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宝贝,不闹了,嗯?”沈祭梵微微俯身,头抵在她额上,微微前碰,就亲在她脸上。一下一下,如同羽毛一般亲吻在脸上,极尽怜惜。
“我没有闹你,我想回房间了沈祭梵。”安以然抱着画板往上移了移,挡住沈祭梵大半欺压而近的身躯。沈祭梵垂眼看了眼横在身前的画板,并没有强行拿开,只圈住她的身子叹息道:“刚刚还很高兴,这忽然又是怎么了?不愿意看到我?”
“没有,你别那么想。”安以然摇头,反正心死了,他怎么样她也无所谓。
安以然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当即转身往楼上走。沈祭梵再度从她身后抱住她,钢铁般坚硬的胳膊箍在她腰上。烙铁一般滚烫的热源不断在她身后蹭着,掌从她衣服边沿窜了进去,揉着她的身体。
安以然紧紧咬着唇,到底忍不住他的挑逗,轻哼出声,眉头紧紧皱起来。控制不住身体在他手里的反应,不得不伸手抓住他手腕低声道:
“沈祭梵,你不要这样,不要让我再看不起自己,我不想再……”如此犯贱。
沈祭梵滚烫的身躯僵了一瞬,抱着她没动,好半晌才轻轻松开,附唇在她头顶上吻了下,道:“去吧,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叫你下来吃饭。”看她头也不回的上楼,沈祭梵再出声道:“宝,如果想出去玩,提前告诉我,我好安排时间出来陪你。”
安以然在扶梯上站了站,没点头也没回应,直接上楼了。
安以然这次的沉默对沈祭梵来说太久了,分明委屈得很,却不哭不闹的,这令他心里更不好受。这事情在他,根本就不值一提,却因为她的反应,不得不开始反思是不是有些过。但,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已经将事情弱低到最小的程度。
又过了两天,安以然钱已经凑够,谁都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她走的时候天还没亮,外面黑漆漆的,也不怕了。沈祭梵说过,她想要回去,随时都可以,所以走得很潇洒。不想在白天走,是因为怕自己心软,怕看到他之后又开始动摇。她在他那,已经什么底线都没有了,她也好早上见过他之后,自己会糊里糊涂又舍不得走。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无比厌恶自己。
果断勇敢一点吧,女孩,谁没了谁不能活?
安以然在玫瑰小镇的路口停下来了,马路上摆满了一排黑色车辆,黑压压一片,看起来寒气森森的,很有几分吓人。
安以然腿软了几分,直到看到那个男人从车上走下来心里的鼓声才小了些。
“小磨人精,天还没亮就到处跑,乖,我们先回家,天亮了再出来玩。”
挺拔的健壮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近,高大的身躯像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站立在她身前,挡去了一大片昏暗的路灯光芒。伸手,大掌扣在她肩头,用了几分力。
安以然缓下眼睑,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要走的?她要做的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她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手舞足蹈的表演,这样是不是很有趣?是啊,他那么聪明,她就是个傻子。
沈祭梵微微俯身,大掌扣上她纤柔的下巴,用力捏住,安以然吃痛的皱起眉头,痛哼的气息传出来,却没出声。下巴被抬起,被迫望着桀骜捐狂的男人。
“宝,我对你不好吗?”沈祭梵低声问,并不想听她的回答,附唇在她唇上狠狠咬着,用力撕磨着,大口吞吐着她的唇舌,气息迫人得令人惊恐。
安以然舌头都差点被他咬断,嘴唇红肿充血,实在疼极了,伸手推开他。
“你说过我随时可以走。”目光撇开,不愿看他,低声说道。
“这话,有期限。给你的期限已经过了,现在作废。”沈祭梵再度扣上她下巴,目光冷戾得吓人,面上半丝表情没有,深邃的瞳孔中掩藏的情绪没有人能看猜到。
安以然皱紧了眉头,眼睛里总算飘过类似“恨意”的情绪,望着他。沈祭梵掌上再度用力,直接卡在她下巴上,安以然痛呼出声:“疼……”
“知道疼了就好,宝贝,我心疼你,舍不得伤你,你自己也要心疼自己,嗯?做了我沈祭梵的人,想走不是那么容易,宝,知道这期限吗?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沈祭梵声音带着露水的凉意,无情得令人绝望。
沈祭梵目光直直看着安以然,她眼光波动,模样很可怜。沈祭梵半点不为所动,对她,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用过强。从一开始到现在,即便是他用了手段,却并没有强行禁锢,逼迫威胁就更没有。一直都是顺着她,耐着心等她慢慢注意,等她慢慢喜欢,慢慢接受,对她,他算是仁慈得过分了。
既然已经做了他的妻子,这辈子就得是他的。顺着她她不肯,那就不能怪他心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以然忍着下巴的痛楚低低出声,眼珠子望着面前温柔不再的男人,满是伤心,“真的心疼我,就不会这样逼我。”
沈祭梵吻上她的唇,再轻轻摩擦在她脸上,松开手,扣着她肩膀转身,把人塞进车里。车子很快开进了玫瑰小镇,过了很久,天际才点亮第一个启明星。
安以然趴在沈祭梵怀里,睁着眼睛等天亮。她没睡,沈祭梵也没睡,抱着她一直坐在厅里。壁炉上挂的时钟敲响了一下,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