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要打给谁?你是不是又要准备告状?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我只是去见个朋友而已,又不做别的,让你开车就开车,还费什么话呀?”
前面人有些为难,可刚才苏教官交代的只要少夫人不去市里,去哪都随她。想来想去,还是开车往达曼山去了。不用说都知道,少夫人是去看魏大统领的,听说魏大统领当初跟少夫人交情甚好,因为少夫人,魏大统领与舒统领两人矛盾激化。
出了玫瑰小镇后不过二十公里前面的开车的人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车上的通讯仪信号被屏蔽了,这在平时是不可能发生的。司机心里警惕心大起,当即就拐了个方向往回走,车子速度越来越快。
车子在大转弯的时候惊到安以然了,安以然转头往外面看去,急声道:
“前面的,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往回开?”
“很抱歉,少夫人,走错道了,应该在刚才的路口转。”前面的人沉稳的出声,他必须尽快回到玫瑰小镇的范围,一时大意竟然忘了镇外没有任何暗卫防卫。
“碍哟,真是……”安以然无语,她晕车呀,要不要这么倒霉?很痛苦的好不好?
安以然刚翻个白眼儿,下一刻就跟着车子的惯性撞上了前面的靠背,脑门被砸得闷响,安以然眼疾手快的抱住前面的车座稳住身体,车子连着撞了几下才停下来。安以然撑起头来前面,下意识的出声:“喂,先生,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话还没吼完,前面人的头就搭了下来。身子斜落在车座上,安以然的方向看前面就只看到前面司机的头和肩膀。脑袋左侧一个血窟窿赫然出现,血液当即涌了出来,血腥的画面即刻塞满了安以然整个瞳孔。
“啊--”安以然吓得一声尖叫,猛地推开车门跳下车,双腿有些软,浑身都在发抖,死人了,死人了,安以然吓得手足无措,撑着车门勉强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因为车子很快被人围住了,青一色藏青色皮衣的女人,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服,冷漠的朝她围近。
安以然紧紧贴近车门,车里还有个死人,安以然也不敢再往里面钻。只能越贴越紧,脸子绷的很紧,希望只有她自己才听到自己牙齿发抖的声音。
这样穿着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她记得带她去岛上的女人穿的衣服是全黑色。所有女人都是全黑,这些女人都是藏青色,应该不是伯爵夫人的人吧?
“你们,想干什么?”安以然低声问,狠狠咬了下舌头咬下颤抖出声。
“公爵大人请安安小姐去参加他与本赫小姐的订婚礼,我们是特地来接你的人。安安小姐,请上车吧!”为首的女人冷着脸刻板的出声。
话落开了辆车近身而停,安以然心里一震,慌地抬眼,咬唇,“哪个公爵?”
“安安小姐去了就知道了,请吧。”女人并没有给安以然反抗的机会,当即把人推进了车里,车子瞬间扬长而去。
这些人早就等在玫瑰小镇外了,就算今天安以然不出门,在沈祭梵离开后这行人也会什么都不顾冲进去把人带走。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带她去参加王室婚宴。
安以然被强塞进了车里,脑子一片混乱。心底恐惧越来越大,不是怕自己下一刻可能没命,是怕知道某个一直被隐瞒的事情。订婚礼,谁的订婚礼?
是谁的都不可能是沈祭梵,因为沈祭梵开会去了,而且,沈祭梵还订什么婚呀?他们早就在云南订过婚了,婚都结了嘛,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安以然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嘴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半丝痛意不觉。脑子里嗡嗡直响,自己吓自己呢,早上走的时候才让她在家等他,他很快就回去,怎么可能订什么婚,是别人,一定是别人,安以然顺着自己胸口,警告自己不准胡思乱想。她的男人,她不知道吗?他都说爱她了,有什么可怀疑?
车子走了近两小时才进马德里,似乎是绕着小道进市区的。在城市里绕来绕去才到目的地,安以然脑袋一片眩晕,有些发傻,也有些发木,被人请下车。请柬塞进她手里,宾客都已经入席了,长长的红毯在她脚下延伸进了一座气势宏伟的华丽建筑,建筑上方有着王室专有的logo,那是权势的象征。
安以然攥紧了帖子,抬步,踩上了具有一定代表性的红地毯。
她都还没有婚礼的,沈祭梵说,回z国就办婚礼,她想要什么样的都给她。
安以然一步一步踩着红毯,走得那么专心,每一步都踩得很小心。告诫自己要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来见见世面。就算穿着最寒酸的衣服,带着最廉价的首饰,也要抬起最骄傲的头,不能让人看低。高贵与否,只在乎自己的心里。
沈祭梵会在这里?他是开会了不能来还是在里面等她呢?他知不知道她来了?见到她,他会不会生气她又乱跑?
很快思想又转了开去,里面的新娘很美吧,似乎场面很浩大。安以然摸摸自己的脸,她应该进去吗?对于里面那些人来说,她都死了呀……
安以然似乎是想起了件重要的事,对呀,她都死了,忽然出现,那不是会吓坏别人?踌躇不前,站在宴厅门边,挺不显眼的位置。安以然看看左右,她来干什么呀?身侧有人经过,安以然转身背对着,打定主意离开。
她管谁订婚,什么王室跟她又没关系,不是她想撇清关系,是人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