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跑过一间门,就拍两下,长长的走廊到头了,姑娘在那边喘气呢。到头了才发现沈祭梵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是停下来,紧紧贴着墙面,瞪着立在走廊那边的男人。
这一楼没有外人,但沈祭梵身边人也不少了。要不是她这一通杀猪似的嚎叫,合计到回京城了都不知道跟来了多少人。
四大暗卫肯定在,苏雯苏拉也在,更要命的是沈祭梵那四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助理也在,还有几个助理的助理,反正人不少,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一二十人。
沈祭梵赤裸着健硕的上身立在走廊正中,目光犀利的穿透空气灼灼逼人的盯着她,冰冷的语气压低了几个调从齿关咬出:
“我数三声,自己过来,否则,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以然捂着耳朵尖叫:“啊--听不见听不见,聋了,我耳朵聋了听不见!”
走廊一片笑声,魏峥脸上满是笑意,所有人都从房间走了出来,这不,和上门靠在门口看热闹呢。瞧瞧那小磨人精把爷给气得,逮着了弄不死她!
査士弭打了颗口香糖慢搭斯里的嚼,爷的面子全扫光了,坐等爷收拾那只小妖精。
苏雯苏拉对视一眼,那丫头胆子不小啊。约克一手撑在门框上,竹竿儿似地立着,顾问在他斜对面,同样做观望状。
敢说话的怕就是沈祭梵的助理们的几个小助理,忍不住八卦了下:
“老总的夫人看起来很年轻啊,怪不得那么能闹。”
“你们看老总那脸色,真够吓人的,那位小夫人竟然也不怕。”
“老总光着身,那是不是要办那事儿,结果小夫人跑了所以才来火?”
几人心照不宣,互相投递着暧昧不明的眼神儿,无疑嘛,瞧瞧爷气成那样儿,八成是欲求不满。
秦助理转身瞪了眼那边八卦的人,暂时安静了。
沈祭梵怒沉着火气,块块结实的肌肉狰狞喷发,脸色黑得吓人,冷声而出:“一,……”
安以然还捂着耳朵,听他数数儿,急得边跺脚边尖叫:“啊,啊--沈祭梵,你暴露狂,恶不恶心呀?你没看到还有女人在嘛?羞死了,恶心死了,暴露狂!”
沈祭梵面上就跟被罩上冰霜似地,混上冷戾的气息层层散发,怒吼了句:
“给我滚过来!”
“嗷唔--”安以然转身趴在墙上,不停的捶墙,要不要滚过去啊?滚过去要挨打呀?可那老混蛋那样子真的很吓人的说,不滚过去以后会不会挨得更重。
安以然纠结得嗷嗷乱叫,在原地一个劲儿的蹦跶。
转身往走廊里跑,沈祭梵看她好歹还算听话,回来了,也算没把他老脸丢光。
本以为是知错了,结果安以然在中间直接转道了,往另一边跑了,沈祭梵当下就火了,健稳有力的双腿当下迈动,冲了过去。
安以然吓得嗷嗷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啊,救命啊……”
冲到电梯门口一通乱按,身后寒气森森的劲风将至,安以然身子一个拧巴,小屁股一个夹紧,踮起脚来落下,慌不择路的就往前冲: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救我,救我……”
沈祭梵一手直接把人给提了起来,安以然脚下还在不停的踩烽火轮呢。
“敢跑?”沈祭梵咆哮而出,当着他的面还敢跑?
安以然一阵耍赖,一通乱喊乱叫。想求救魏峥,约克他们,可没一个给她说情。安以然知道没戏了,哭喊着认错,双腿紧紧缠在沈祭梵结实的虎躯上,手圈在他脖子上,贴得紧紧的。要挨打的话,这样是不是挨的力气要小些?
“你都要打我了,我不跑不是傻子嘛?”安以然嘴硬,沈祭梵抬手狠狠掐了下她屁股上的肉,安以然身子一紧,立马往上拱了下:“我采取的是正当防卫,打不过就跑呀,孙子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嘛,巴拉巴拉……”
沈祭梵大步走进了套房,走廊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四大暗卫在魏峥房间里玩牌,査士弭就一直嚼那颗口香糖,吧唧吧唧的声音,听得约克火冒三丈。抬手给査士弭脑门拍下去:“你他么给老子蹲外面嚼个够!”
査士弭脖子一缩,乐呵道:“我这不是在陪几位老大哥玩牌嘛。”
约克掉着脸子冷眼看他,査士弭舔着笑奉承着。魏峥面上没什么情绪,顾问同样视而不见,这两是经过大起大落过,为人本分内敛了不少。魏峥甩了张牌出来,道:“出牌,不玩就滚!”
没人敢说话了,査士弭嘿嘿两声说:“顾二哥,该你了。”还在吧唧吧唧的嚼那颗糖,瞧这人,说不听这不就是讨打?
安以然挂在沈祭梵身上,不停的巴拉,这不是要先服软嘛。沈祭梵很想摔她下去,可到底是不能,伸手把她胳膊腿儿扯开,拽下地。安以然滑下地后又不停的往他身上爬,巴巴的讨好说:“你到底怎么了嘛?我道歉还不行吗?”
多久的事儿了呀?还惦记着,哪有这么小气的人?
沈祭梵提着她身子,抬手,掌心落在她屁股上象征性的蹭了两下道:“先记下。”
言下之意这事情就没完,巴掌先记着,等肚子里那个出来后,往后再慢慢清。
安以然舔着脸笑眯眯的往他跟前凑,说:“沈祭梵,我们对对碰……”
“床上去!”沈祭梵冷着脸给了她一句,胸口堵着团火正噼里啪啦的烧得旺盛,让约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