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变坏了吗?变得物质了?
“沈祭梵,你对我好,为什么?”安以然看着他问。
别人这样对她,一定是喜欢了。孙烙说,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献殷勤,无条件对你好,肯定有原因的。可是沈祭梵,他会是喜欢吗?
肖鹰说,在沈家,像她这样性质存在的女人,或美艳的,或妖娆的,或清纯的,有很多,不过,都是玩物。他对她,只是心血来潮,一时的兴趣吗?
沈祭梵不答,或许,还不时候?顿了下,道:“然然,跟我回去吧,你就算不是我的助理,也还是我家的帮佣,这段时间我不计较你突然离开,就当给你放了个长假。嗯?”
安以然木讷的望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是因为她没资格问吗?
摇头。
“不要,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你看到了吧,我在这里能勇敢的走出去,能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出现做小生意,空了的时候也能画画,在这里,有我想要的生活,我很快乐。”安以然低着头,轻轻的说。
沈祭梵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忍不住低怒出声:“被那么多男人盯着看,你很快乐?被那些恨不得吞了你的男人围着就是你想要的?留在这是因为你的虚荣心还是什么?安以然,你以为我很闲,这么远跑来只是因为非你不可?”
顿了下沈祭梵压下怒气,低声再道:
“然然,机会只给你一次,不要在机会来的时候扭捏着性子拿乔,你认为,在这时候任性合适吗?”
安以然忽然烦躁起来,打着他的手底嚷:“我没有任性,沈祭梵,我没有,没有!我不是没地方去了,我可以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去你那遭白眼,我没有那么犯贱,我不要!”
沈祭梵一手抓住她挥动的手臂,眼神冷得发寒,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安以然被他看得没了气势,又安静下来。沈祭梵脸色全黑,大掌拧着她的细胳膊低怒:
“然然,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些话,这些刺人的话是谁教你的?才几天就一身蛮野劲儿?这就是你这些天学到的?”
“沈祭梵,你太过分了。”安以然低声说。
“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吗?你想在这里过一辈子?”沈祭梵压不住喷薄而出的怒气,怒问。
安以然不看他,低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这里有爱我的亲人,有简单的生活,姥姥和姥爷对我任何人都好,我就留在这里孝敬他们一辈子。”
“胡扯!你孝敬他们就非得留在这里?这是他们的意思?让你留在这里,就为了孝敬他们?”
“对,这里有人需要我。别的地方,没有任何人需要我,你根本也不是真正需要我。我想活得有尊严,我不想再在别人冷眼下生活,这里我能开心的过,我为什么还要走?”安以然硬气了些,抬眼看他。
沈祭梵,冷哼了声:“果然是大街上叫卖出来的结果,都学得牙尖嘴利了。如果他们只是因为需要一个照顾的人而把你留在这里,那他们就是自私,难道他们不知道留在这里就等于赔了一辈子?能舍得把自己孙女一辈子幸福赔了的,那你所谓的亲人也不过如此!”
安以然立马反抗了,怒道:“胡说,你胡说!才没有,是我自己的决定,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他们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
沈祭梵不想跟她争辩这个,顿了下,岔开话说:
“然然,是不是听他们说什么了?”
安以然看着他,没说话,因为没听明白他忽然问的是什么。沈祭梵伸手揉了下她的短发,再问:
“是不是听了他们的话,所以才突然离开。”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就是觉得在你那带够了,想换个环境。以前我就想去云南的,可云南似乎很遥远,所以来青江了,你看,这里同样山清水秀,更重要的,我到了我妈妈的从小生活的地方,这里还有我的亲人,我的姥姥和姥爷……”安以然急急否认,后面的话越来越平静,在这里,她确实过得很快乐,活得很轻松。
沈祭梵只揪扯一点:“是肖鹰,还是魏峥,还是,他们一起欺负你?”
安以然愣了下,看他。沈祭梵真不是一般的执着,他想知道的事打破砂锅也得问到底,而且不会像安姑娘那样被带着走。
“没有啦,沈祭梵你别总那样去想别人,没有没有。”安以然连连摇头,肖鹰嘲弄的眼神和冷笑出现在眼前,却是深深将她刺伤了。
她觉得荒谬,她感觉肖鹰对她的敌意来得很莫名其妙,肖鹰并不是单独在维护沈祭梵那么简单。
“那么就是肖鹰伙同魏峥一起将你气走了?”沈祭梵自顾自的下着结论。
安以然觉得无语,“碍,沈祭梵,跟魏峥什么事碍?”
“这么说,”沈祭梵立马抬眼看她,犀利的目光几欲将她刺穿,“就是肖鹰了。”
安以然的话卡住了,她真是太佩服沈祭梵这个男人了,叹口气:“没有啦,沈祭梵你别多想,真的,没有。”
伸出上手,食指轻轻在沈祭梵耳朵上面戳着,怕弄火了他,很轻的点着,说:“沈祭梵,你别想那么多,没有人总想着去欺负别人,人其实没那么坏的。”
想想在泰国遇到的事,立马又改了语气说:“不对,是我们国