峥一听,倒是愣了下,“斯罗管家是爷您一手提拔的,对他有再造之恩,难道…”
连斯罗管家都不可信了?魏峥很是诧异,爷对斯罗管家不仅有再造之恩,还有救命之恩。而且这么多年来,斯罗管家一直恪守本分,从无二心,怎么会……
沈祭梵侧目,看向魏峥道,“我右手能打你右脸吗?”
魏峥再一愣,怎么又跳到这毫不相干的话题上?不过还是即刻接了话:
“爷右手能打……”
魏峥忽然反应过来了,斯罗管家说凯露小姐是被安姑娘打的,可凯露小姐是右脸肿了起来。安姑娘左手受了伤,之前骨折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如果真是安姑娘打的,安姑娘右手能打凯露小姐的右脸吗?
挥手打脸,向来是右手,因为右手手顺,可对于左撇子的人那就相反。莎尔姐妹都是左手灵活过于右手,依凯露右脸红肿的程度,安姑娘是绝对做不到的。
“是,我会让人留意斯罗管家。”魏峥当即心生佩服,爷的洞察力果然不是他们能比的。
斯罗管家会先说一句,那也是想仗着爷对他的信任先将事情扭转,让爷在第一时间认定这件事情是谁的错,这算是开了个好头。
魏峥顿了下,还是出声道:“爷,安小姐已经到了机场,正在询问航班,是否……”
沈祭梵脸子当即沉了下去,出声道:“拦住她!备车!”
本欲上楼的身躯即刻转身,大步跨出去。魏峥点头,让底下人跟安姑娘揪扯会儿,另一边接通顾问的通讯,让他亲自把车开过来。
机场那边安以然已经查到飞往z国的航班,半小时后就一班是飞往z国香港的,在香港转机,两小时后有一班飞往z国上海的航班,四小时后有一班直到z国京城的。她当然不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